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殤陌劍狂 >第六十五章
    穿封狂嘆道:“如今亂世,我也不能這樣飽食終日,你準備去哪裏呢只要行在江湖,我便四海爲家,你去哪裏,我就跟着去到哪裏”南天竹不禁啞然失笑地道:“說你是小孩,你還不承認,好吧,我就當一回大人,我走到哪裏,就把你領到哪裏”穿封狂笑道:“有你真好,我每天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着坐喫享福的日子,可真是難爲了你”南天竹呵呵笑道:“坐喫享福倒是不怕,怕就怕你坐上琴心,不能自拔。好了,和你開玩笑的,快睡吧,明兒一早,我們便起身去泰山玄陰洞裏住上一段時間,再將泰山府打理一番,定要重振泰山旗號”穿封狂喜道:“穿封悉聽尊便,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小孩,小孩子嘛,就得聽大人的鋪排,不過你所說的坐上琴心,我們小孩子確是不懂這些玩意,反正我也是心有所屬之人,你就留着孤芳自賞吧”南天竹嬌娜地道:“就你利喙贍辭,好了,趕緊睡吧,等明日一早,我們便趕赴泰山”二人再無言語,昏昏然都睡了過去次日一早,二人早早起牀,一番梳洗後,便依依不捨地向山下行去待太陽緩緩升起,二人已來到了山腳下乘着旭日東昇,易風雲與雲中燕已疾馳到了竹桃山莊的山腳下,巧與剛離開山腳路口的穿封狂和南天竹失諸交臂。真是天意註定,幾人一簾望穿秋水的幽夢,又在一剎那間,化爲泡影易風雲輕車熟路,領着雲中燕直往竹桃山莊的山頂馳去,一路不少囑咐她不要亂碰路邊的各種花草,很快,二人便來到了那處幽迷之境易風雲走到庭院中,看着各處乾淨整潔,心裏不禁暗喜,對着雲中燕道:“這裏楚楚有致,分明有人來過,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定來過這裏”說着,便拉着雲中燕往那間臥房跑去,看着房間內的一切,他更加肯定地道:“沒錯,他們果然來過這裏,可惜我們來晚了”雲中燕看着屋內,地上還有一個地鋪,不禁黯然嘆道:“他們同住一屋,卻一人睡牀上,一人睡地上,並沒做出苟且之事,我”她後悔自己一時的失態,把身體交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雖然也很優秀,但自己心裏始終如一的想着穿封狂。她痛悔身體已變得不貞,以至於弄到這般無法挽回的地步,頓時黯然失色,悔恨難當,愣在那裏,雙眼已變得紅潤起來易風雲豈有不知她的想法,忙上前說道:“雲妹妹,別難過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若心頭感到不忿,你找我出氣吧,任你隨心,我絕不吭聲”雲中燕知道自己失態,不由緩了緩神道:“不好意思,剛纔愀然失容,讓易大哥難爲情了”易風雲忙道:“我知道雲妹妹心裏擔心穿封,我答應你,哪怕尋遍天涯海角,也一定幫你找到他”雲中燕面泛感激之色,憂心地道:“易大哥真有心,我也只是擔心穿封的才高運蹇,如今江湖謬傳,對他極爲不利,我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易風雲道:“從這裏的跡象來看,他們應該沒走多久,卻不知下山後,他們會往哪個方向去”雲中燕茫然嘆道:“有心摘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世事皆違人願,一切聽天由命吧”易風雲道:“那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按圖索驥,加緊步伐,或許還能趕上他們”雲中燕點了點頭,二人便立即展開身形,朝山下疾馳而去時正當午。烈日高懸,碧空萬里穿封狂和南天竹走到一條大街上,不時會傳來過往客人的一些冷眼,讓二人甚是不解,那些人見到他們二人,都像見到鬼一般,皆奇怪地避而遠之二人深感詫異,南天竹奇道:“穿封哥哥,這些人怎麼見到我們都拒之千里活像我們會吃了他們一樣”穿封狂向四周望了望,見十丈左右,皆無人跡,不由嘆道:“這些人應該都是經常受戰亂滋擾的緣故,或許看到我們是陌生的外地人吧,心有防備,也屬正常”被他這麼一說,南天竹也覺得言之有理,便沒再多言。二人走進一家飯館,見店內零散地坐着一些賓客,便在門邊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南天竹喊道:“小二哥,給我們備些酒菜來,今天我想和穿封哥哥喝上兩杯”店內的人聽她這麼一喊,便都一起詫異地望了過去,只奇怪地朝他們二人一陣打量,便又各自喫着自己的飯食,裝着什麼也沒看到一般南天竹也注意到了這些人奇怪的舉止,忙湊過頭去,輕聲對着穿封狂道:“穿封哥哥,你沒覺着今天這些人都很奇怪嗎爲何見着我們,都那般神神祕祕的模樣啊”穿封狂正欲開口說點什麼,突被旁邊一老頭走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老頭毫不禮貌地道:“你就是那穿封狂吧”穿封狂和南天竹都聽出來了其語氣間的不忿,都不知所措地望着那老頭穿封狂詫異地道:“老人家,在下正是穿封,不知有何見教”老頭怒道:“自己做了什麼還用得着借別人的口再說一遍嗎他們怕你,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怕你,大不了就是一死”穿封狂頓時被弄得滿頭霧水,詫異地道:“這位老伯何出此言穿封甚是不解,還望明鑑”有幾位看客也走了過來,其中有位壯漢幫腔道:“你這黃毛小子,真是浪得虛名,枉世人尊你爲