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解夢師 >第四十二章 樂善好施
    再是如何不解風情的人這個時候瞧見了落筆處的一行字也知曉了楊天的心思,敢情這一位其貌不揚的少年還是個癡情人,心心念念於清水好幾個年頭,不過只能送他二字,可惜。可惜就可惜在他不懂女子的風情,當女人與男人都是一副模樣,看似漫不經心的打擾在女人看來其實就是有意爲之的打擾,他不懂這個道理,所以敗北。徐秋替他惋惜,當瞧見了楊天稍有委屈的關上了屋門後,徐秋忽然有了一絲算不上嚴重的負罪感,說的準確些,應是憐憫,以至於徐秋不確定自己這樣做算對還是算錯,不過徐秋知道,如果他不將這層窗戶紙給捅破,六日之後這兩位怕是就算打的頭破血流,榆木腦袋的楊天也不會說出鐘意兩個字來。

    於清水的心境最難以平息,她是如何也料不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本來來此地是要問罪楊天,誰料罪沒能問出來,竟問出了“駭人聽聞”的事情。一時間好像有些難以平復,她領着於清霜拜別了青醜前輩,回了御劍閣。徐秋本來想要一同跟上,不過於清水一劍攔在他的身前,告誡他不要跟過來。

    徐秋聳肩並且拍着胸膛保證,“清水姑娘,放心好了,我徐某人的嘴,好比徐某人的乾坤帶,只進不出!”

    於清水走遠了。

    楊天進屋了。

    忽然,青醜的眉頭一皺,在一張張哭訴情愛之苦的紙裏頭翻到了一張字跡大不同與楊天的一張,徐秋沒有湊上前去,就待在這一旁偷摸的瞧這青醜的神情,當青醜的眉頭大皺的時候,徐秋的嘴角上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不再逗留,也拜別了青醜,走了。

    徐秋走了三十步,身後厲聲高呼,“樓三千,不得好死!”

    徐秋當即偷笑出聲,吊兒郎當的回西山。

    而在徐秋走了五百步的時候,身前翩然飄落一人,這個時候能尋到徐秋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了,御劍閣的池餘前輩。她先輕輕遠眺了北山的青醜,青醜正氣急敗壞,再看徐秋一連壞笑的模樣,她也輕笑,問徐秋:“那上面寫了些什麼?”

    徐秋覺得眼前的這位姑娘不錯,最起碼沒有害他的念頭,於是稍稍的潑皮的起來,他一揮衣袖,笑回:“天機不可泄露。”

    徐秋不是懶驢,怎麼會屎尿多。

    其實當初自打於清水告知了他青水宗丟了十條魚的時候,他就連夜想好了對策,這個計策環環相扣,一步都錯不得。先設法叫北山賈氏三人將信息透露給一藥閣,這並不難,做夢就好,根據青醜前輩的閱歷一定是能想到此事與西山相關,定會來西山問事。西山問事的時候,徐秋是這樣打算,他認爲一宗修士應是齊心協力,私底下弄些北西之爭,實在不好,況且這還是個誤會,不如就將此事解開。最後再將此事全數推給一個不相干的人,什麼人不相干,而且徐秋不待見呢?樓三千絕對是個不二人選。所以方纔徐秋藉故解手,其實是悄摸的潛入了楊天的屋子裏將早就備好的東西給夾在楊天的一疊情書裏頭,這確實有些鋌而走險,原先徐秋的打算是今夜偷偷再造訪北山,誰料青醜的動作好快,直接來尋了楊天。

    池餘模樣冷清,徐秋擔心她會發難,這事賭不得,尤其是女人的臉色,堪比翻書吶。

    “是個欠條。”徐秋與池餘說道。

    “老夫造訪青水宗,聽聞青水宗有一味魚,味極鮮美。今日刻意吃了十條,果真與傳言相符,老夫這一遭沒有白來!青水宗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老夫可算是見了世面,其中有宵小的人專偷女人衣物,也有耿直如鐵的人夜不能寐想某一位姑娘,這事既然叫老夫瞧見了又豈能袖手旁觀,刻意留下三條訊息。”

    落筆處是:“天池虎人一枚,樓三千。”

    徐秋將這事盡數道出,關於這一點徐秋絲毫沒有藏着掖着,因爲他知道就算他不說,池餘也會知道,與其叫她自己查明,還不如先說出口。

    池餘絲毫不在乎青城湖的幾條魚,倒是問了一聲徐秋,“你是如何知道天池虎人,樓三千?”

    徐秋早就池餘會有這麼一問,於是乎,胡編亂謅的本事信手拈來,“徐某人命苦,早年打漁爲生,猶記那一日,十一月十四日,風雨大作。邋遢老兒欺我單薄無力,將我一船魚兒盡數給擄了去,還信口稱道,天池歸他管,一船魚兒也就成了他的東西,蠻不講理。走時,他留一句,天池虎人一枚,樓三千。”

    徐秋講述這麼一段的時候,聲情並茂,情到深處眼眶之中猶有水花,委屈極了。池餘聽了這話後,眉頭卻是輕輕一顰,看了徐秋一眼,自言自語一句,“樓三千,天池之中許多大門大宗聞風喪膽的人,好刨人祖墳,偷人傳家寶。”

    徐秋沒有接話,又聽池餘自顧自唸叨:“前些日子不是聽聞木不言要與他不死不休麼,怎麼,樓三千又回了天池?”

    徐秋漫不經心問了一句,“前輩,認得樓三千?”

    池餘走了一步,“不認得,不過聽聞過他的名號。”

    “前輩,可能替小生查明他在何處?”

    池餘回眸,“爲一船魚兒報仇?”

    徐秋啞然,許久才道:“少年失意,此恨必須親手填了它,看似是一船魚,非也,乃是我徐某人的一腔熱血。”

    池餘清笑一聲,“二十年後,我告訴你他在何處,眼下你打不過他。”

    徐秋不解,鼓起勇氣問她:“爲何前輩斷定,二十年後?”

    北山往西山去的路上,池餘走的緩緩,徐秋隨在她的後面,她與徐秋說了一句,“樓三千,世人都認爲他是個混賬,實際上,世人都錯了。”徐秋聽了這話陡然止步,有些詫異的瞧了如玉一般的池餘,錯愕。

    “世人都錯了,樓三千豈止是個混賬,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賬。”

    徐秋這才胸口舒暢了。

    不過徐秋聽了池餘的話後,就覺得其中有隱情。按照池餘冷清的性子,應該是無論什麼事情都無法擾亂她的心境,就連青水宗丟了十條靈魚,五百年的氣運她都絲毫不在乎,而她對樓三千這三個字的時候的態度與之前可謂大相庭徑。但是無論徐秋如何的旁擊側敲都問不出什麼話了,徐秋也不敢多問,怕引起了她的猜忌。

    御劍閣。

    池餘臨行的時候與徐秋交代了一句,“此事算是你躲過一劫,再有兩日,三宗招人,期間安穩些。”

    徐秋應了一聲,剛欲轉身走的時候,池餘又說了一句,“你腰間的一柄青石劍鞘,可否借予我瞧一瞧。”

    池餘有個別名,天池人稱,“奪命女劍”,是個小劍癡。一身的劍術獨到,曾聽聞池餘原先並非是青水宗之人,而是另有宗門,不過不知道爲了什麼,她願意來此青水宗做個簡單的御劍閣的閣主,整日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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