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埋葬大秦始皇帝的主棺,就放置在主墓室的正中央,然而誰都沒膽子去碰它,天知道有什麼可怕的機關。
大家的修爲如今皆被這古墓中莫名的禁制給壓制了,幾乎與普通人無什麼差別,頂多就是力氣大一些、速度快一些、皮糙肉厚一些。
這古墓中的禁制甚爲玄妙,越靠近主墓室,修爲便被壓制得越發厲害。
張簫也試着跟天狗一起觀察這主墓室的構造,正好藉此習練一下才學的尋龍探山訣。
這尋龍探山訣可不像武功和虛空踏衍術、太古赤鳳經這等古經,可以在“太虛幻境”中直接練至化境,須得先熟記於心,再親身到各類墓中去,在下墓的過程中學習。
如今,他只是在“太虛幻境”中將那尋龍探山訣背了個滾瓜爛熟。
“找到了”天狗道,語氣甚是激動。
“在哪”張簫忙問,這可是關係到他性命的東西,至關重要,若是修成完整的太古赤鳳經,他的陽壽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看到那主棺旁立得石碑了沒”天狗指着道。
張簫忙順着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座巨大的石碑立於主棺旁,其上並無碑文,只刻着些許奇怪的圖案。
那圖案根本瞧不出來刻的是什麼,彷彿喝醉酒的醉漢隨意畫出來的玩意兒,不倫不類,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罵一句“鬼畫符”。
“看到了啊,就這這啥玩意兒連個字都沒有”張簫道。
“你不懂,那石碑有道蘊”天狗神色鄭重,說道。
“道蘊”張簫繼續盯着那石碑上的圖案看,看了好一會兒,根本瞧不出什麼所謂的“道蘊”。
“怎麼樣看出來了吧,好好感受那道蘊,然後趕緊把它記在心裏,這就是太古赤鳳經的總訣篇,那遮天聖鉢,你可以給本座了。”天狗道。
“大黃你不是在忽悠我吧這破石碑真是太古赤鳳經的總訣篇我咋什麼都沒看出來呢”張簫心下有些動搖,懷疑這天狗是不是想“遮天聖鉢”想瘋了,隨便指了個石碑忽悠他。
“哎,本座是叫你用心看,不是用眼睛去看啊。”天狗道。
張簫閉上眼睛,用心感受方纔看到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圖案。
“你閉上眼睛幹嘛”天狗問道。
“你不是說不用眼睛看,用心看嗎”張簫道。
“你閉上眼睛了,還怎麼用心看”天狗道。
張簫:“”
“哎,你這小子,本座瞧你二十出頭就修成了太古赤鳳體,還以爲你是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縱奇才呢,沒想到,竟如此不開竅,哎。”天狗看着張簫,狗頭微搖,狗眼裏滿是失望。
“好,大黃,我先信你這一回,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張簫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好像打不過天狗,只好說道:“我就以後都不信你了”
說罷,他默默地開始記憶那石碑上所有的圖案,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他終於是牢牢地記住了所有的圖案。
一千年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張簫只覺人生寂寞如雪
兩千年過去了,張簫感覺自己已經成精了,所謂的“道蘊”,還是沒有一丁點苗頭。
三千年過去了
四千年過去了
五千年過去了
到第一萬年,張簫驟然睜眼。
眼前,浮現出一隻遮天蔽日的神鳥,摶扶搖而上九萬里,於天地之間自在遨遊。
其身發出奪目赤芒,如天宮火種,所到之處,冰雪消融,萬物復甦。
“那,可是傳說中的鳳”張簫暗忖。
它停駐,棲於一通天巨樹之巔,仰天長嘯,嘯聲直衝霄漢,似令天穹顫慄。
於是,所有棲於這通天巨樹上的各類神鳥,皆朝着這通天巨樹之巔虔誠跪拜。
是爲,百鳥朝鳳。
張簫回到現實,一萬年的光陰,冗長而枯寂,令他的眸中多了不少滄桑、寂寞之感。
但他的眸中同樣也燃起了一絲希冀之火,就像那環繞神鳥的灼焰。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帝路,就在腳下。
不遠處,主棺旁的那座古樸石碑,頓時亮起璀璨赤芒,整座古墓開始震顫、搖晃。
“小子,你真修成了啊,那石碑上的道蘊竟悉數消失,看來是都歸於你了,嘖嘖,你就是孔雀大帝的傳人了”天狗道。
“之前說好的,給你。”張簫將“遮天聖鉢”遞給了天狗,天狗確實沒有忽悠他。
“好小子,還算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天狗收下“遮天聖鉢”,樂得狗嘴都笑歪了。
“那是,以後還得和大黃你做交易呢,細水長流。”張簫道。
“交易你小子不會又在本座身上打什麼主意吧。”天狗道。
“放心,我什麼人吶,不會讓你喫虧的。”張簫道。
“呵呵。”天狗冷笑一聲,心說要信了你那可真是出了鬼了。
“天狗前輩,這古墓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要塌了,咱們趕緊出去吧。”司徒登仙道。
“知道知道,不是還得給你找東西嘛。”天狗道,它口中所說的“東西”,自然就是不死經。
衆人一狗趕緊沿着原路返回,先奔着那湖泊跑去,只要到了那湖泊的對岸,這古墓中禁制的力量就很弱了,到那時,他們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哎,想不到咱們兩個陸地神仙,此刻竟在這裏賽跑,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溫酒對司徒登仙說道。
“這算什麼”司徒登仙道:“傳說上古時期那些神通修爲蓋世的大帝們,有時候被人治了,封了修爲,還得騎馬跑路呢”
“真的假的”溫酒頗不信,道:“我平日裏不怎麼讀書,你可別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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