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解夢師 >第三十七章 北山修士的見識
    北山。

    正是夜間,且是深夜,徐秋悄摸的上了北山,途中想了一路要如何折騰這些北山自大的修士。有人曾說,再是臭爛的山溝溝裏也能開出美麗的杜鵑花,徐秋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他不能以偏概全,將這北山的修士全部給往壞處想,一棒子打死一羣人是莽夫的行事風格,給這北山的修士都賜夢,全賜上個慘絕人寰的夢,委實不好。於是,首當其衝的是要先去北山打探一下虛實,看看是不是於清水說的那樣。

    北山與西山相差無幾,屋舍都相差不大,不過要髒亂許多,屋子前頭的許多樹頭晾曬着許多衣裳,雜亂無章,且有一股味道,酸臭味,徐秋鄙夷的揉了揉眼,輕聲道:“狗日的北山修士,真是邋遢,這衣裳襪子不洗就拿出來晾曬,有用麼?”

    不經意間,徐秋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九山十六江中的樓三千將鞋襪脫下的情形,當時可是無邊的江水吶,都叫他給染了一片黢黑,徐秋呢喃:“天池修士,都是如此?還是隻有不修邊幅,才能修行的好?”

    徐秋緩緩走在北山,忽的,他瞧見一棵老梧桐後有一間屋子泛起了微微光亮,徐秋納悶,眨眼間卻又釋懷了,輕笑一句:“如此瞧來,北山也是有如我一般的少年,這個時候還在修行,此子不成大器,何人成大器?”

    說罷,徐秋有了一個念頭,要去瞧一瞧,瞧瞧這位“挑燈夜讀”的修士是什麼來頭,要是僅僅三四段的修爲,徐秋纔不吝嗇一點清輝,稍稍指點一番也不是不可的。

    徐秋忙步上前,貿然打擾是極不禮貌的,尤其還是在夜間,無論男女,方纔徐秋已經遭受了一番,雖然肩頭已癒合的差不多了,可自己的身子可是被於清霜與於清水瞧了個乾淨。仔細想想,其實也不虧,畢竟徐秋早在青水湖中就將兩位的身子給欣賞過了。

    徐秋學起《瓶梅》裏頭西門先生的本事,將一指塞在口中,沾了些沫子,再是輕輕的點在紙窗上,這本事叫“夜偷香”,書中的西門先生屢試不爽。徐秋的動作極其的輕,以至於盤在窗子上的小跳瘙都沒發覺,閉着眼打盹。

    稍微瞧了一眼。

    只一眼。

    徐秋勃然大怒。

    世間怎麼還會有這些猥瑣不正的男子?

    簡直就是丟盡了修士的臉。

    徐秋當即恨不得提上青石劍鞘進門將這幾位的三條腿給打斷。

    屋中可不止一個人,足足三人,巧就巧在徐秋還認得這三位,正是青水湖中準備行齷齪事的三位。徐秋本就對這三人有仇,只不過當是有於清水在,於是他沒有計較。

    當下,三人正盤在牀榻之上,竊竊私語。

    有一紅肚兜在三人的手間傳閱,叫人作嘔的是三人的嘴臉,更有甚者,使勁的搓捻,再拿起來嗅上一息。

    “孃的,這不經人事的姑娘身子就是香,幽幽清香。”

    “賈大富兄,此言不假吶。只是總這樣,望梅止渴,咱們也不解渴吶,何時能搞來一件女子的下衣,那就好了。”

    說話的人名爲,賈東西,另外一位寡言的名爲賈南北,這兩位是賈大富的兩房親戚。賈南北將褲襠上的肚兜取了下來,塞給了賈東西,心滿意足道:“大富兄長若是能搞來一件女子的下衣,我願稱你爲爺爺,從此你的洗腳水有我替你倒,你的衣裳由我來洗。”

    賈東西如是輕笑,“南北,你這是瞧不起大富兄長麼,青水宗中還能有咱兄長弄不到手的東西麼?”

    賈南北阿臾,“此言不假。”

    久不發言的賈大富終於說話,他一手將肚兜搶了過來,塞進了褲襠,他碎碎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前些日子這事險些敗露,如今西山的那些娘們精明的很哩,夜裏的衣裳上都掛了小鈴鐺。好在老子眼尖,輕手輕腳,纔沒被她們給逮住。”

    賈南北:“威武。”

    “狗日的楊天,這幾日正在閉關修行,沒時間管教我等,這幾日咱們就再幹一票。昨日瞧見的於清水還記得麼,她的妹妹於清霜,我留意了幾眼,那身段可是“誇張”吶,說來也怪,這麼單薄的身子卻能有歎爲觀止的風景,叫人歎服。”話說一半,賈大富從褲襠裏取出了溼噠噠的肚兜,丟在了一旁,續道:“既然於清水咱們動不了,咱們就在於清霜的身上下些功夫。”

    賈南北懂事,取來了一罈老酒。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瞧這模樣還齊心的很哩。

    不過僅僅是一杯酒,賈東西就有些多了,一手支着牀榻,一手撐住暈暈漲漲的腦袋,左右的搖晃,“怎生,嘖嘖嘖,這酒怎會這般烈,我這纔是一杯而已,就飄飄然了?”

