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帶着抖的回答,使得臨空的面色徹底黑如死灰。他閉上眼,眉心緊鎖,仰靠在沙發上,像只失去方向的鷹隼,銳利的眼眸此刻有些疲憊。
“對了,還有一點”
工作人員腦中靈光一閃,迅速道。
臨空睜開眼,眸中迸發出精光,視線灼灼。
“對方既然如此精準掌握攝像頭擺放和房間走廊的構造,不可能不知道我們使用的是插卡式攝像頭,至於對方沒有拔掉卡的原因,根據警方初步推測,得出兩點。”
“哪兩點”
“一是兇手不想留下指紋。”
如果是兇手是考慮到這一點,那麼再合理不過。
指紋幾乎是所有兇手的忌諱。爲了抹去指紋,有些人會戴上乳膠手套,甚至是使用指膜作案。
“二是他對自己的技術有絕對信心。”
想到這裏,工作人員的心底突然浮起一陣毛骨悚然。
事實上,他們確實找不到任何線索。
兇手的目的無疑已達成。
一個精於計算作案的人,同樣會精於躲藏。
堅信完美,確保不會留下一丁點紕漏的人。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反倒像是畫蛇添足。
“呵。”臨空一雙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眯起,脣角斜飛,帶着哂笑。
那個招搖撞騙的垃圾死了就死了。他向來不畏懼任何勢力施壓。
況且,他從來都沒把許旭升放在眼裏過。
但是許旭升偏偏在他安排的地方斷氣。
這個人分明是想要他悶聲喫大虧。
他臨空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他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
“許大師在2306的事情酒店有都少人知道”
“只有前臺、保潔。”
聽到這裏,臨空的眉心捏得死死,就那個前臺自他一進來起,眼神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眼神飄忽、臉紅得跟個傻子似得,一個廢物能做什麼。
至於保潔
“對了,還有兩個人”說到這裏,工作人員纔有感覺不對勁,越說到後邊聲音越小。“還有您的兩位師弟。”
然而料想中的慍怒卻沒有到來。
他擡起頭,眸光一閃。
只見臨空的瞳孔泛起層層波瀾,搭在沙發上的手幾乎要將皮面揉皺。
涼風徐徐,初春是萬物復甦的好時節,天氣還不算熱。
劉繆青端雅的坐在鋼琴前。
她纖長白皙的十指放置在曜黑、象牙白琴鍵上,襯得指甲格外潤澤,指尖每一次移動、跳躍、下按,都讓人心曠神怡,質地柔軟的襯衫貼合着少女的身子,荷葉領裹挾着通透的光印在肌膚上,劉繆青姣好的面容也爲音樂增添了幾分悠然平和的韻味。
潑墨般的青絲柔柔地披在肩後,迎着光,烏黑透亮。少女的一顰一笑,在衆人眼中皆是此刻最純粹、自然的光。
太美了。
雖說聽不懂她彈的譜調,在臺下的人看來,此刻的劉繆青依舊是璀璨奪目。這纔是女神。
一曲終,掌聲潮涌。
白襯衫黑裙子的少女停下旋律,微微將身子側過來,一雙星眸中好似要泛起漣漪層層漣漪。
“彈得真是太棒了佩服”
“我女神真厲害”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原來鋼琴可以這麼美”
音樂老師在一旁鼓掌道,“彈得很不錯,大體上沒什麼問題,我看你們班的表演還是別請我了,劉繆青同學直接上吧。”
臺下的男同學一陣歡呼。
女生也有些人真心爲她喝彩,羨慕滿滿。但女生對女生之間的看法往往就比較透徹,有人敏銳地察覺到鋼琴少女隱在嘴角的不屑,默默斂了聲。更有人冷着眼朝劉繆青身上投去嫉妒的目光。
霍雪翻動着標着歌詞的樂譜,神情淡漠。
“誒,霍雪,你覺得她彈得怎麼樣啊”梁麗麗轉過頭來,低聲對口問一句。
但話一出口,梁麗麗立馬就後悔了。自己都沒學過鋼琴,霍雪家庭環境不好,哪裏會知道人家彈得怎麼樣她還傻巴巴得去找霍雪分析,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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