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解夢師 >第四十一章 敗露
    “說好一起流浪,而我卻半路返航。”徐秋隨意哼唱小調,一對招子不時的回頭瞧一瞧於清水,於清水此間壓根沒有心思搭理徐秋,她的注意力全在青醜提起的那張紙上,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好似還有一些不確定。

    於清水悄然的退下了,看她去的方向是西山,徐秋猜測她應是回去了,至於回去做什麼,不清楚。

    不多時,徐秋正擔心於清水不回來的時候,西山疾來了一人,正是火急火燎的於清水,聽她長呼,“青醜前輩,你瞧可是這人字跡?”

    於清水擡手從袖間打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徐秋一瞧,瞬時又笑了,暗念一句:“《瓶梅》誠不欺我,女子心思果然細如針吶,這些年過去了,東西還存在屋裏。”

    徐秋曾聽於清水說過,北山楊天託人送信,正是因爲這件事,北山與西山才相互不對付。徐秋剛好利用好了這麼一點,才施了這個計策,其實他也是在賭,賭這位落落大方的女子會把當年的這封書信給留下來,賭錯了也無妨,到時候再煽風點火就好。

    “女子就應搗衣暖牀’,修行的事交給他們。”

    青醜將這一行小字反覆瞧了瞧了好幾番,再對比“露水情緣,點頭之交。”他的臉色精彩,當即橫空一步,來至於清水身前,忙問:“從何而來,何人爲之?”

    於清水其實還有些顧慮,不知道要不要將楊天這個名字給說出,她正想的事是,西山與北山之爭,應是堂堂正正的,而不是藉助青醜前輩之手,說到底還有些“女子不如男”。女人就是這樣,從來不在乎事情的輕重緩急,完完全全按照自身所想來行事,例如,天有大雨,女子首要擔心是自己的妝容會不會花了,而至於家中晾曬的衣裳,早就拋到腦後了。

    其實,於清水能一眼記住楊天的字跡,還有一個原因,說來有些好笑,楊天的字不行,太醜,叫人瞧上一眼,十年難忘。

    於清水交上紙張的時候還是風風火火,眨眼間竟又有些欲言又止,青醜實在摸不清楚她的意思,不過根據上面的字表示的意思,他也能猜出一些來,一定是北山之人,唯有自大的男子纔會說出這番自大的話。青醜換了一種語氣,緩緩的問於清水,“小友,可是有所顧慮?”

    於清水忽的好似想了明白,輕輕將肩上的發給別到耳後,雲淡風輕回:“北山,楊天。”

    於清水之所以會想明白,還多多虧了徐秋的話,徐秋沒閒着,瞧於清水發愣的時候,給她傳話,“難怪北山楊天能有九段修爲,敢情是偷吃了青水湖的魚吶,指不定還瞧見了誰洗澡哩。”

    青醜當即腳步不停留,念念了一句,“北山,楊天?”

    青醜領路在前,徐秋與於清水姐妹二人在後。於清水在此是要指正楊天,而於清霜是她的妹妹,這個時候自然是要跟着,至於徐秋,沒人知道他來做什麼,他與於清水說他是來瞧熱鬧。

    少頃,北山。

    由於北山臨風閣裏的臨風前輩正閉關,一閉就是許多年,所以這段時間裏北山無人看管,風氣不是很好,平日裏由楊天一人也是看不過來,正是因爲風氣不好,纔會滋生了害羣之馬,賈氏三人,這三人不過是明面上的,而藏在暗處的人不曉得還有多少。

    今日罕見了來了一位青水宗的大人物,許多小修士瞧見了之後都取出了炮竹,熱鬧極了,還當是青醜前輩來爲他們將講經授意,一時間北山熱鬧非凡,許多年紀較小的修士不認得這位老爺子,還伸手討糖哩。

    青醜臉色極其的難看,鐵青一片,不過也不好發作,畢竟怪不得這些娃子修士,要怪也就只能怪臨風那個“兩袖清風,瀟灑自如”的臨風老兒,長輩不作爲,還能將罪過歸到小輩身上麼?

    楊天屋子前,青醜呼:“楊天。”

    楊天正在屋子裏修行哩,陡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忙推門而出,入目卻是一愣,四人站一排守在屋子前,首當其衝的是一位老人家,楊天好歹也來北山許多年,認得這一位,錯愕呢喃:“藥閣,青醜前輩?”

    於清水不與楊天對視,面不改色的站在徐秋身旁,宛若一副問罪的模樣。

    青醜開門見山,直接丟出一張紙,“露水情緣,點頭之交。”

    “楊天,這字你可認得?”

    楊天當即倒撤三步,拿住紙的拿一手有些微微顫抖,倒是反過來一問,“青醜前輩,這怎麼會在你的手頭上?”

