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大宋浮生錄 >第九十章 與揚州船幫的初次交鋒(二)
    孟鳴正在和滕利羣談着他娘子的治療問題,孟鳴此時才知道他今年才三十三歲 ,看見他臉上佈滿滄桑,一定是被生活所累,吃了許多苦。兩人現有兩個女兒:大的十五歲,叫滕翠珍;小的十歲的,叫滕翠蘭。

    此時孟鳴就覺得滕利羣給自己一種熟悉感,就好像在那裏見過一樣,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後來給他娘子的施救都是發自內心,又特別自然一樣。

    話說牛大有一行都鼻青臉腫的一瘸一拐的往回走,此時牛大有粗聲說道:“兄弟們這次,哥哥讓你們受苦了,這仇咱得報,一定得找回場子來,要不然讓那些窮哈哈、泥腿子看咱們笑話,以後咱們怎麼混。”那四人連聲附和稱是。

    其中有一個人就問道:“牛哥哥,那小子隨時可恨,但是他還給了我們醫藥費,其實咱們都是皮肉傷,若是每個人能分個五六貫錢,也是不虧的,我們不如現在找地方分了吧,不然心裏掛念着直癢癢。”

    牛大有雙眼一瞪,說道:“怎麼還信不着我,怕我貪了你們的錢,這次要不是我叫上你們,你們那會撈着這等好事,平常我們出去討債,最多得個半貫錢,今天雖然捱了頓打,說起來也值。“

    他又說道:”好吧,我們到那棵大柳樹下把錢分了吧,今天我要多拿,我拿七貫,剩下的你們平分。“那四人也不反對,畢竟牛大有是他們的頭,他們各分五貫五,剩下一貫,各人又各出二百文,共湊得了兩貫錢,一同去酒館喝酒壓驚。

    他們先去酒館飲茶等待,大約等了半個時辰,纔等到午時,他們點了酒菜,便在等候之中。

    牛大有說道:“咱們喫完飯,就去交差,不過這檔子事得告訴咱們堂主,不過這醫藥費的事誰也不準提。畢竟咱們揚州船幫在揚州跺一跺腳,都地動三分,沒人敢惹咱們揚州幫,所以那小子不能輕饒了,那個騰利羣也一併收拾了。”

    此時的孟鳴此時也讓侍衛辦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然後讓酒家送到家裏來。不時酒菜就送了來。

    孟鳴此時先給滕利羣屋裏消了消毒,然後就把飯桌擺在院裏擺上酒菜,他開開酒,給滕利羣斟滿酒,他的兩個女兒也叫上桌來。

    孟鳴就問了碼頭跑船的一些事情,也瞭解了一下揚州船幫的情況。

    滕利羣對孟鳴說道:“此時揚州的船戶大部分都加入了揚州船幫,每戶都要上繳幫費,再就是每戶賺的運費也要安分子上繳船幫。雖然揚州船幫原本就是船戶的互助組織,但是上層管理人員良莠不齊,也出現了上層盤剝、壓榨低層船戶的情況。

    現在船幫的幫規越來越嚴苛了,奄然成了隱藏地下的官府組織,現在雖然允許脫幫,但是要繳納鉅額的退幫費,說退幫的船戶白白佔用了船幫的資源,要退幫的話,就要就把這些年所掙錢的兩成返還船幫,差不多這近一年的船運白跑了。”

    滕利羣 並沒有加入揚州船幫,因爲加入後就失去對船的話語權,現在幫衆基本上不允許接私活了,都由幫裏聯繫接活,然後統一安排給船戶;幫裏承接的活到時不少,但是需要交幫費,運費還得被抽水,一年算下來,並不比自己單幹強。

    孟鳴現在明白了揚州船幫已經成了纏在船戶身上的枷鎖,成了船戶身上的吸血蟲,並初步有了江湖堂口的雛形。

    而這時牛大有正在船幫的錢莊交差,交割完畢後就直奔堂口而去見堂主了。

    這個堂口設在一個賭場的後面,他出示了印信後,就進入後院見到了堂主。

    這位堂主是個一身勁裝結束的健壯的男子,皮膚黝黑粗糙,兩手如枯枝盡是皴裂,一看就是飽受風霜的人,難怪常年在船上,風吹日曬,風裏來浪裏去的人大都會如此。此人卻是面帶憨厚淳樸之相,牛大有在此人面前卻是小心翼翼,畏手畏腳的模樣。

    只見他說道:“大牛所來何事啊?”

