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應聲,拿着遙控器將空調調高了三度。
郭友德讓楚安安按着厲南霆,擔心他亂動。
他則在他後背開始施針。
靜謐的房間,只有三個人。
楚安安掌心下的肌膚一片滑膩,雖然只是按着他的胳膊,但這也是她跟他最近的距離了。
好在,厲南霆還算老實。
施針的過程,沒有想象的那麼難。
楚安安看着扎滿了後背的針,終於明白爲什麼郭教授要讓脫了衣服,這一下子紮了這麼多針。
郭友德一忙就是一個多小時,直起身的時候,特意錘了錘腰,看樣子也是累的夠嗆。
楚安安貼心拿過紙巾,將他他頭上的汗給擦掉。
郭友德又給厲南霆配了點輸液的藥,紮上針後,看着楚安安交代:
“安安,你盯着點,我回去給四爺熬點補元氣的湯藥,一會給四爺喝下去。”
楚安安應聲,“好郭教授,四爺得什麼時候能醒”
郭友德道:“我剛纔給他施針都是在針對昏迷的,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醒過來了。”
說完,這才下樓。
席辰逸和席錦研在樓下等的着急,見郭友德下來,席錦研急忙過來詢問,“郭教授,南霆他沒事吧”
郭友德道:“暫時倒是沒事,但四爺身體虛耗嚴重,這段時間他一直說感覺疲累,可能今天運動量過大,導致的了昏迷,我剛纔給他做了一套的鍼灸療法,又給他配了點藥,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聞言,席辰逸的心算是放下了,“怎麼會損耗嚴重呢”
“這個,可能跟作息不規律也有關,平時吸菸,喝酒,房事過勤,都有關係。”郭友德道。
席辰逸瞭然的應了聲。
厲銘一臉無語,房事過勤,他家四爺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他勤什麼勤
就這麼個小丫頭可寶貝着呢,他家四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欺負她。
席錦研也聽到了,而她記住的也最後的四個字上,別的習慣厲南霆一直有,但他身體也從來沒有這麼虛過,現在跟這個未婚妻在一起才幾天,他就虛耗嚴重了
是不是她晚上總是勾引他,惹他縱,欲過度了
可
厲南霆的身體也不會差到如此吧
一個女人而已還把自己給累成這樣
不對,還有個雲錦呢
“我上去看看他。”
厲銘想攔住她,卻不想沒來得及,她已經上了樓。
沒辦法厲銘只得跟上,已經十一點多了,若四爺疼起來,他可怎麼跟他們解釋。
本來在房間就已經有了一個了,這要是在進去一個,可真就瞞不住了。
與此同時,樓上。
楚安安看了眼厲南霆額頭上滲出的汗,拿着遙控器,將溫度又給往低調了一度。筆趣閣 .dzshuo.
她都已經將房間的溫度給調到正常溫度往下了,四爺怎麼還是出了這麼多的汗。
她拿着紙巾不停的給他擦着汗,厲南霆的眉頭也始終緊蹙着,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但他根本聽不見,手無意識的一揮,將被子給扯開了大半,蜜色的肌膚肌理分明,精壯的腹肌一覽無餘,甚至就連他那一畝三分地,她也看了個大半。
楚安安咧着小嘴,暗道真不是她故意的,是她眼睛忒大了。她一隻爪子擋着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揪着被她扯開的被子一角,偷偷的往他身上拽了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對,她就這麼不動聲色的往上拽了那麼一小點,還被他感覺到了。
腿一踹,這下好,徹底將被子給踹到了腳下。
楚安安吞嚥了下口水,再次將溫度調低。
她知道他是太熱了,但她也不敢再往低了調,不知道溫度太低對他會不會不好。
她只能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給他蓋被子。
忽然,一道低沉伴隨着痛苦的囈語,“錦兒”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楚安安愣在原地,頓時心裏翻攪,五味雜陳,一顆心就像是生生被人給撕成了兩半。
他想的、唸的、喜歡的,都只是席錦研而已,虧她還因爲錦兒這個名字高興了很久。
原來她不過是個替身而已。她狠狠的咬了下下脣,讓自己清醒一點,深深的提了口氣。
似乎是沒有聽到迴應,牀上的人揮着雙手,撕心裂肺的喊道,“錦兒”
就像是離別時痛苦的喊話。
楚安安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忽然覺得有些委屈,把她當個替身還對她這麼好乾嘛
讓她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她還以爲他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的。
還可笑以爲,她在跟四爺談戀愛呢
一雙眼裏氤氳着霧氣,讓她有些看不太清牀上的人,更不想在從他嘴裏聽見這個名字。
她賭氣的轉身,剛想離開,手卻突然被人握住,天旋地轉間,她直接砸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也被砸的無意識的悶哼一聲,雙臂緊緊的抱着楚安安,喃喃囈語,“錦兒別怕,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楚安安的眼淚瞬間滾落,果然,他一直在等席錦研
正當她掙扎要在他的懷裏起來的時候,席錦研也推門進來。
入目的便是楚安安趴在光裸的厲南霆身上,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她,郭教授剛剛說完,縱慾過度,她就又在勾引厲南霆。
就連這個時候,都不能放過他
一瞬間的怒火達到頂點,她氣勢洶洶像是一個抓到小三的正宮娘娘。
“你們在幹什麼”
楚安安本就覺得是她搶了人家的位置,現在更有種被人抓姦在牀的既視感。
她倉皇在厲南霆的懷裏掙出來。
“別走”厲南霆伸手想要抓她。
卻不想席錦研擠了過來,一把抓住厲南霆揮舞的手,“南霆我在,我在這”
楚安安提了口氣道:“那你、你們照顧他吧,我先回去了。”說着,轉身出了房間。
厲銘詫異,下意識的想要叫住她,但想了想,四爺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出去也好。
席錦研焦急的喊道,“南霆,你怎麼了哪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