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恨水一席話,令趙天新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重新用目光打量着蕭恨水,畢竟蕭恨水氣質非凡。
在望得樓工作這麼多年,趙天新也能夠看的出來,蕭恨水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是以,趙天新不得不重新考慮蕭恨水的意見。
“怎麼?難道你還想要其他什麼補償?”趙天新皺着眉頭說道。
蕭恨水笑了笑,瞬間將杯子中的茶水,潑到了趙天新的臉頰上。
“當然,我認爲,你不適合當望得樓的主廚。”蕭恨水笑眯眯的說道,“所以,你可以滾蛋了!”
趙天新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下來,雙眼緊眯,盯着蕭恨水。
“你說什麼?我不適合當望得樓主廚?讓我辭去望得樓主廚的位置?”趙天新冷聲說道。
蕭恨水很自然的點點頭,隨後又低着頭,將杯中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
泡茶的並不是什麼名貴的茶葉,而是一種比較苦且又廉價的茶葉,卻很對蕭恨水的口味。
“放肆!來人,將他四肢打斷,給我趕出去!”此刻趙天新已然面目猙獰。
一邊說着,趙天新一邊從紙巾盒中抽出一張紙巾,擦拭着臉上的茶水。
眼見諸多保安站了出來,齊軒也立於蕭恨水的面前。
衝到蕭恨水面前的任何攻擊,都足以被齊軒給擋下!
蕭恨水也不慌張,揮了揮手,讓齊軒退下,繼而擡起頭,看着諸多保安,“你們以後是不是不想在這幹了?”
諸多保安聞言,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蕭恨水這句話代表着什麼意思。
望得樓給的待遇非常好,不僅有業績提成,還有五險一金,可謂是很多人打着頭皮都想擠進來的地方。
這些人能夠進來,大多都是家裏人出過錢,要麼就是有點關係。
“愣着幹什麼?你們他嗎的,以爲這個小兔崽子,還真的能夠讓你們辭職不成?”趙天新咬着牙齒說道。
現在望得樓明面上,幾乎都是由趙天新說了算,衆多保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趙天新所說的話,將蕭恨水給圍了起來。
“蕭帥,我來處理他們吧?他們這麼多人,連我一個小拇指都打不過!”嗜血的齊軒,站在衆人面前,伸出一根小指頭。
自從進入七品武者以後,齊軒一直沒有落得出手,導致手癢癢,現在根本按耐不住。
蕭恨水將表掏出來,看了看手錶說道:“還有三分鐘,既然你們想動手,就動手吧!”
這些保安面面相覷,蕭恨水這麼一番話出來以後,衆多保安就更不敢動手了。
看着蕭恨水這有恃無恐的樣子,只要不笨,都感覺蕭恨水定然有所依仗。
“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誰還能夠命令動你們?再不動手,我讓你們通通辭職!”趙天新氣急敗壞的說道。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難道我不行嗎?”
就看見一名老者,外面走了進來。
“你是不是把我也趕出去!”從外面走進來的這名老者,雙目蘊含神光,整個人神采奕奕,約莫七十多歲。
當他走進來的時候,趙天新的臉都嚇白了,“孫,孫老?”
這名老者名叫孫堅,是望得樓的這一任的掌權人,也是趙天新的師父!
在望得樓中,可以說孫堅說一,沒有人敢說二,就連趙天新也不例外。
“哼,我跟你不熟,別這麼叫我!你乾的好事兒!”孫堅冷聲說道。
趙天新嚇得整個人都傻了。
孫堅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一般幹了錯事兒,只要不觸及孫堅的底線,孫堅都會不追究。
可這次的事情,明顯是觸碰到了孫堅的底線,令孫堅到了一種忍無可忍的地步。
說罷,孫堅便來到了蕭恨水的面前,朝着蕭恨水鞠了一躬說道,“蕭先生,您親自來望得樓,也不跟我說一聲!”
孫堅之所以這麼恭敬,完全是來源於蕭恨水對廚藝強大的實力!
當初,孫堅做的菜始終差點味道,但被蕭恨水略微指點後,這紅燒獅子頭的味道別具一格。
幾乎可以說,在廚藝上是開創了一個新的時代,也導致望得樓的名聲更上了一個層次。
這件事情除卻孫堅和蕭恨水以外,便是趙天新這個徒弟,也對此一概不知。
“蕭先生不敢當!”蕭恨水笑呵呵的說道,“我還被你徒弟威脅,被你徒弟差點趕出這裏!”
孫堅嚇得冷汗直流,這些年製作紅燒獅子頭的手藝,逐漸臻至化境,爐火純青。
但跟蕭恨水的手藝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別!
“趙天新,發生在望得樓裏面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你偷工減料,與我望得樓對待顧客的宗旨不同!把工資結清,以後你就不用來我望得樓上班了!”孫堅揮揮手說道。
趙天新大驚失色,眼前這名男子到底是誰?
連師傅都極其尊重他的意見!
進入望得樓工作後,年紀未滿三十歲的趙天新,便做到了主廚的位置,得到了年入百萬的高薪。
放在整個南平,也屬於能夠進入上流社會的人物。
現在卻被孫堅一句話就免除掉了,趙天新豈能好受?
“師傅,是我錯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趙天新哭喊着說道。
孫堅閉着眼睛揮了揮手,趙天新緊咬嘴脣,他知道師傅是個頑固的人,下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
於是,轉頭就離開了望得樓。
“諸位,這次是我徒弟利慾薰心,我孫堅願意不收取各位的餐費,並且親自爲在座的各位,烹製紅燒獅子頭。”
“但凡之前有訂單,下了幾道訂單,我便會爲諸位烹製幾道。”孫堅淡淡的說道。
孫堅的聲音,引起了一陣歡呼聲,在座的食客都知道。
自從孫堅退隱以後,再也沒有爲人烹製過紅燒獅子頭,一切都是交由趙天新來做。
他們這是有了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