    牛大有忙向前應道:“韋堂主,我此次率人討債,卻被人打了,我也報了名頭,對方全然不聽,似乎有恃無恐。小的以爲必有內情,所以前來稟報。”只見韋堂主聽了,微閉的眼睛頓時睜開,閃過一抹精光。他詳細詢問了事發經過,最後他沉吟片刻。

    他對牛大有說道:“你帶路,叫上精武堂的兄弟。我去會會他。”

    牛大有領命而去,不一會就從賭場的後門,有二十幾個勁裝黑衣男子魚龍貫出,帶着棍棒砍刀,在牛大有指引下,由韋堂主帶領,朝着河岸那片棚戶區走去。

    這羣人耀武揚威,氣勢囂張,一點兒也不避人耳目。街市上的人紛紛躲避,在後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而此時的孟鳴還在滕利羣家待着,他已讓一個護衛回去覆命去了,並告知呂夷簡相關情況,並要求再多來幾個侍衛。

    他在這裏待着就是覺得那些討債的船幫人定會來報復,他知道他若是此時離開,這些人定會將怒火散在滕利羣一家人身上,所以他就在此候着。

    他的侍衛已經返回,揚州知州盛名也得知了這個情況,就親自前來,還帶二十名衙役。孟鳴一看覺得有些興師動衆了。

    孟鳴對盛名說道:“盛大人公事要緊,我這等私事怎敢勞你大駕,真是慚愧啊。”

    盛名說道:“孟駙馬客氣了,我治下竟有這等宵小之輩,理當嚴懲的。”

    孟鳴先請盛名迴避,他一是想不要打草驚蛇,二是想讓盛名見識一下船幫人的囂張氣焰。他把心思告訴了盛名,盛名也同意了。盛名讓衙役四散開來,躲避一旁。

    此時船幫的人已經趕了過來,孟鳴就站在滕利羣的院子裏。只見這羣人一擁而上就把院子旁的籬笆拔出推到,然後就圍住院子的四角,將孟鳴和侍衛圍在中間,只見那個面帶憨厚的魏堂主走到孟鳴前的兩米處。

    然後他就粗聲問道:“這位小郎君,是何方人士,爲何管起我揚州船幫的閒事來,毆打我幫衆,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就得接受我幫的懲罰。”

    孟鳴反諷道:“不知尊下有何權利懲罰我,你等代表官府嗎,難道要私設公堂嗎?況且你船幫人員暴力討債,強搶民女,又該當何罪啊!”

    那個韋堂主聽了頓時臉色一沉,怒聲說道:“小子,你莫要孟浪,你也不打聽一下揚州船幫的威名,揚州船幫在揚州跺一跺腳,都地動三分;得罪了船幫的人,就是知州來了也保不了你的。所以少逞口舌之力,放下招子來見真章。現在磕頭認罪還來得及,剁一小指,賠償五百貫就了事;要不然就讓身上插個三刀六洞,命也丟個大半條。”

    孟鳴說道:“多說無益,想讓我認罪沒門,你們還沒這個資格。”

    此時只見那韋堂主已經怒不可遏了,也不耐煩了,接着朝他帶領的幫內衆人做了一個看劈砍的手勢,頓時衆人拿着棍棒砍刀向着孟鳴等人衝過來。

    盛名一看壞事了,接着高聲喊道:“住手,我乃揚州知州盛名是也,誰敢造次,定嚴懲不貸。”

    接着盛名就叫衙役上前鎮壓這些狂徒,這些船幫的人競對盛名的喝止熟視無睹,衆衙役竟然也是逡巡不前,畏手畏腳。

    這些船幫精武堂的人都是逞勇鬥狠之人,好幾個都是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只見有幾個人竟然攻擊衙役,一下子就砍倒了好幾個。侍衛加後來的共十人,都抽出刀劍加入戰團。

    有幾個船幫的人衝過侍衛的防護圈,向孟鳴包抄過來;此時的孟鳴卻神色淡定,巋然不懼。只見孟鳴從懷裏抄起手槍,一槍撂倒一個,接着熟練填上子彈,不到一分鐘將衝上來的暴徒全部擊倒在地了。

    震耳的槍聲驚動了所以在場的人,無論是敵友雙方的人,他們全看向地下躺着那幾個船幫的人。手槍的威力很大,這些人被打的血肉模糊,特別有個打爆了頭,腦漿崩出,慘不忍睹。

    當場有人就嘔吐起來,這些船幫的人也是嚇傻了一樣,驚呆在當場,忘了逃跑。所以孟鳴這邊的侍衛就將這些人全部拿下了,都打暈後困了個結實。孟鳴就把這些人都交給揚州知州盛名。

    此時從盛名還沒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直到孟鳴前來把他叫醒。這次事件對他衝擊很大,他一是沒料到揚州船幫竟然敢攻擊官府,這不啻於造反了;二是沒料到孟鳴有如神助,手持神器,迅速扭轉戰局,一人定乾坤,讓這些暴徒伏法。

    這一切變化太快,猶如走馬觀花一般,讓他一時應接不暇,陷入震驚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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