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珊珊急忙道:“別怕,他就一個人。”
幾個社會青年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面對阿武,竟沒有一個人露出膽怯。
“別耽誤哥們好事,識相的趕緊滾”
阿武襯衫下面的肌肉逐漸繃緊,骨骼的摩擦聲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這時,穿着花褂子的青年走過去,用力的推搡了一下阿武的肩膀:“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
說時遲那時快,青年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眼前一閃而過,那光芒很短促,也很犀利。
推搡阿武的那人維持着推人的姿勢,但是手腕上卻莫名多出一條血線,起初是頭髮絲那麼細,慢慢的那條蜿蜒曲折的線條開始變粗,那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手腕上的傷口,滿眼都是好奇,因爲他根本沒覺得疼,就在這時手掌忽然毫無預兆的從手腕上掉落。
“啊”被砍掉手的青年捧着斷臂連連後退。
鮮紅色的顏色猶如小噴泉般從傷口處冒出。
“救命啊殺人啦”伴隨着耿珊珊的尖叫,幾個青年拖着虛弱無力的雙腿,連滾帶爬的朝門口涌去。
阿武沒有理會逃跑的人,因爲他知道,這羣人一個都逃不掉。
“阿茶小姐,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阿武半跪在茶茶麪前,快速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少女嚴嚴實實的罩住。
當他把膠布撕下來那一刻,茶茶驚慌失措的尖叫:“阿武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阿武慌忙道:“別怕,我帶你回家。”
魏家老宅
魏老爺子猶如一座石雕般坐在客廳裏,眼眸半闔,以至於眼底的殺氣藏一半,露一半。
吱呀,門開了,幾名女醫生從房間走出來。
“小姐怎麼樣了”管家急忙迎上去。
“小姐身上除了摩擦出來的傷痕之外,並無其他特殊症狀。”女醫生誠然道。
“那她”管家欲言又止。
女醫生彷彿猜到管家想問什麼:“請放心,小姐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管家如釋重負,回頭看了一眼位置上的老者:“老爺子,阿茶小姐沒事,您可以放心了。”
魏老爺子的臉色並沒有因爲管家這句話而有所改變,反而顯得更加嚴肅、可怕。
他繃着臉,搖了搖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管家明白他的意思,轉過身對女醫生道:“各位這邊請”
送走了醫生,管家跨進門檻:“老爺,阿武已經暈倒了。”
作爲保鏢,沒能盡責保護好茶茶也就算了,還叫她差點被人糟蹋,挨幾鞭子已經算是輕的了。
“暈倒了送醫院,跟我講什麼。”魏老爺子冷冰冰道。
管家嗯了一聲,側眸對旁邊伺候的傭人吩咐道:“把阿武送到醫院。”
“是”
傭人走後,管家親自斟了一杯茶遞過去。
魏老爺子接過後,冷聲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您放心,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掉。”管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間不早了,要不”
“我哪裏都不去,就坐在這裏等。”
魏老爺子掀開眼皮:“把電話拿來。”
管家連忙掏出電話遞過去。
魏老爺子劈手接過,拇指迅速的按了幾個號碼。
很快,電話打通了。
“是我。”
“老大,怎麼了”對方估計才從睡夢中清醒,嗓音還帶着睏意。
“我要出一條江湖j殺令。等下軍爺會把名單給你,就這樣,拜拜。”
掛斷電話後,魏老爺子發現管家眼神有些不對勁。
“看我幹嘛”
管家猶豫了片刻:“老爺子,您剛剛好像說江湖j殺令”
“你聽錯了吧我剛剛說的是追殺令。”魏老爺子滿臉的嫌棄。
“可是,我明明聽見”
“我自己說過的話,我會不清楚”
管家想了想:“不如這樣吧,我們打個電話跟老六確認一下好不好”
魏老爺子眯起眼:“你就這麼想證明我說錯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既然你這麼肯定,那你打給老六,打啊”
管家深深吸了一口氣,認命的垂下頭:“老爺子,對不起,最近我有些耳鳴,可能是聽岔了。”
“切”魏老爺子揮了一下手臂:“早就叫你看醫生了。”
老管家:“”
“啊”刺耳的尖叫聲從房間裏傳出來,嚇得兩位老人家集體一抖。
魏老爺子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因動作太急,頭腦竟傳來一陣暈眩。
“老爺,老爺您別激動。”
魏老爺子顫抖着手指:“去去看去看”
管家皺着眉頭:“您彆着急,我扶着您過去。”
兩位老人相互攙扶着往茶茶房間衝,跨進門檻的時候,魏老爺子差點被絆一跤,辛虧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了。
剛踏進臥室,就看見茶茶披頭散髮的縮在牀墊最邊緣處,女傭拎着溼毛巾,尷尬的站在那兒,看見魏老爺子來了,女傭慌忙解釋:“老爺,我只是想幫茶茶小姐擦擦臉。”
魏老爺子蹣跚的走到牀邊上:“阿茶,是爺爺,別怕。是爺爺。”
茶茶像沒有聽見似的,使勁的拉扯被子往身上裹,臉上表情很呆滯。
看着這一幕,管家心說壞了,該不會被嚇成失心瘋了吧
魏老爺子小心翼翼的靠過去:“囡囡是爺爺啊,你不認得爺爺了”
茶茶一個勁兒的往後縮,恨不得把自己縮進牆壁裏,被子裏的身體不停地抖着。
“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管家忍不住呵斥起來。
女傭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管家,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就是我就是想幫她擦個臉,還沒碰到,茶茶小姐就叫起來了。”
“啊”縮在杯子裏的茶茶又開始捂着耳朵尖叫起來。
管家憂心忡忡道:“老爺,還是送去醫院吧,這不能拖。”
魏老爺子滿眼都是心痛:“聯繫醫院,找最好的醫生,務必要把茶茶治好。我不能讓她在我手裏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