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不由自主的,對他有非分之想。嚇得九幽都怕自己變成淫者了。
高長恭被她問的,眼睛都瞪大了,趕緊盤迴了腿坐起身,板着臉怒斥道“本王有穿啊”
只聽一聲、“哈哈哈哈哈肅肅啊,我可不敢再觀戰了,只怕一會兒要“真刀真槍”的幹了”
軍師齷齪的笑着,從椅子上坐起身來,還把手裏的一羹膏糊遞給九幽,他指了指桌案上的銅鏡道:“衆人都早走了個乾淨,我也該走了啊你可以定要勸肅肅,千萬把藥敷了耽擱久了不僅容顏難以修復,時疫之症不能忘乎”
然後軍師拍了拍她的肩,就大笑着揚長而去,還命令門口的守衛都放下珠簾帷幔,十分齷齪的加了句:“蘭陵王可怕羞着呢,你們若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都掂量好自己還能在蘭陵王帳下活幾時吧”
衆人當即決定退守衛於殿外,生怕擾了好事。
留九幽目瞪口呆的盯着手中的藥羹,轉頭看高長恭時,他也是一臉愕然。
他發愣時,總是一雙眸子黑幽幽的,瞪得圓溜,像極了水洗過的野葡萄。
只有到這時,凌厲的鳳眼纔會隱了鋒利,眸子也淡了幽邃深沉的神色。
這種眼神,卻是轉瞬即逝。
他眉眼上挑,勾出邪魅的神色,一臉笑看好戲的樣子。
九幽淡定的道:“來,把藥塗臉上,咱可不能放棄治療啊”
高長恭斂了邪魅,冷哼道:“本王說過,如果可以,本王不要這絕色容貌,只要一人真心相與,而不是看中本王的容貌、名聲、權勢。”
九幽嘆道:“爲何放棄治療啊你的臉變成這樣,也是我的錯”
高長恭眉眼一挑,冷聲嗤笑道“那與你何干是我自己發瘋了。”
“發瘋了就因爲和我賭氣結果把自己弄成這樣”
高長恭冷哼:“我纔不是和你罷了你要是看不慣我這張臉,就趕緊滾”
九幽頓時斂了輕浮,一本正經的正襟危坐:“蘭陵王,咱還是先塗藥吧”
高長恭乾脆拉過錦被裹在身上,倚枕半臥的姿勢,便閉目養神。
她無語道:“高長恭”
他眉頭一挑,扯脣道:“你可知,直呼對方全名很無禮教”
九幽怒目圓瞪
怒火上頭了,剛想罵他幾句,但一看他張鬼神合體的臉,她頓時熄了火。
滿是愧疚感和心痛
他高長恭是何等人物絕世容顏是他的第一個名號,其次纔是一代戰神。
如今卻弄成了這樣
拿她的臉去償還他,都賠不上千分之一。
一想到愧疚在這呢,九幽只好耐着性子,輕聲道:“蘭陵王,那您說,在下怎麼稱呼您啊”
高長恭默然不語。
“長恭”
“”
“那,肅肅雖然這個是牧歌叫過的但我也不介意和他爭一爭”快看小說 .kuaikanxs.
高長恭蹙眉道:“不成這都是哪等輕浮的膩稱了你怎的都不和牧歌學些好”
高長恭兀自裹緊了錦被,將自個脖子以下,都裹在了裏頭。
也不搭話,只是捂着被子,形跡奇怪。
脾氣更奇怪,跟撒嬌似的、“哼”
九幽心念一動,便笑道“蘭兒,你這可是在邀我共眠現在恐怕不行別放賴了,快起來塗藥”
他懶懶的斜了她一眼,強硬又倔犟:“不”
她只能苦笑道:“你爲什麼只信別人,不信我,讓我覺得,我就是你的外人”
九幽其實真的很心疼他,想把他撈在懷裏,禁錮着,替他遮風擋雨。
可他就像崑崙地下的冰,不僅焐不暖,還比石頭更硬。
就怕他的溫情,他的心,不對她敞。
看着垂眼坐牀邊的細瘦姑娘,扁着嘴,失落傷心着,他也覺得如鯁在喉,矯情過頭了。
“阿蛟我好像打擺子,忽冷忽熱的,手也沒勁兒了,麻煩你”
一聽叫她,給她激動壞了,抿嘴一笑,倆眼睛彎的頗有溫柔深情,高長恭不願失去她這柔情,就眼睜睜看着,她伸手鑽進他頸子裏,然後摸到一片滾燙
“嚇捂着被子不是該熱嗎怎麼還會冷剛剛摸的時候、可沒這麼燙啊”
半眯半睜着眼,他哼着沙啞低沉的魅音,緩緩道:“癰瘡在身的人總是斷斷續續的發熱,畏寒我方纔不是不想塗藥,實在是使不上勁了”
這病中人的嗓音太溫柔軟媚了,她聽來只覺渾身一軟、銷魂蕩魄的,骨頭都酥了
九幽壓抑着下腹不適,眼神邊找軍師的藥碗、邊道:“那我幫你塗”
她這一出聲,猛然發現,自己也是聲音沙啞低沉,隱忍的委實辛苦。
高長恭把她那變化聽的清楚,自己心裏都慌了,趕緊一聲斷喝:“不必了我喝藥便不必塗藥,你快出去我怕我嚇到你”
她眼睛剛找到,他就不要了,有些發懵,“嚇到我”
應該是怕她發起狂來,嚇到他吧
高長恭朝她瞪起眸子,凌厲氣勢剛一出來,他就突然皺着眉眼、一張臉痛苦的糾結一起了他只好抱緊了頭,掩住滿面猙獰。
“啊疼嘶、你出去”
他痛苦的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翻蹄亮掌的,跟熱水燙泥鰍似的、
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也讓他給踢的滾的皺皺巴巴,他明明好像疼的撕心裂肺,卻死死的扣住脣齒,以至於滿口痛吟都細碎,幾欲壓抑不住的痛苦。
九幽急道:“怎麼會疼發病了還是什麼的”
他故作強硬的冷哼着:“我冷不要你管”
她熱心哄他:“我給你暖暖”
高長恭驀然渾身一震,擡起滿眸水汽,咬牙切齒道:“不用”
九幽二話不說,脫下靴襪,爬上了牀榻,就上前去按住他的手腳
猛然發現,他竟然渾身綿軟無力,一點也反抗不來她
比一般男子要纖細的手腕,筋骨暴起,掙扎着爆發強悍的力氣、卻被她更強硬的攥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