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訂下機票,返程的日子是在第二天中午。
本來齊軒是想要通知地龍,來送他們離開的。
後來想想,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他們現在已經被鎮南王注意了。
地龍在這南平混跡了好多年,擁有很高的價值。
像地龍這樣的暗棋,能夠少動用一次,就少一分暴露的危險。
很快,一晃而過,就到了第二天。
在飛機起飛前的三個小時,二人略微收拾,便趕往了南平飛機場。
剛趕到南平飛機場,齊軒就感覺到有些不對,他們這個飛機的檢票地沒有工作人員。
有的只是一個個身穿甲冑的士兵,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上百人。
“蕭帥,這是?”齊軒躊躇了一眼說道。
蕭恨水擺擺手,“肯定是老朋友來了,別緊張!”
話音剛落,二人面前就出現了鎮南王的身影。
除卻這些士兵以外,鎮南王並沒有帶其他人,他負手而立,來到蕭恨水的面前。
“蕭帥,這麼急着要走,也不跟我告別一聲,顯然是沒有把我當朋友!”鎮南王笑着說道。
“既然蕭帥坐這架飛機,我出資,乾脆將這架飛機包下來,省的讓蕭帥不省心。”
蕭恨水眼簾微沉:“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能當我朋友的,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被蕭恨水言語一懟,鎮南王的臉色也沒有好看,這蕭恨水說話,也太不給他留面子了。
好歹自己也是堂堂鎮南王,位列封疆諸侯,也算是一方實權掌權人物。
“這次呢,我來,就是爲了感謝你,救治好我的母親!”鎮南王沉聲說道。
得知母親體內的癌症被蕭恨水根除後,鎮南王還不不太相信這件事情。
花了一天時間,讓醫務人員用所有儀器設備,將母親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
結果確實如蕭恨水所說一般,母親身體上下,沒有一處地方再被檢查到癌細胞。
所有的癌細胞都祛除了。
此事一出,鎮南王異常的高興,這就代表着,他母親又有許多年歲可以活了。
對孝子鎮南王來說,無異是一件極爲高興的事情。
“還有呢?若是隻說這一點的話,我看你還是不要耽誤我坐飛機了。”蕭恨水沉聲說道。
被蕭恨水這麼一呵斥,鎮南王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他竟然還沒有個飛機重要?
“哼,當然有,那就是我兒子的仇。”鎮南王淡然說道。
蕭恨水身邊齊軒,聞言大驚失色,還是如蕭帥所料,鎮南王並沒有善罷甘休。
但,光是這數百人,還奈何不了齊軒。
一時之間,齊軒搞不懂鎮南王葫蘆裏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蕭恨水倒是沒有太大驚訝,臉色一如往常一般平靜,“然後呢?”
“這次你救治好我母親,並不代表我不追究你殺了我兒子的事情。”鎮南王淡淡的說道。
一邊說着,鎮南王一邊關注着蕭恨水的神色,企圖從蕭恨水的神色中,抓出些許蛛絲馬跡。
可是,讓鎮南王失望了,蕭恨水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彷彿極爲的平靜。
“可這次你救治好了我母親,我鎮南王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你,我也不例外!所以,這次我不會追究你殺我兒子的事情。”
“下次再來南境,別怪我鎮南王心狠手辣。”
鎮南王只當是蕭恨水找到的藉口。
鎮南王嘴角難得的流露出一抹笑容,他自始至終都不覺得,蕭恨水與齊軒還有其他手段。
能夠在當日,離開鎮南王府。
要不是挾持母親王萍,當日蕭恨水與齊軒絕不會走出鎮南王府!
在加上鎮南王對蕭恨水瞭解,想必,這又是蕭恨水的一出手段!
蕭恨水笑了笑,並未作出解釋:“我的飛機快要到點了,感謝鎮南王相送!”
說罷,帶着齊軒從鎮南王的身邊走了過去,只剩下鎮南王徒留一人站在原地。
蕭恨水與齊軒搭乘着飛機離開了南平。
二人回到濱海市之際,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打了一輛車,回到了紫羅蘭小區中。
剛進入家門,就看見地上擺着一雙陸紫山的鞋子。
這個點兒,陸紫山已經下班回家了。
蕭恨水與齊軒脫去了外套,徑直朝着房間內走去,走入大廳,蕭恨水就聽見一聲低吟聲。
聲音很低,可蕭恨水卻聽得很真切,是從陸紫山的房間裏面傳出來的。
“陸紫山,陸紫山?”蕭恨水喊了兩聲,並沒有人答應,蕭恨水只覺得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映入眼簾的,是陸紫山那瑟瑟發抖的身軀,體表散發着的寒氣,連蕭恨水都有着打顫。
這就是至陰神體嗎?連自己都感覺到些許寒冷,玻璃都也都浮現出一些冰渣子。
“你怎麼了?”蕭恨水走到陸紫山身邊,發現陸紫山全身幾乎都被寒氣包裹。
情況有些不太對勁,按照自己給陸紫山治療的時間來說,寒氣不應該爆發出來!
可是這次寒氣不僅爆發了出來,而且爆發程度還比自己先前見過的要猛烈!
蕭恨水二話不說,雙手指在了陸紫山的身上,陸紫山身上寒氣並沒有退去。
反而變得異常嚴重,這種情況,大大出乎蕭恨水意料之外。
蕭恨水加大了靈力的輸送,卻還是沒有祛除陸紫山身上的寒氣。
“我,我好冷啊!”陸紫山打着擺子。
有了!蕭恨水忽然想起帶回來的火焰草,不就是爲了專門解決陸紫山體內的寒氣嗎?
於是,蕭恨水拿出了火焰草,小心翼翼的從火焰草上面,揪下來一片葉子。
別小看這一片葉子中的能量,實際上這葉子中的能量,遠比想象的要驚人。
“將這片葉子含住就行了!”蕭恨水將葉子放到了陸紫山的面前。
陸紫山艱難的張開了小嘴,將這片葉子含在了嘴裏。
當那火焰草的葉子,進入陸紫山嘴裏時,一股極爲狂暴的熱氣,迅速遊走於陸紫山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