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識感知到,李紅雪的身上的氣息正越來越弱,這顯然是受了什麼危及性命的重傷。
“丫頭,你替我們擋這一下,算是還了我先前救你的恩情,咱們兩清了。”睚眥道。
李紅雪笑着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張簫估摸着她八成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五臟六腑遭了重創,一說話就會咯血不止,是以強忍着不說話。
“你們兩個現在的狀態都不能廝殺了,就躲在這四象晷下吧,其他的交給我和大黃。”張簫對李紅雪和睚眥說道。
說罷,他自仙葫中摸出了自己所有能治療創傷的丹藥,遞給了他們。
“轟”
入魔的徐涉已對“四象晷”和“遮天聖鉢”發動了好幾輪攻殺,每攻殺一回,那“四象晷”和“遮天聖鉢”的神霞便黯淡一分。
雖沒有了理智,可這入魔後的徐涉似乎還有着放出“魔尊”身外身的執念,彷彿在受其感召似的,不斷地對鎮壓“魔尊”身外身的“四象晷”和“遮天聖鉢”發起攻殺。
“張小子,你趕緊過來搭把手啊,本座跟這入了魔的傢伙僵持得難受,可苦了本座。”天狗罵罵咧咧道,張着狗嘴,吐出舌頭,喘着粗氣。
“這就來。”
張簫“咻”地一下就飛遁到了天狗身旁,很快啊。
接着就是催動“四象晷”,朝這上古神器打入更多的神力、真氣、魔氣、浩然氣,“四象晷”頓時神霞暴漲許多,將徐涉的攻殺都防出去了。
剩下不多的煉血宗門人,趁着徐涉跟張簫他們僵持,都溜了。
他們也不是誓死效忠煉血宗的那種人,在這宗門裏混無非是爲了一口飯喫。
現在,他們發現這打來打去,張簫他們那邊沒死一個,宗主也無甚事,倒是他們死了成片的人,想到此節,他們當即麻利地溜了。
隨着張簫、天狗和徐涉的僵持,“四象晷”和“遮天聖鉢”散發而出的神霞變得越來越黯淡,漸漸鎮壓不住即將自那朵綻放的猩紅血蓮中現世的“魔尊”身外身。
“遭了,那魔尊的身外身還是要出來了”眼瞅着“魔尊”的身外身即將現世,天狗嚇得整條狗都在顫慄。
“沒事,再加把勁試試,實在不行咱馬上用虛空踏衍術跑路。”張簫說道。
話音剛落 他已朝着“四象晷”打出了自己九成的神力、真氣、魔氣、浩然氣 剩下的一成,則留着跑路時施展“虛空踏衍術”。
同時 他還命令小腦斧和“秋水”劍魂“焰姬”施展自己全部的力量 協助他。
小腦斧和焰姬當即盡數施展自己修爲,雷電與焰火如兩條巨龍 朝着徐涉攻殺而去。
“好,就照你小子說的辦”天狗將自己九成的修爲打入了“遮天聖鉢”。
“遮天聖鉢”和“四象晷”在吸收了天狗和張簫九成的修爲之後 光華暴漲 神霞璀璨,宛如兩輪驕陽自天際降臨大地。
在這璀璨神霞的普照下,那朵綻放的猩紅血蓮漸漸褪色,即將現世的“魔尊”身外身又被鎮壓了回去。
“神識也別放過,咱殺進它識海”張簫喝道。
“好”天狗點了點狗頭。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們的額頭正中各自激射出了神識凝聚而成的金色神劍,瞬間沒入了徐涉的眉心,殺進了他的識海。
殺進了這徐涉的識海後 他們才發現,入魔後的徐涉 整個人的神識已化成了一尊魔將,這使得他的神識異常地強大。
那尊魔將眼見張簫和天狗的神識殺了進來 當即操戈,殺向兩柄神識凝成的金色神劍 很快便佔據了上風。
“這傢伙入魔後的神識好強 咱好像幹他不過啊”天狗罵罵咧咧道。
“無妨 能幹得一時是一時,堅持住”張簫道:“外頭咱們好像已處在上風了,這識海里咱只需要多牽制一會兒,別讓這傢伙的元神溜出去了就行,陸地神仙即便身死,也可藉助自己的元神,奪舍他人肉身後重生。”
太古赤鳳經中載有許多陸地神仙及更高境界的神通,這元神出竅的神通便是其中一種,張簫修習此大帝古經的同時,便也對該神通有所知曉。
天狗點了點狗頭,道:“嗯,確實當如此,你小子越來越猴兒精了,真他孃的是個大才”
外面,在張簫、天狗、小腦斧、焰姬幾乎傾盡全部修爲的合力攻殺之下,徐涉終於抵受不住,肉身漸漸崩壞,鮮血奔涌成河。
“修煉了帝血弒天心經的陸地神仙果然非同凡響,體內竟有這麼多的鮮血,這可得好一會兒才能把他殺死”張簫心下暗驚。
肉身即將崩壞,四分五裂,求生的本能令徐涉識海內的那尊魔將意欲逃脫出肉身,飛遁而走。
那魔將就是他的元神,只要元神能出竅逃脫,這徐涉便還有奪舍重生的希望。
然而張簫和天狗豈會放任他的元神脫逃,當即以自己神識凝成的金色神劍,攔住他元神的去路。
他們也不以神識凝成的金色神劍硬剛這徐涉的元神,陸地神仙的元神對他們來說還真是不好對付,棘手得很,畢竟他們的神識可還沒能凝成真正的元神呢。
他們只是以神識凝成的金色神劍不斷地牽制那徐涉的元神。
徐涉的元神要逃時,他們便催動金色神劍去絞殺,真跟徐涉的元神打起來後,他們又催動金色神劍邊退邊打,而且打得少,更多得時候是在躲閃。
等到徐涉的元神又想溜時,他們又發狠催動金色神劍攻殺,糾纏着不讓其走
“轟”
鏖戰許久,徐涉的鮮血終於流盡,肉身轟然崩碎,沒了肉身的護佑,在“四象晷”和“遮天聖鉢”神霞的照射下,徐涉的元神瞬間被鎮壓得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奶奶的,張小子,賊小子,給本座留點”天狗眼見張簫已衝上去吸收的徐涉的神識,忙跟着去搶奪,口中罵罵咧咧,說的盡不是些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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