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nim,上午好”女孩走過來,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禮。
“你是”男子並不認識女孩。
“我叫黃禮志,現在是jyp的一名練習生。”女孩恭敬作答。
被女孩稱作“社長nim”的中年男子,正是位列南韓娛樂圈“三大”經紀公司之一的jyp社長,樸振英聽了女孩的自我介紹,樸振英微微頷首算是迴應。至於說會不會就此記住,那倒未必;公司裏那麼多練習生,別說他這個社長,就是公司裏主管練習生的室長,都記不住每一個練習生誰是誰。
別看黃禮志年紀不大,卻很聰明。她打完招呼就主動去將茶肆的門關上大半,以免外頭的喧鬧影響到樸振英和林子軒之間的談話。她自己則去了裏間,並將用來隔斷裏外間的門拉上,以表明不會偷聽的態度。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但爲何會在林先生這裏”
“打工賺零花錢,練習生的生活可是很辛苦的。”
“原來是這樣,可以林先生這樣的身份,是怎麼認識她的”
“說來。。。並不話長十三年前我路過全州,聽路邊人說附近有家居民,家中的兩歲女兒得了一種怪病,就連大醫院的醫生都查不出病因。我一時好奇,主動上門,發現是一隻白狐的殘魂附在小女孩的身上。於是我出手將其收服,狐魂苦苦哀求,說它只是瀕臨消散纔出此下策,希望我放它一馬。”
“林先生不會真的把它放了吧我聽說過妖附人身的故事,對被附身的人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我起初相信了狐魂的說辭,欲放它一條生路。後來仔細一看,它的身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紅線,我便知其撒了謊,果斷將其滅殺”
“紅線”
“是的,妖魂身帶紅線,便是害過人的體現。害人越多,紅線越深”
雖然關着門,也告誡自己不要偷聽,但黃禮志終究按捺不住好奇。她悄悄挪到裏間門口,耳朵輕輕貼近,想聽聽樸振英和林子軒在談些什麼。
門並不十分隔音,樸振英和林子軒也沒有刻意壓低說話聲,因此黃禮志不需費多大力氣,就能聽到外間兩人的說話聲。但她聽了一會,感覺聽得雲裏霧裏,臉上也是一副聽傻了的可愛表情。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黃禮志絕對不會想到,樸振英竟然能用如此流利的中文與他人進行對話。她在心裏暗暗感嘆樸振英出色的語言天賦,不愧是歌手屆的大前輩
事實上,教會樸振英中文的,就是林子軒。從這點上來看,樸振英稱林子軒一聲“先生”倒也無可厚非。
聽完了林子軒怎麼認識黃禮志一家的故事,樸振英提起茶壺,先給林子軒續滿,再給自己也倒上。然後單手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細細品味茶水中那淡淡的苦澀。
“樸社長今日上門,可是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人在娛樂圈待久了,總會心浮氣躁;所以,我纔來林先生這裏靜靜心。用華夏的一句話古話來形容,應該就叫做偷得浮生半日閒。”
林子軒示意:“請說”
“如果一個人在小時候因爲車禍傷到了腳,傷雖然痊癒但留下了後遺症,如今一旦長時間站立就會無法保持平衡。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徹底治癒的可能嗎”
“是樸社長的家人麼”
“不是,是公司的一名練習生。”
“練習生看起來應該是擁有出道潛力的,否則也不會勞煩樸社長親自登門了。”
“是的,我記得林先生說過,對醫學也有涉獵,就想來問問”
“能不能徹底治癒,在瞭解具體情況之前,我也不好下結論何況我所學的醫術,也不一定能夠如樸社長所願”
“沒關係,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林先生現在有時間嗎”
林子軒沒有正面回答,只扭頭衝着裏間,轉用韓語:“禮志,我和樸社長有事要一起去jyp一趟。你帶好自己的東西,一會把你也帶上。”
樸振英等林子軒迴轉身,雙手相合,行了個華夏古禮:“多謝了”
林子軒擡手虛扶:“不必客氣”
車開到離jyp還剩一個路口時,黃禮志提前下了車;她是怕萬一被他人看到和社長同坐一輛車到公司,有心人會在背後閒言碎語。
下車走進公司大樓,樸振英吩咐了助理幾句。助理點頭離開,他自己在前引路,和林子軒先去醫務室等着。
公司的某間練習室裏,一曲音樂結束,林娜璉累的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左腳腳踝處傳來隱隱的疼痛感,她用手輕輕的按壓,效果卻是微乎其微。
年初,jyp提出了一項新女團的計劃,名爲“6mix”。林娜璉作爲門面擔當入選其中,得知自己將要出道,當然值得高興。可惜之後一系列的人爲因素,使這項計劃最終流產;出道失敗,失望的不僅是原本入選的少女們,身爲這項計劃的主張之人,樸振英在公司高層中的信任度也再次下降。
林娜璉沒有氣餒,舞臺一直是她的夢想,她相信堅持下去總有看到希望的那天。可小時候經歷的那場車禍,給她的左腳腳踝帶來了影響至如今的後遺症,症狀就如同樸振英向林子軒形容的那樣。
就在林娜璉感慨之際,練習室的門被推開。隨同樸振英一起返回公司的助理進來,通知林娜璉去醫務室,有人在那等她。
林娜璉急忙站起,左腳的傷雖不劇烈,但也足以使腳的主人失去平衡。眼看林娜璉要倒,一同練習的俞定延三步並作兩步跑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將林娜璉扶穩,俞定延聽說她要去醫務室,於是“自告奮勇”,要攙着她一起去。別看林娜璉年齡要大一些,面對俞定延的強勢,只有乖乖聽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