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軍的桃花數不清 >第一十二章 朝堂風雲
    一家人心事重重的喫過晚飯,韓修遠夫婦回到自己的院子。

    “想不到弟妹居然是這樣的人”韓修遠嘆道。話音剛落,卻見妻子鄙夷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韓修遠奇怪的道。

    “想不到你也是個人云亦云之輩”韓柳氏冷笑着道。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韓修遠一愣。

    “今天,二弟受傷的消息一傳來,我跟孃的腿都嚇軟了,什麼主意都沒了只有弟妹,跟女將軍一樣發號施令,着人讓舅老爺請太醫院老太醫。又親自給二弟處理傷口,才拖到太醫過來。不然,二弟很有可能失血過多而死。”。

    “婆婆過去卻不說這個,當着滿院子的軍伍跟大舅老爺,就說弟妹不貞。這也是弟妹,要是我,要是其他任何一個女子,只怕當場就羞的撞死了”

    “說來說去,就是一個帕子的事嘛”韓柳氏冷冷地道:“這帕子就算是假的,也不能說明弟妹就不貞不是。你那表妹不是說了嘛,二弟根本就沒有跟她同房,她哪裏來的元帕可不得僞造一個,不然這臉上怎麼過的去”。

    “也是啊”韓修遠冷靜下來,忽然驚道:“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韓柳氏被他嚇了一跳,“怎麼了”。

    “咱們韓家危險了”韓修遠頹然道。

    次日凌晨,韓老爺聽韓修遠這麼一說,頓時怒不可遏。

    “蠢婦,你害苦我們韓家了”他捶胸頓足,“二十年生聚教訓,毀於一旦啊”。

    韓老爺子是五品官,是有資格參加朝會的。臨出門前大兒子的一番話,幾乎讓他背過氣去。

    所以即使走到午門前,他還是愁眉不展。

    金鑾殿上的隆昌帝,憤怒的把一本奏摺扔下御案。

    “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禮部,鴻臚寺,五城兵馬司,奉天府都是幹什麼喫的居然任由北漠人在京都胡作非爲”。

    “稟陛下”禮部尚書出列,躬身說道:“此事事出有因,主要爲了彰顯我大魏國風範,纔沒有禁止北漠使團在街上自由行動。爲的是讓他們慕我天朝上國,主動歸化”。

    “放屁”隆昌天子怒吼一聲道:“你們這些朝廷大臣,眼光境界還不如一個女子任此輩在我天朝橫行不法,卻無人制止。如此以往,國將不國”。

    “試問今日之域中,竟成何人之天下你們說說,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滿堂文武俱默不做聲。

    “我天朝上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區區北夷蠻子,倒讓你們尊崇到如此地步真是匪夷所思啊”。

    “是,是,陛下,微臣知罪”鴻臚寺卿出列跪倒在地,“臣這就回去,責令嚴加管教,不許他們出鴻臚寺半步”。

    隆昌帝冷笑着道:“這就是你的處置之道好叫朕驚喜啊”。

    “五城兵馬司”他冷聲喝道。

    “臣在”

    “立刻進鴻臚寺,將北漠使團,從上到下,全部仗責一百,今天全部驅逐出境。”。

    “是,陛下”

    “陛下”禮部尚書又有話說。

    卻被隆昌帝一口喝斷,“閉嘴,如不是顧忌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常規,朕早就砍了他們的人頭,給長林汗送回去了莫在多言,誰敢說話,視爲裏通外邦”。

    這話一出,誰敢說話。

    因爲這事,禮部從上至下,都被處罰了個遍。禮部尚書當場伏闕請辭,卻被陛下以有怨懟爲由,貶爲侍郎,留置以觀後效。

    其餘禮部五品以上官員,通通貶落一等。

    韓老爺子很悲催的,成了六品官。

    鴻臚寺卿直接被貶,五城兵馬司跟奉天府都罰俸一年。

    本來隆昌帝也沒那麼生氣,但奏摺上的那些話,卻實打實的打動了他。而且,奏摺上完全沒有避諱,直說這是一位女子所言。

    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有機會,當見一見這個奇女子纔是。

    始作俑者卻在家裏舒舒服服的啃着水果,一旁是哭哭啼啼的吳氏跟幾個跟着拭淚的嫂子。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衝動啊你這一摔手回來了,這還怎麼回去有什麼事,不還有你爹跟你哥哥嘛就是你那死鬼婆婆,大不了我就帶上你幾個嫂嫂,狠狠的去撕了她的嘴。可是你這麼做,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可怎麼辦啊”吳氏嘆氣道。

    盧憶霜纔不在乎呢“母親,說實在的,你不是那老太婆的對手”

    “哼哼我不是她的對手”吳氏怒道:“真正的厲害是殺人不見血的你等着”。

    北漠使團被逐出京,一路上還嚴令不許各地對他們進行照顧。

    兵部也調兵遣將,防禦各處關隘,提防北漠捲土重來。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終歸還是要防患於未然。

    與韓修齊同軍的軍士都要回邊關去了。走之前,又齊來看望他。

    盛懷德吭吭哧哧半天,才道:“韓將軍,你也別怨我老盛多嘴我覺得弟妹不是那種人。況且我覺得吧,弟妹才真正是你的良配”。

    “就是”這話趙武早就想說,今天倒是老盛先說出來了。

    “怎麼當兵的,就是需要這麼個能幹又爽利的媳婦那種鶯鶯燕燕能幹什麼遇事就知道哭況且嫂夫人這麼漂亮,你真是賺到了”。

    他們不說,韓修齊倒是忘了。盧憶霜真的一次都沒來看過他。

    他只當盧憶霜確實說到做到,要與自己撇開關係。雖然心裏有幾分不舒服,但大抵也不以爲意。

    現在看來,這裏有內情啊

    連問了幾人,都吭吭哧哧不說個囫圇話。韓修齊便盯着一旁的秋蟬道:“你說,怎麼回事”。

    “少爺,我”秋蟬也支支吾吾的。

    “算了”韓修齊嘆了口氣道:“沒人說對吧那我親自去問盧憶霜去”。

    “別別別”盛懷德按住要起身的韓修齊道:“怕了你了,我們跟你說罷”。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說了個通透明白,最後道:“我們可一句沒瞎說啊不信你問她”。

    指了指秋蟬。秋蟬點點頭,表示都對。

    韓修齊沉默了一陣,低聲道:“我與她確實沒有同房她那個元帕,是我手上的血染出來的”說罷,亮了亮手上那依稀的傷疤。

    衆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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