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面呢?後面那件事是怎麼處理的?”我對鍾原問道。

    “怎麼處理?能怎麼處理啊?”鍾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告訴我,事情到了那一步,那處墓位的風水已經徹底被破壞了,無法再挽回了。

    就因爲圖山的兒子,貪圖那些金銀財寶,連累了一堆人。

    事主家災禍不斷,這無需多說。

    我叔唐環,也因此受到了牽連。還好我們唐家全力出手相助,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用陣法將他困在家裏足足十幾年才化解掉他身上所沾染的因果。

    聽到這些,我暗自點了點頭。的確,在我的印象中,我那唐環叔就是一個懶得要死的宅男。不管家族裏有什麼活動他都不參加,我以前幾乎沒見過他出門。也只是在最近幾年,纔看見他出來走動走動。原來是因爲那件事兒受到了牽連。

    難怪我爺爺強烈的反對我參與圖山的事兒,敢情這後面是這麼一個情況。

    而現在,我出來的時候,爺爺雖然非常的生氣,但是他還是讓我出來了,那就證明他已經同意我參與進來,來解決這件事。

    “那圖山那兒子呢?他所受的報應應該更大吧?”我問道。

    其實這不用說也是肯定的。

    我叔都受到了那麼大的牽連。何況是去盜墓,引發風水毒煞的人。

    “那是肯定的啊!”鍾原說道。

    然後他告訴我,在鍾家徹底調查清楚情況之後。也沒有去懲罰圖山和他兒子。直接就放任他們不管了,因爲他們知道,圖山或許受到的牽連不大,但是圖山的兒子,必死無疑,誰也救不了!

    其實也不是誰也救不了,是誰也不會去救。那是他造成的惡果,自然得他自己吞下去。

    也就是十來天時間吧,圖山的兒子在夜裏突然從牀上彈了起來,跟着就發瘋的向外面跑。

    等再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

    屍體的模樣看上次非常慘,整張臉都被抓得血肉模糊。從他手指中的情況來看,他臉上的那些抓痕全是他自己抓的。

    至於爲什麼會這樣,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調查。

    跟着,沒兩天的時間,他兒媳在幫忙操辦後事的時候,發生了意外,被一輛車當場給撞死了!!

    兒子、兒媳都死了,圖山雖然知道兒子那是罪有應得,但是兒媳卻是被牽連的啊!還有,他孫子還小啊!

    他很清楚,那件事沒那麼容易就結束了。於是,跪在鍾家門口苦苦哀求,求鍾家救命。

    那件事雖然對鍾家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但是我唐環叔是他們鍾家請去幫忙相墓地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唐環叔因此受到了牽連,被困在家裏半步腳都不能出門。而且我們唐家爲了保住唐環叔,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所以,鍾家不敢點頭饒過圖山。

    見鍾家態度堅決,圖山只要來到我三爺爺家。他在我三爺爺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最後,我三爺爺心軟了。

    畢竟這圖山也是無心之失,盜墓之事也不是他願意發生的。況且,他的兒子、兒媳也因此喪命了,也算是得到了報應。

    再加上那個主事家是無辜的啊!不能就這樣不管那個事主家!那處風水寶地已經變成了風水絕地。遷墳?沒用!化解不了已經爆發的風水毒煞。

    最後,我三爺爺一是覺得圖山這人平常還算是不錯,可以可憐可憐他。二是想幫事主家擋擋災,於是,我三爺爺給圖山指了一條路。

    讓他在那座墳墓附近修一座房子,然後讓他家的人都過去住,去當守墓人。

    有人在這裏日日夜夜的守着,就可以暫時控制毒煞的爆發。

    這對於圖山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拜謝了我三爺爺,然後帶着一家人來到這裏,修了這一棟房子。然後一家人就在這裏當了守墓人。

    他們家在這裏開荒種地,圖山偶爾留下老婆子和小孫子在這裏守墓,自己出去接點活兒做。一家人倒是活得下來。

    之前我還覺得奇怪,爲什麼有人會在這隔絕世界的深山中修這麼一棟房子,原本是因爲這個原因。

    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毒煞的確沒有再爆發,那個事主家和圖山一家都沒發生什麼禍事。

    圖山兩口子現在老了,孫子長大了。

    如果以後他孫子還一直在這裏守墓,那肯定連媳婦都找不到。沒有哪個姑娘會願意嫁到着連摩托車都進不來的深山中來。而且嫁過來之後,還得當一個守墓人。

    也就是說,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他們圖家真的就得斷香火了!

