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紅燒獅子頭,立於最有可能發生事故的位置。
警惕的保護蕭帥的安全。
齊軒準備喫紅燒獅子頭,卻忘了這是鎮南王的地界。
在此之前,齊軒還時刻擔心,鎮南王會對蕭恨水出手。
沒有想到到了緊要關頭,反而是自己露了馬腳。
齊軒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
看見齊軒那着急的模樣,蕭恨水不由的揮了揮手:“並非鎮南王對付我,而是這紅燒獅子頭有問題!所用的豬並非是尋常時候用的長陽毛豬!”
齊軒嚇了一大跳,只覺得身上嗖嗖冒着冷汗。
齊軒這纔將視線,緩緩的放在了蕭恨水手中的紅燒獅子頭上,看着手中這紅燒獅子頭。
並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望得樓的紅燒獅子頭,之所以賣的這麼火,價格也這麼昂貴。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在這長陽毛豬身上。
長陽毛豬與其他價格便宜的豬不同,這種豬孕育起來很難,一年只有幾千頭,價格卻昂貴的驚人。
這也是,爲何望得樓的紅燒獅子頭,敢於賣這個貴的原因之一!
“蕭帥,既然望得樓店大欺客,那我將他們管事兒的找來!”齊軒開口說道。
蕭恨水點點頭,不再多言。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廚師服的中年男子,與齊軒來到了蕭恨水面前,那男子周圍還站着不少保安與服務員。
“我叫趙天新,是望得樓的主廚。”
“聽聞閣下說我們這紅燒獅子頭所用的材料,並非長陽毛豬?怎麼可能?我望得樓向來聲譽良好!我看你是存心來找事情的吧?”趙天新冷笑着說道。
望得樓紅燒獅子頭之所以賣的這麼的火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這長陽毛豬身上。
長陽毛豬肉質鮮美。
趙天新表面上是這麼說,心中卻打着鼓,難道遇到了懂行的行家?
要知道,這種紅燒獅子頭,完全能夠用普通豬肉來代替,其中利潤可能達到幾百倍!
尋常很少有人能夠接觸到長陽毛豬,沒有經常喫長陽毛豬,也就分辨不出。
望得樓紅燒獅子頭所所做的到底是不是長陽毛豬。
上一任主廚師傅退休後,趙天新接任主廚的位置,便暗自進一些廉價的抓肉,將這些豬肉以次充好,來做紅燒獅子頭。
不過,趙天新也不害怕蕭恨水鬧事兒,望得樓能夠在南平開這幾百年,絕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其中各種人脈非常的複雜,如同一顆大樹的老根一樣,盤根錯節的插在土裏。
也有不少食客,見到蕭恨水這邊發生了爭吵的事情,很快就圍了過來,將目光放在幾人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看來有人鬧事兒啊,這望得樓可是百年信譽的良好商家。”
“對,多半是鬧事兒的,聽說最近周圍開了好幾家的餐館,我看他們多半是派來鬧事兒的。”
“不錯,望得樓可是百年老店了,我們不遠千里,就是爲了能夠來喫一口紅燒獅子頭的。”
望得樓店內信譽極好,這也是諸多客戶,不遠千里跑來喫飯的原因之一。
“飼養長陽毛豬十八個月,方纔能夠宰殺,這些豬的肉不是老韌,你再看看這些豬的豬肉,非常的老韌,也就不可能是長陽毛豬!”
蕭恨水一開口,便引起了諸多食客的注意,他們不停用手撥拉着手中紅燒獅子頭,還有人多咬了幾口,只覺得這紅燒獅子頭極爲老韌。
“長陽毛豬的肉質都是呈雪花狀的,脂肪均勻的分佈在各個肉裏。”蕭恨水笑着說道。
聽完蕭恨水所說的話,趙天新只覺得臉都耷拉下來了,蕭恨水所說的紋絲不錯,簡直就像是親眼所見一樣。
彷彿是爲了印證蕭恨水的想法,站在身旁的齊軒,早就從後廚走來出來,一隻手提着一隻正要宰殺的豬肉,扔到了衆多食客的面前。
“來來來,你們看看,這他嗎哪裏是長陽毛豬!”齊軒大罵道,“就是普通的豬肉!”
齊軒與蕭恨水一樣,都喫過很多頭長陽毛豬,不然,也不會對長陽毛豬有着這麼深刻的瞭解。
但齊軒是個粗人,顯然沒有蕭恨水那麼會品味。
反正不管是什麼豬,只要能夠喫下去的,就是好豬肉。
諸多食客走到了那將宰殺的豬面前,看見豬肉裏面的脂肪都堆積在一起,立刻辨識出了真僞。
“果然是那小子所說的,這頭豬的脂肪明顯就堆積在了一起,根本不是長陽毛豬。”
“奶奶的,果然被騙了,這望得樓還真是店大欺客,要使勁欺負我們,不行,必須要報警!”
“快點報警,快點報警!”
有些食客性子比較火爆,當場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卻看到趙天新身形一閃,來到那食客面前,將那食客的手機給搶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一腳將那手機給踩碎了。
“我他嗎看誰敢報警!”趙天新眯着眼睛一掃,“給我看住這些人。”
身後的諸多保安,齊齊站出來,這些人都是練家子,身上的氣勢將這羣食客震懾下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何況,他們並不算是有勢力的人,在這裏當官的一抓一大把,大多都是外地的普通遊客。
哪裏見過這個場景?當下,嚇得不敢出聲了。
趙天新望見這一幕很滿意,“今天是我望得樓的錯,諸位只要不鬧事兒,這頓飯算是我請了!諸位還有什麼意見?”
給人一巴掌,再給人一顆糖。
但這顆糖,卻對衆多食客來說,是一顆非常甜的糖,他們大多都是沒有勢力的人。
跟望得樓這樣的百年老店對上,也討不了什麼好處。
“好吧,看來只能這樣了。”
“哎,不遠千里來這裏喫紅燒獅子頭,卻白白的跑了一趟,真是的。”
衆多食客便起了離去的念頭,唯有蕭恨水,還是坐在桌子前,一言不發。
“可是,我對你這個決定,很不滿意吶!”蕭恨水擡起頭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