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着一口氣,強迫自己坐直身子,一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席錦研。
似乎明白了什麼。
曾經她不能理解的事,現在都解釋的通了。
原來,她纔是他的錦兒。
怪不得她覺得四爺對她不一樣,怪不得他願意配合她演戲,原來都是在跟席錦研慪氣。
或許跟她訂婚,也不過是想逼席錦研回來吧
心臟的位置像是破了一個洞,呼呼的冷風對穿,她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狠狠地掐住掌心,才能不讓自己太失態
席錦研還在撕心裂肺的喊着,“南霆,你快點醒醒,我再也不走了,我們以後都好好的,你快點醒過來,你還教我打網球,還載我上學,好不好南霆你別嚇我”
楚安安就坐在她不過一米的距離,她想說,別喊了,趕緊送去醫院吧。
但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大團的棉花,憋的她不能呼吸。
兩隻耳朵也是嗡嗡作響,這一瞬間像是在她得知自己是撿來的孩子時,那種失去了全世界的感覺。
她好像
又什麼都沒有了。
不是
四爺還活着呢,她猛地朝着厲南霆爬過來。
席錦研護着厲南霆,一雙眼通紅的朝她吼道:“你離他遠點”
楚安安也氣急了,朝她吼了回去,“你能哭醒他嗎”
說着,直接將她給推到一邊,彎身將厲南霆給抱了起來。
席錦研的眼淚就噙着眼眶,被嚇得都不知道哭了,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抱着厲南霆越走越遠的楚安安。
她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遠處厲銘和席辰逸匆匆跑過來。
席辰逸見到眼前的場景完全懵了,楚安安公主抱厲南霆
厲銘也是驚訝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剛上前想要把人接過,楚安安躲了下他,“車子在哪”
“在前邊。”
厲銘邊走邊問:“安安小姐,四爺怎麼了”
楚安安焦急道:“不知道,我們在打球,他忽然間就暈倒了,我們是給他送去醫院還是找郭教授”
厲銘道:“找郭教授”
四爺的身體情況,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則會大亂。
楚安安抱着厲南霆上了車,厲銘也沒耽誤,啓動車子朝着御霆苑的方向駛去。
慢一步出來的席錦研上了席辰逸的車子便急聲問:“他們呢”
“回御霆苑了。”
席錦研看他,“那還等什麼呢走啊”
席辰逸在兜裏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裏,“別催,我、我緩緩”
“你怎麼了”席錦研問。
席辰逸沒吱聲,卻狠狠吸了兩口煙。
席錦研也明白了過來,深吸口氣出聲安慰道,“放心,南霆不會有事的,上次九死一生,他都挺過來了,這一次只是昏迷而已。”
席辰逸眉頭深擰:“他身體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了”聚書庫 .jushuku.
“可能今天就是太累了。”
席錦研被他說的更加着急。
席辰逸一根菸吸完,情緒也漸漸平靜,這才啓動車子。
席錦研下了車,直接就要往裏闖,又被厲銘攔住,“席小姐你在這稍等,郭教授在樓上爲四爺診治。”
“我去看一眼。”席錦研焦急道。
厲銘安撫道:“席小姐,郭教授診治期間,不能讓外人打擾,你還是稍安勿躁,在這稍等一會。”
席辰逸也拽她,“你就在這等着吧”
“那楚安安呢”
“安安小姐在樓上。”
席錦研蹙眉:“不是不讓外人打擾嗎那楚安安怎麼可以在上邊”
厲銘聞言,臉色當即沉下來,“安安小姐是四爺的未婚妻,當然可以”
席錦研看着厲銘,居然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她是厲南霆的未婚妻,她什麼都不是。
哪怕她心急如焚
席辰逸是個明白人,一下子就看穿了席錦研的心情,“別急,在這等等”
樓上。
楚安安第一次進來厲南霆的房間,他的房間都是暗色爲主,沒有過多的裝飾,跟他這個人一樣,神祕又低調。
“我要給四爺施針,安安你給四爺把衣服脫下來。”
郭友德一邊做着準備工作,一邊吩咐。
楚安安愣了下,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脫、脫衣服都脫嗎”
郭友德道:“嗯,施針的地方比較多,還是脫了方便點。”
楚安安看了眼厲南霆,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四爺很可能有性命之憂,她還在這想東想西的,便又覺得不該。
她幾步走到牀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儘量做到心無旁騖。
他身上是一件衛衣,她需要把他給抱起來才能脫。
好在她力氣大,倒也沒覺得費力,就是心跳的有些快,衣服脫下來,纔看見厲南霆腹部上那條的疤。
從肚臍處一直延伸到身側的位置,足有十多釐米長,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雖然現在看來傷口並不猙獰。
但想想當時遭遇了什麼,纔會有這麼長的傷口,若當時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可能都會有性命之憂吧
她的手指劃過那道傷口,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心裏澀疼,他這是被人砍的嗎
厲家的當家人,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
她看了眼厲南霆沒脫的下半身,她深深的提了口氣,這簡直考驗她臉皮的厚度。
伸手哆哆嗦嗦的去給他解皮帶,也不知道是她哆嗦的太狠,還是他的皮帶難解,她吭哧癟肚解了有五分鐘還沒解開。
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蹦,說是心如擂鼓也不爲過。
她使勁的拽了拽皮帶,她在想着要不就給拽斷的時候,也不知道手指碰到了哪,皮帶卡的一聲開了。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她的媽呀累死她了。手掐着她的褲腰要往下脫的時候,還警告自己不能偷看,但往下脫的時候就忘了,餘光一瞥就看到了不少。
嗯,怎麼說呢
反正他那一畝三分地,該看見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甚至她還估算出多大產量。
她的整張臉好像都燒了起來,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