    我三爺爺已經給他圖山指了一條路走了,他不敢再來求我們唐家。

    所以,爲了不讓孫子一輩子都在這裏守墓,圖山這些年一直都在想辦法求鍾家幫忙化解。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圖山以前一直都跟着鍾家的人在做事,算得上是半個鍾家的人。

    也因爲這個原因,鍾家的人一直都不敢答應圖山。因爲他們不知道我們唐家態度,他們不想因爲圖山的事兒開罪我們唐家。

    之後的事兒就是那天圖山在幫我下葬那口懸棺的時候,鍾原借那個機會應下了他們家的事兒,他是希望我能參與進來。

    畢竟我是唐家直系的傳人,只要我參與進來,那他們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可是鍾原沒有想到,那天因爲我事先請示了我爺爺,所以我壓根就不接他的茬。但是他又點頭答應了,一時間他就左右爲難了。

    在我去濱江的那幾天,他實在沒辦法了。只好讓他父親出面,找我三爺爺說了說圖山家的事兒。

    我三爺爺也沒有爲難鍾家,也沒有爲難圖山。只是說我叔唐環現在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所以,我三爺爺家已經不計較這件事了。鍾家既然要管,他們管就是了,但是我三爺爺家派不出人來幫忙。

    我三爺爺點頭了,鍾家這才讓鍾原帶人過想解決圖山家的問題。

    於是,鍾原便找了一些幫手過來。誰知道,他們來了之後,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招惹到了一頭魔彪。

    聽完鍾原的話,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敢情這背後還有這麼多事兒。

    到此時,我總算是明白爺爺爲什麼不讓我碰圖山家的事兒了。

    以我對爺爺的瞭解,他不至於如此小氣。他肯定是爲了照顧三爺爺一家人的感受。畢竟我們家是直系傳人,三爺爺一家是旁系,爲了家族和睦,我爺爺肯定是有些顧忌的。

    而他之所以發火,然後又同意我過來,還讓我帶上他的金錢劍和那兩張珍貴的紫金符。肯定是他已經和三爺爺通過話了,得知三爺爺家已經點頭了,他才這樣做的。

    哎……人情世故,這還真是麻煩啊!

    “你們是過來解決風水毒煞的啊?那怎麼就招惹上一頭魔彪了啊?”我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鍾原聽見我話,氣憤的喊道。

    然後他又接着罵道:“孃的,實在是太穢氣了。我們正在想辦法解決那座墳的風水毒煞,可是突然就撲出了一頭魔彪。”

    “魔彪呢?你可別告訴我,你們鍾家那麼多人在,沒有搞定它!”我瞪着他問道。

    “那還用說嗎?我妹都傷成那樣了,我還能讓那畜生給跑了!?”鍾原說道。

    “你們已經把那魔彪給宰了?”我問道。

    “宰了!屍體就在那邊!”鍾原點了點頭說道。

    “是嗎?那帶我過去看看!”我說道。

    “好啊!走吧!就在這邊的柴房中!”鍾原帶着我向旁邊的柴房而去。

    他拿着手電筒,推開了柴房的門……

    “我去!”當他推開門,用手電筒照了照柴房之後,立即就罵了起來。

    “怎麼了?”我趕緊擠了過去問道。

    “不見了!孃的!怎麼回事兒!那魔彪的屍體明明放在這柴房中的啊!怎麼不見了呢?”鍾原一臉驚愕的喊道。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不會是你們沒有將它殺死。在你們不注意的時候,它又活了過來,然後跑了吧?”我說道。

    “不可能!那魔彪肚子中了一刀,腸子都出來了。而且它的腦袋都被我扭下來了,怎麼可能還能活!!”鍾原搖着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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