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榆樹下 >第二七七章 那樣
    天氣漸涼了下來,秋天到了。

    趙守志去葉迎冬家裏勤了一些,他們的關係已經明朗,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趙庭祿和張淑芬。葉迎冬說等他畢業後再定下婚事,他自然同意葉迎冬的意見,自己還是學生,更重要的是趙守業剛剛訂過婚事。所以他回覆葉迎冬說不急,怎麼也得兩年後穩定下來。

    愛情來得突然,讓趙守志感覺像是做夢一樣。葉迎冬的體香與似有似無的乳香被趙守志反覆地回味着。他期待着下一次的擁抱,好重溫那種體驗。但是沒有機會,或者說葉迎冬沒有給他機會,因爲她一定要保有女孩子的矜持。趙守志尚不成熟,竟匪夷所思地將這十數天的經歷寫信告訴了於愛蓮,自然細節沒有透露,只是大概的勾勒。於愛蓮的回信極簡短,在最後又寫着祝福的話便告結束,沒有署名沒有寫日期,完全不符合書信的格式。這很令趙守志奇怪,他不能通過字裏行間悟透於愛蓮的心思。

    趙守業愛情生活永遠那麼直白不含蓄,不像趙守志那樣,轉彎抹角欲說還休。他不滿足於同王亞娟牽手對視,他要再進一步。現在,機會來了。

    “趙守業,我三姐招呼你和她在摘芸豆呢。”王亞娟的妹妹,那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氣喘吁吁地跑來叫他。

    正在清掃車輛的趙守業問道:“那你們倆就去唄。”

    他只是這麼一說,其實在心裏他巴不得立刻到王亞娟的身邊。

    妹妹:“我倆不敢,要不我找你幹啥?”

    趙守業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道:“我幹完活的。亞茹,你老弟不在家嗎?”

    王亞茹瞪他到道:“上學了。明知故問!你去不去?”

    趙守業忙不迭地答道:“去去去,我這就去。”

    說完,他跳下車,拍拍身子就向外走,還沒走出五步,他轉頭問:“你咋不去呢?”

    王亞茹歪着頭道:“我去幹啥?礙眼巴拉的。”

    王亞茹不去,正合趙守業的心思。

    王亞娟見趙守業一個人進了院子門,問:“你咋來了?”

    趙守業一臉詫異反問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亞茹說摘芸豆去。”

    穿了一身舊衣服圍了頭巾的王亞娟無奈地笑道:“這個死丫頭片子,就會打‘冒支’不願幹活。我還納悶她一溜煙兒跑出去幹啥,原來是這個事。算啦,咱倆去也行。”

    趙守業擡眼瞧見王亞娟抿嘴一笑後,心中暗喜,便道:“她不去更好,省得礙手礙腳的。”

    趙守業的話沒有半點遮掩,而且聲音還挺大,這就嚇壞了王亞娟,她前後看了看,賊頭賊腦轉着眼睛道:“說啥呢,好像跟你幹啥事似的。”

    王亞娟慌亂的神情被趙守業全部收在眼裏,便讓他料定她心裏一定有一頭小鹿在東撞西撞的難能自抑。

    初秋的涼爽浸染着趙守業的心緒,如浸在盛夏時節的深夜一般。

    “趙守業,你大哥什麼時候走的?”王亞娟拿着絲袋子走出大門後問道。

    “前天下午。”趙守業答。

    王亞娟看着趙守業的臉,伸手將粘染的柿子的汁液抹去又道:“我就怕你大哥,生怕說錯話被他笑話。都奇了怪了,趙守志從來沒有看不起我的意思,可我就是覺得打怵。”

    她的話讓趙守業不明就裏,就茫然地看着王亞娟。過一會兒,他說:

    “我大哥還沒處對象呢。”

    這沒頭沒腦的話惹來王亞娟一陣清脆的笑。

    “我爸說芸豆不用帶太多,夠做豆餡兒夠做飯豆兒就行。”到地頭後,王亞娟說。

    “啊,我小時候好把飯豆挑出來,串在細篾棍上,一個一個地喫。”趙守業忽然想起小時候的事,不勝感慨的地說。

    “我不是,我是挑出來先喫掉再喫粥。有一回我媽讓我燒二遍鍋,結果把鍋燒糊了。”王亞娟回憶道。

    進到地裏,王亞娟靈巧地摘了起來,一邊摘一邊說着話,於是這勞動就有滋有味。

    玉米的不透風的海里,王亞娟抹了一下額頭,清澈的目光裏泛着迷濛的神采。

    “趙守業,那天我說買個小坤車了的,你說要是你媽不同意咋辦?”

    趙守業聽王亞娟這樣問,不解地說:

    “我媽沒說不同意啊,她還說過給你做個上肩棉襖呢。”

    王亞娟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更深層次的意思。她專心地摘熟透的已經幹黃的豆莢,不時含情看看趙守業。她的暄紅的臉上滲着細密的汗珠,額上沾了玉米的葉屑,有一片半黃的豆枝兒掛在她的肩上。勞動讓王亞娟異常的美麗。

    “哎,趙守業,我脖頸後好像有蟲子。”忽然,王亞娟停下來歪斜肩膀說。

    趙守業將手中的豆莢扔進絲袋子裏,繞到王亞娟的側後,牽起的衣領向裏探查着。

    “上邊沒有,好像往裏爬了。”他故意嚇道,“哎呀,一個小黑蟲子,拘攣拘攣的。”

    王亞娟慌了,顫抖着聲音道:“把它整下來呀!”

    趙守業刷地撩起王亞娟的衣服,胡亂地抹了一把道:“下去了,就是一個小灰蟲子。”

    他沒有把撩起的衣服放下,而是看着王亞娟細膩光潔的後背,喉結不停地蠕動。

    王亞娟紅着臉嗔怪道:“你幹啥,還不放下?”

    這好像是提醒了趙守業,但見他絕不遲疑絕不猶豫,攔腰將王亞娟抱住,同時將脣印向她的面頰。

    “你個壞蛋,幹什麼呀?這不是地方,等回家的,啊,聽話。”王亞娟的心在咚咚地跳,目光迷離。

    趙守業不給她掙扎的機會,他做得很徹底,他用地做牀用衣服做褥子用半滿的膠絲袋兒做枕頭,將王亞娟由一個女孩兒變爲了女人。

    以後的五六天裏,趙守業創造了機會,與王亞娟做了兩次親密的接觸。

    “嗯,今天又沒白活。”等釋放後的趙守業收拾妥當,人模狗樣的站在王亞娟的面前時,他這樣說。

    “缺德,哎,從現在算起,我讓你白活五天。”王亞娟紅着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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