“不是爺爺,我我有點累。”完顏嘉泰滿臉都是祈求。
“嘖你走了,建雄怎麼辦哎建雄呢”完顏老爺子到處張望:“建雄哪去了”
完顏嘉泰一驚,那死狗剛纔還在的。
建雄是哈士奇,又名撒手沒,意思就是撒手之後就沒了。完顏老爺子平時都是繩子不離手,也就跳廣場舞的時候,叫完顏嘉泰看管一下。
“建雄”完顏老爺子急得直跺腳,都要哭出來了:“建雄啊,你在哪裏快點出來呀別嚇爺爺。”
“爺爺,您彆着急,我去那邊找找。”
“你你個兔崽子,叫你看好它看好它,你卻讓它到處亂跑,要是建雄丟了,我也不活了。”
“爺爺,你冷靜點兒我我這就去找,您別激動,我”
“快去”完顏老爺子搗着心窩子大吼。
太子爺飛快的扭身往遠處跑。
廣場舞坐落在一片湖泊邊上,但只要過一個馬路,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巨大的廣告牌後面是一羣生活在社會邊緣的人經常光顧的小攤子。
“坐啊”茶茶望着戳在桌子邊上的男人。
阿武環抱着臂膀,表情又酷又拽:“用不着,我站着就行。”
茶茶打量着他:“你氣個毛線,我還沒追究你跟蹤我這事兒呢。”
“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好了好了,人家也是爲你的安全着想。”陳銳端起桌上的啤酒:“哥們兒,來一杯”
阿武冷酷道:“我不喝酒。”
“別理他,我們喝我們的。”茶茶說完,舉起空酒瓶朝忙碌的老闆娘大喊:“老闆娘,再來一瓶。”
“稍等啊。”
這時,茶茶忽然被牆根處的一隻狗吸引住了。
建雄憑藉着過人的嗅覺,竟然越過一條馬路,鑽進了燒烤一條街。
牆根邊上的垃圾周圍,聚集了不少流浪狗,作爲一隻連屎都嘗試過的哈士奇,翻垃圾對建雄來講,根本不是事兒。
“建雄”茶茶脫口而出。
埋頭刨垃圾的狗子聽見有人喊它,蹭的擡起頭,朝聲音來源處看過去。
“你喊誰呢”陳銳一臉不解的問。
“那狗我認識。建雄來”茶茶朝狗子伸手。
建雄沒想到翻個垃圾還能遇見熟人,搖頭擺尾的朝茶茶跑過去,熱切的舔着她的手心。
茶茶摸了摸它柔軟的狗頭:“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陳銳一臉好笑的望着茶茶:“它聽得懂嗎”
“汪”建雄不滿的朝陳銳叫了一聲,彷彿是在抗議。
“呦吼,還挺兇啊。”
“估計是走丟了。”茶茶打了個酒嗝兒:“我打個電話給我爺爺。”
手機還沒掏出來,建雄就跑了。
茶茶一驚:“哎,建雄,建雄你跑哪兒去,陳銳,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阿武見茶茶跑了,也跟着一塊兒追過去。
茶茶喝了酒,沒跑幾步就覺得頭暈目眩,她扶着斑駁的牆壁,朝身後喊道:“阿武,你快點追,別叫它跑了。”
建雄跑了一截子發現是個死衚衕,正要調頭,卻被阿武從後面直接踩住繩子。
“看你還往哪裏跑。”
阿武牽着建雄往回走,路過剛纔的分叉口,阿武忽然不對勁起來,茶茶剛纔站的位置居然有一隻鞋子落在那兒。
阿武連忙掏出手機,撥打茶茶的電話。
電話打通了,但是卻沒有人接。
阿武感覺天都要塌了,因爲那隻鞋子是茶茶的。
“汪汪汪汪汪”建雄圍着鞋子轉了一圈後,忽然衝其中一條暗巷叫了起來。
阿武眼皮一顫,不由得鬆開了手裏的繩子,說時遲那時快,建雄身姿矯健的往巷子衝,一邊衝一邊叫,彷彿在催促阿武。
阿武管不了那麼多了,拎着鞋子就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在這條腌臢的巷子穿梭。
從巷子橫穿出去,面前是一片等待拆遷的舊樓。
路面坑坑窪窪,牆壁石灰剝落,路燈的柱子貼滿了小廣告,拐角隨處可見的垃圾,昏暗潮溼的空氣中瀰漫着腐朽的味道。
暗灰色的牆壁上被人用油漆畫着拆。
“汪汪汪”建雄衝着一個樓道大叫。
“嗚嗚嗚”茶茶嘴上貼着膠布,雙手被兩個社會青年死死地按着,動彈不得。
在她面前,耿珊珊舉着一部攝錄機,攝錄機的紅點一閃一閃,代表着正在拍攝。
“把她褲子脫了。”耿珊珊面無表情道。
茶茶驚恐的扭動着身體,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哎,不會有事吧”站在一旁的青年心有餘悸的問道。
“放心,她要是敢報警,我就把這個傳到班級羣裏。”耿珊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
“嗚嗚嗚嗚”茶茶悲痛欲絕的大叫,四肢瘋狂地踢蹬。
因爲她的不配合,對方反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
啪
茶茶的臉被打偏了,耳朵嗡嗡直響。
“別給臉不要臉,把我惹急了,打電話喊所有兄弟過來一起玩死你。”
耿珊珊舉着攝錄機咯咯咯笑起來:“回頭我發給陳銳看看。”
縱使茶茶拼了力氣的掙扎,牛仔褲還是被對方一脫到底,這一幕,叫在場的所有男性都紅了眼睛,不停地咽口水。
“撕拉”接着是上衣。
茶茶感覺自己像一枚水果,正在被人殘忍的剝去外殼,這時,耿珊珊忽然大叫起來:“啊哪裏來的狗”
破落的門口,一隻大狗蹲在那兒,眼睛反光,猶如兩顆貓眼石,綠油油的瞪着他們,後頸的鬃毛豎的直直的。
耿珊珊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快,你們快把這條狗”
話還沒說完,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忽然從窗戶外躍進來,衆人嚇了一跳。
這可是五樓
阿武跟建雄兵分兩路,建雄跑樓梯,阿武則是爬窗戶,這裏快要拆遷,窗戶上的鐵欄杆都被收破爛的卸掉了,爬上來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