武狂,竟仗着一身本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其餘的食客,見有人出來挑起此事,都壯着膽走了過來,一起大呼道:“對,江湖敗類,絕不苟且”各種辱罵之聲,頓時在店內炸響開來店內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穿封狂和南天竹已然成了衆矢之的,尤其穿封狂,被一衆真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在人羣中高聲喊道:“各位,我穿封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今日不知爲何受到你們這般奚落還請明示”有個中年男子不苟言笑地走上前來,怒瞪着他道:“你且告訴大家,天下間是不是隻有你懂得馭淋劍法”穿封狂奇道:“馭淋劍法乃是我賽氏五位師傅親授的絕學,這有什麼問題嗎”那人回道:“這就對了,陷武林同道於絕滅的人就是你,你簡直就是江湖中的敗類”南天竹雖不知其間的原委,卻知穿封是深受不白之冤,忙高聲喊道:“各位,這裏頭定有誤會,在泰山大會上,穿封力救各位同盟,那是有目共睹的,哪會如你們所說,陷武林同道於絕滅”人羣之中,有人吼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現在穿封小兒的惡行,已在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就休要再強詞奪理了”南天竹深知,再這樣下去,事情會越發鬧得不可開交,望着正墮雲霧中的穿封狂道:“穿封哥哥,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再這樣下去,定會一發不可收拾”穿封狂正呆若木雞,被她輕輕一帶,已不自覺地跟着跨出了店外在衆人的一陣唾罵之下,二人極速離開了小店,來到了一片斷崖邊站在崖邊,穿封狂帶着怨氣滿腹,在高崖之上,不禁發出一陣怒吼,吼聲在山谷中悠悠盪盪,許久未決雲中燕道:“穿封哥哥莫要將這幫人的話放在心上,我們行事俯仰無愧,還怕那欲加之罪不成”穿封狂呆立一旁,若有所想地道:“這似乎不可能,師傅怎麼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說着,不由舉起酒壺,大大地飲了一口南天竹深感詫異地道:“穿封哥哥說的是誰”穿封狂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我四師傅賽凝雲”微頓又道:“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我四師傅一向嫉惡如仇,和楚軍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又怎會和他們同流合污,陷武林同道於不顧呢”南天竹道:“那你怎麼肯定是他”穿封狂道:“在泰山大會前,我在楚營裏見到一個蒙面人,他除了面部焦黑外,其他的言行舉止,眼神輪廓,都和我四師傅如出一轍,他似受楚軍的一種藥物所控制,當日我和他打了照面,他並沒有爲難於我,還要我趕緊奔赴泰山,救天下武林同仁,所以纔有幸在玄陰洞中遇到了你”南天竹尋思道:“你說的蒙面人,面部是不是被灼傷過”穿封狂道:“正是,正是,他叫鐵奴,天竹妹妹難道見過他”南天竹頓時欣喜地道:“何止見過,他還是我唯一的徒弟”穿封狂詫異地道:“你說什麼你年紀輕輕,還收有徒弟且還是一位可以直接做你爺爺的大齡徒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南天竹笑道:“我何時跟你開過玩笑啊你現在能肯定他就是你四師傅賽凝雲嗎”穿封狂想了想,答非所問地道:“既然如此,那天竹妹妹,可有問過他的真實身份又爲何被燒的面目全非”南天竹嘆聲說道:“我因居無定所,常奔走在竹桃山莊和玄陰洞兩地之間,有一日”她悠然說了開來那一日,春風和煦,陽光明媚南天竹在從玄陰洞趕至竹桃山莊的途中,誰知走到半路,卻遇到了一幫楚軍,正在追趕着一個身負重傷的老人南天竹雖年紀尚輕,殊不知江湖的險惡,但也懂得什麼叫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情急之下,一個閃身,橫檔在那批楚軍的面前,冷冷地道:“你們這些所謂的軍人,就是喜歡仗着人多勢,仗勢欺人嗎”那被追趕的老人,見她年紀尚輕,便忙上前勸阻道:“姑娘,別多管閒事,你快走吧,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不然,我定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此時,那個帶頭的將軍趾高氣揚,對着南天竹喊道:“念你是個娃娃,今天你壅齒爺爺便不和你計較,識趣的,趕緊讓開,不然你壅齒爺爺手中的寶劍,可是不辯老幼的”敢情這個雍齒,原本是和劉邦一起打天下的一個莽夫,和劉邦是同鄉好友,從小一起長大,但此人一向卑鄙無恥,後因和劉邦不相爲謀,便投了項羽只聽老頭疾言厲色地道:“壅齒,你這個叛徒,你曾是劉邦的部下,如今怎會助紂爲虐”老頭似傷的不輕,南天竹豈容雍齒得逞只輕輕一揚手,一股莫大的勁力劃過,已把撲過來的壅齒連人帶馬掠飛出去,倒在一邊,嚎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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