    青醜瞧了一眼身旁的於清水,於清水微微點頭,他道:“楊天,小友,老夫也正好奇爲何你的東西會在我的手裏。”青醜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方纔楊天剛出屋子的時候他就已查探了一番楊天,楊天如今不過是九段下游的修士,還是剛入九段沒多久,偷魚的人鐵定不是楊天。但是楊天方纔的神情顯然有些不對勁,瞧見這字的時候明顯的撤了三步,這便說明了他知曉些什麼,青醜如今要做的就是問出楊天這字的來歷,爲何會是,“露水情緣,點頭之交”這八個字。

    忽的,就在這個時候,徐秋窩住身子,高呼了一聲,“糟糕,憋不住了。”

    於清水汗顏。

    青醜也是一愣,還當西山的這位少年能有什麼見解,原來是要解手,他沒在意,依舊問楊天,“此事事關重大,楊天,可否與老夫說上一說這字的來歷,或是直截了當的與老夫說明誰人偷了青水湖的靈魚?”

    楊天本來的面色有些泛紅,可是一聽青醜的問話後,陡然色變,他楊天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與青城湖的靈魚扯上關係吶。

    早就聽聞許多年前有一位盜賊,意欲青水宗的靈魚,確實帶走了幾條,不過還不待賊人將魚下肚,就被藥閣的前輩追到,一劍封喉,魚仍是魚,那幾位盜賊卻人間除名。其實,期間藥閣也曾想過護魚的手段,不過這些魚兒聚了天地的靈氣後有了些許神志,稍稍在周遭佈下一些術法它們就會半死不活,嫌約束,不自由。藥閣沒辦法,只好用最原始最笨的法子,每隔三日魚兒迴流藥閣的時候清點一番。

    楊天知曉這個時候關乎生死,不敢託大,可他瞧了一眼手頭的字後,又有些支支吾吾,說不出口,而他越是支支吾吾,青醜則就越認定這其中有事。於清水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楊天一樣,倒是這個時候楊天的注意力全在於清水的身上,這叫一旁於清霜瞧見了,她輕輕的捻住清水的衣角,輕聲問道:“清水姐,那個人爲什麼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着你哩。”

    於清水罕見的冷若冰霜,並沒有回妹妹的話,而是直接投去一眼,與楊天剛好對視,她冷聲問:“前輩問你話,你瞧我作甚?莫非我知道答案麼。”

    誰料,楊天竟真的點頭。

    於清水仿似聽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立馬發聲,“我聽過有人病急亂投醫,狗急跳牆跑,你這算什麼,拖我下水麼?”

    就在這時,徐秋邁步回來了,笑問於清水,“如何了?靈魚可是他偷喫的?”

    “你是什麼人?”

    楊天本來沒多注意徐秋,可見他與於清水好似很熟絡的模樣,他再忍不住,發問徐秋。

    徐秋納悶,簡單了回了他一句,“你問我是誰作甚,眼下你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還有心事在乎我是誰?再說了,我是誰對你重要麼,如若我說我是清水姑娘的姘頭呢?”

    “什麼?”楊天果然動怒。

    “看劍!”於清水一劍要刺在徐秋肩頭。

    徐秋卻是一個側身輕飄飄的躲了過去,動刀動劍的時候應是冷漠的,可眼下徐秋與於清水兩人看起來總是有些不對勁,有來有回,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這叫楊天瞧見了後,更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於清水:“宵小登徒子,徐秋,你是要尋死麼?”

    青醜冷哼,“胡鬧!”

    徐秋忙的向青醜解釋,“沒有這回事,完完全全是個誤會。”

    楊天氣不過,胸口起伏,用肅殺的眼神瞧了徐秋好久。

    徐秋戲謔一笑,“看甚?偷魚賊!”

    “青醜前輩,靈魚之事與我無關,這字只是片面之詞,我這就取出全部,換我清白。”

    楊天進了屋子,並沒有多久,眨眼間又取出了幾張相同材質的紙,交往了青醜手中,遂將屋門緊閉,再也不出門了。

    第一頁:“我知你偏好豆沙小籠包,你卻不知我鐘意滷肥腸。我知你命裏帶水,你卻不知我五行卻水。我知你美若天仙,你卻不知我帥的一塌糊塗。”

    翻頁:“詩人有言,“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如若是我,怎麼也要日夜將你給飲盡。”

    落款時,於清水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他是這樣寫,“掛念於清水三年有餘的楊天,筆。”

    “......”

    於清霜,徐秋皆作一副大喫一驚的模樣,於清水欣喜唸叨:“清水姐姐,你瞧...上頭有你的名字!”

    徐秋:“難怪。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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