    賈東西訕笑:“賢弟,你這幾日怕是泄了不少的精元罷。”

    “不對,這酒...”

    話音還未落下,賈東西就與賈南北一般模樣了,萎靡極了。

    賈大富剛欲開口嗤笑一番這兩位身子骨虛的親戚,下一息他竟直接“撲騰”一聲,壓倒在牀榻之上。

    不大不小的屋子裏,方纔還是熱鬧,討論着如何偷姑娘衣裳哩,不可開交,可眨眼間,靜謐,針落可聞,微弱昏黃的燭火在左右搖曳。驟然,燭火上下跳動,“吱呀”一聲,屋門開了,不是旁人,正是徐秋。徐秋的臉色已極其的難看,他瞧了一眼三個倒下的大漢,鼻息酣動,恥笑了一番,一腳踢起了角落裏的肚兜,巧巧落在了賈大富的大張的口裏,徐秋笑問:“味如何,處子幽香?”

    賈東西與賈南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徐秋自然不會放過,只見徐秋伸手一記探雲取物,將門外晾曬在柳條上的兩雙黢黑的襪子給取進了屋子,再是一指兩位的口鼻,瞬時,令人作嘔的氣味在屋子裏蔓延開來。

    也不曉得,這三位夢見了什麼。

    賈大富口水橫流。

    賈東西眉頭上揚。

    賈南北褲襠高聳。

    徐秋輕聲的扣上了門,出去了。

    夢是徐秋給的,是這樣一個夢。

    三人皆是遇見了一位人間罕有的絕色女子,女子口吐輕巧言,搔首弄姿,將這火急火燎的三人給撩的欲仙欲死。女子也不吝嗇,任憑三人糟蹋,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伸直了脖子叫這幾位好生的吮。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

    脫下了衣裳,僅有一層薄紗套在身子上,並非是女子不願意脫下,而是男人不叫她脫下,說是什麼若隱若現,才最是致命。

    賈大富輕輕擡起女子的玉足,陡然,他眼皮直跳。

    賈東西緩緩掀開最後一層紗,瞬時,他面色鐵青。

    賈南北慢慢湊上了她的紅脣,即刻,他眉飛色舞。

    “孃的。”

    “你麻痹。”

    “何方妖孽?”

    三人陡呼,分不清誰說了什麼,反正瞧這三人的模樣恐怕是見了大世面。

    賈大富一口氣險些沒緩過來,窒息在樓三千的腳下。

    賈東西高聳的褲襠眨眼空癟,難以置信的盯着與自己相差無幾,且大上許多的東西,樓三千仍在挑逗,而賈東西估摸着此生再也不願碰女人了。

    賈南北一口上去,只覺口中瘟臭無比,世間少有的臭,再定目一瞧,一口黢黑的牙,樓三千正以“傾城”之姿對他笑,“花枝亂顫”吶。

    徐秋在思索一個問題,卻始終沒有答案。

    徐秋問自己,“爲何會折磨這三位修士?”

    教書先生常言,“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其中的道理,徐秋是知道的,可輪到了自己時候總是忍耐不住。

    其實答案並不難,徐秋早就心知肚明。修士是人,從某種程度而言算得上是人上人,可在習性這一方面並算不上人上人。多數都有一個通病,事情若發生在別人的身上,自己總能客觀的評價幾句,說該如何如何去做,可真當正主是自己的時候,何其的難?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另外一個深層次的原因,是因爲人都會有幾分悲憫心與佔有慾,避免不了的,例如,種了一輩子糧食的平頭百姓,從來不曾進過燈紅酒綠的場所,當他瞧見了粒粒糧食精釀的酒水肆意潑灑的時候,他作何感想?再例如,這卑劣的三人提及了一人,於清霜,雖然徐秋與於清霜並沒有什麼,但是提及了這個名號的時候,徐秋就是不舒服,意難平,尤其是在他有能力出手的時候,想憋住不出手,登天之難。

    徐秋退出了夢境,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由心的佩服樓三千的本事,憑一己之力叫三位修士此生再不碰姑娘,委實不簡單。徐秋也在感嘆,“樓三千吶,樓三千,你這個天殺的師傅,究竟去了何處?丟我一人在此,也不怕我拜別人爲師,將你給忘卻在秋風裏麼?”

    此處不再多待,徐秋這也算是見識了什麼是北山的修士,什麼是“挑燈夜讀”。

    讀的不是書,修的不是清心寡慾的行。

    徐秋初來乍到,哪裏知道北山楊天身居何處?

    不過,上蒼總會眷顧“替天行道”的人,徐秋終在一處屋子裏瞧見了一位刻苦修行的小修士,他好似也是關係戶,修爲纔是三四段。招徐秋不待見的並不是關係戶,他嫌棄的是無所事事的關係戶,憑着一手關係肆意妄爲,總認爲天王老子第一,他就是第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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