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紅蓮一經綻放,盛放出滔天魔氣,瞬間消解了“四象晷”給予徐涉的威壓。
“紅蓮”李紅雪神色凝重,不禁嘆息,說道:“還是讓他請出了魔尊的身外身,沒能在此之前將他斬殺,可惜了。”
“張小子,與我合力鎮壓,別讓這魔尊的身外身出來”天狗喝道,直接祭出了“遮天聖鉢”,與張簫的“四象晷”一起朝着那朵紅蓮鎮壓而去。
在“四象晷”和“遮天聖鉢”這兩大上古神器的鎮壓之下,本欲自那朵紅蓮中現世的某種魔氣極爲可怕的存在,似乎一時因受到了鎮壓而無法冒頭。
“別讓那傢伙入魔,趕緊宰了他”李紅雪一發狠,施展出帝血弒天心經中的“血怒之術”,整個人頓時變得暴戾而嗜血,比之張簫施展“血怒之術”時,要更加地瘋魔,在這“血怒之術”的加持之下,她體內魔氣暴漲至原先的三倍有餘。
因父親修成了魔道的陸地神仙,她自打出生起體內流淌的血液便有三分之一是魔血,因而施展起魔道功法時威能遠勝尋常的魔道修士。
在“血怒之術”的加持之下,李紅雪再度遞出一劍,威能比之先前的那一劍更盛,刺向徐涉,欲趁他還未入魔,將之斬殺。
張簫的“秋水”也已祭出,焰火盛放,如大龍撲向徐涉。
“真沒想到,這小子竟能將那北荒三聖子的四象晷運轉如意,今日這番苦戰着實是兇險至極。”徐涉心下暗暗有些不安,他現在心裏頭也很是沒底。
眼見李紅雪和張簫兩劍襲來 他來不及多想 當即以自己最快的遁速避閃,勉強以左肩、右腿的兩處輕微的割傷爲代價 躲過了李紅雪、張簫這兩劍對他要害的攻殺。
突然 他的神識感知到背後有修爲極強的存在正在迅速地接近他,還未來得及防備 便感到背後一陣劇痛傳來。
“砰”
不知何時,睚眥已繞到了徐涉的屁股後頭 對他使出了自己的攻殺大術“大海無量”。
它傾盡全力施展出的攻殺大術 威能果然不同凡響,怒濤衝擊在徐涉背上,不多時便令他血肉模糊,其餘煉血宗門人亦被這怒濤吞沒不少 慘呼聲傳遍了整個天照山。
“結束了”施展完“大海無量”攻殺大術後 睚眥整個蛇漸漸萎靡下去,在它看來,只要解決了這徐涉,這番苦戰便基本宣告結束了,其他的煉血宗門人 大抵就是些雜魚,解決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結束了麼 我的一生就要就此結束了
呵呵,真是不甘啊。
在李淮安那老傢伙手底下多浪費了數十年的光陰 好不容易殺了他,解脫了 還執掌了煉血宗唉 如今煉血宗還未重現昔日輝煌 便要毀在我的手裏我恨吶”
徐涉的心底發出了不甘的聲音,強烈的求生慾望似乎給予了他一股迴光返照的力量。
怒濤中,一陣猩紅的光芒爆裂開來,彷彿迸發的赤炎,徐涉則是那浴火重生的鳳凰。
此刻,他已然面目全非,渾身籠罩在濃郁的魔氣之中,雙眸紅得似乎能滴出鮮血來,全身上下呈現出一種血色。
“唉,那傢伙還是入魔了。”李紅雪無奈嘆息一聲。
入魔後的徐涉,修爲堪比陸地神仙,只見他橫刀一揮,面前數百鍊血宗的門人瞬間便成了一片血霧。
“這什麼情況,那徐涉怎麼連自己的門人都殺,他不是煉血宗的宗主麼,這樣殺自己的門人,豈非自毀長城”張簫心中一震,甚爲驚訝,不知道這徐涉到底是眼花了認錯了敵人還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李紅雪說道:“入魔之後,將會完全喪失自己的理智,淪爲徹底的殺戮怪物,畢竟,魔族的力量,不是孱弱的人族可以承受的,入魔之後,使用魔刀,更是六親不認。”
天狗點了點狗頭,說道:“確實,昔年曾有一位修習魔道的蓋代人物,一手魔刀尋遍天下難逢敵手,結果入魔後竟親手砍死了自己的親生獨子,自此,心灰意冷,自斬臂膀,再不碰魔刀。”
果然,入魔之後的徐涉手持“魔刀”,逢人便砍,不過幾息的時間,煉血宗的門人幾乎已大半被他砍成了血霧,漫天的血霧更增他的暴戾、嗜血。
“好傢伙,本來是我說要來砍他們煉血宗的,這下倒好,他煉血宗的宗主徐涉自己就把自己的煉血宗給砍得差不多了。”張簫暗暗心驚,忙施展出“虛空踏衍術”,來到奄奄一息的睚眥身旁,準備將它轉移。
倘若再晚點,那入了魔的徐涉恐怕就要砍到它的頭上去了。
“咻”
張簫剛藉助“虛空踏衍術”來到睚眥的身旁,突覺腦後一涼,無暇多想,忙抓起睚眥再度施展“虛空踏衍術”,眨眼退到了百步之外。
再看原地,徐涉已一刀劈下,直接砍得大地裂開,倘若張簫再晚一息的時間,此刻裂開的就是他和睚眥了。
“咻”
張簫和睚眥剛退到百步之外,那徐涉已提刀砍至,速度迅疾如同鬼魅一般。
“當”
刀劍相擊,張簫和睚眥的身前驟然出現了李紅雪的倩影,出劍抵擋住了徐涉的這一刀。
然而,她與入魔後的徐涉修爲畢竟有着差距,硬擋其刀可得喫大苦頭,而且也抵擋不了多久。
張簫忙左手抓住她臂膀,右手抓住睚眥,藉助“虛空踏衍術”來到“四象晷”的附近,想要利用“四象晷”得神霞護佑他們。
“多謝了,方纔可真是兇險,不是你來擋了一刀,緩了那徐涉的速度,我們恐怕不死也要掛大彩。”張簫看着李紅雪,謝道。
李紅雪螓首微點,並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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