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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路漓告辭一聲,便準備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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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的背影,路漓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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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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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一個身穿藏藍色練功服、胸口帶着金絲刺繡“昆”字的清麗女子抱劍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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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上隱隱有一股俠客之氣,姿色上佳,跟路漓站在一起都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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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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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漓臉上並無半點羞澀,十分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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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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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又側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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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女子搖了搖頭,抿嘴不語。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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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是不是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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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倒是小時候那股子調皮勁還在,看着就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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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女子咧嘴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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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考慮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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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漓說完,俠客女子看了她一眼,“大姐功夫跟我比起來也弱不了多少,若是能教的話,還用求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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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漓笑着搖了搖頭:“其實我就是擔心他,不過現在想想,似乎有些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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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女子點頭:“是啊,這幾天我暗中觀察,他的能力要比我想象中好許多,自保足夠了,等我忙完門裏的事情,再去京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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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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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門裏的事情,怎敢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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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女子說完,又問道:“大姐,爹孃臨死之前都未將你的身份跟他說,你會不會心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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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我知道,爹孃都是爲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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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路漓臉上浮出一抹堅毅:“等我重返京州之日,便是我報仇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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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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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清涼一夏在這個時間早已門可羅雀,關門歇業了,但荊哲回到店面的時候,外面依舊人山人海,場面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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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爲什麼今天我們不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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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充爲愛屁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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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不了我充一箇中級爲愛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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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讓讓!我充高級爲愛屁,先賣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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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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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紛雜喧囂,大臉朝大家歉意擺手,然後站出來笑道:“諸位的心情,在下能夠理解,但是這爲愛屁是不能充了,棒冰,除了原來的老爲愛屁顧客,其他人暫時也買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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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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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本以爲他會給出什麼解決方案,哪成想他最後說的竟是這種屁話,頓時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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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解?你理解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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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老爲愛屁就能買,我們新辦爲愛屁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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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你們這是歧視!小心惹怒了勞資,勞資把你們的招牌都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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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砸俺們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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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身高馬大的憨憨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徑直來到說話之人身前,壯碩的身體帶來的壓迫感驟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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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那個…你別以爲長得高點壯點我們就會怕你!告訴你,我可不是一個人,我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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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拉幾個人壯壯膽,結果這人回頭的時候才尷尬發現,剛纔還跟他一起數落清涼一夏的衆人已經自覺後退幾步,跟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這人心中苦澀,放了句狠話:“哼,咱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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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灰溜溜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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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衆人面面相覷,但還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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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涼一夏的生意,逐漸來到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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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天晚上放出消息,今天一早,凡是充值了爲愛屁的顧客全都趕了過來,把所有尾款全部換成了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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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樂意,平時買多少或許還有限制,但今天卻能把所有存款全買成棒冰,尤其是那些充值十兩銀子的中級爲愛屁,一下就能買到近百根,回家放到用瓷罐做成的小冰窖中,隨喫隨拿,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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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遠遠的看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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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糙漢子平時盡做些劫路斂財的勾當,沒想到做起生意來也是一把好手,等他去了京州,再交給他們一些其他營生,想來也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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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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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正想着事情,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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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正是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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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笑盈盈的看着他,又問道:“公子現在把所有的爲愛屁尾款全部處理掉,接下來是不是也要把清涼一夏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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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對她拱手:“陳小姐果然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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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咧嘴輕笑,“那公子是不是打算去京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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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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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想了想,並未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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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陳默還未有反應,一旁的桂枝竟是先興奮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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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做夢都是回京州,就怕在外面待久了夜長夢多,聽到這話,她自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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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多看了桂枝幾眼,然後對陳默說道:“陳小姐沒事還是早些回家吧,看把你這丫鬟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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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瞪了桂枝一眼,但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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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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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讓開,都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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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正跟陳默說着話,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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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去,只見四五個捕快已經來到清涼一夏門外,荊哲見狀,眉頭緊皺:這麼快便來了?難道已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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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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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今天怎麼又有時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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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笑笑,然後吩咐憨憨道:“官爺來了,還不快點去後院給官爺們取點棒冰解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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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首之人是上次那個精瘦捕快,憨憨還沒動身他便擺手皺眉:“別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小心大爺告你賄賂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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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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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這事很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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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眯着眼,再不說話,靜候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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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精瘦捕快肚子裏憋着一股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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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擅作主張跟荊哲要了二十兩銀子,隨後只給了林統十兩,剩下那十兩他跟兄弟都拿去醉夢樓喝了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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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這事做的天衣無縫,無人能知,誰知他們前腳剛走,荊哲後腳就貼了一則告示,把他們收稅的金額都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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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林統沒再找過他,林文耀自然也不會找他,但不找他他更害怕,最近在衙門中做事處處碰壁,他相信絕對跟這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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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始作俑者荊哲,他自然沒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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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過來,還是收商業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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