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是人間妄想 >第206章 他是來做什麼的
    鳶也上二樓進客臥,目光一掃,她的電腦、ipad等可以聯絡外界的東西都沒了。

    她不意外,也很清楚,自現在起,她真的被軟禁了。

    “麻麻。”阿庭跟了上來,拉了拉她的褲子。

    鳶也沒有理會,阿庭又喊了一句:“麻麻。”

    她才垂下眸,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阿庭小手捏着一根彩繩,奶聲奶氣的:“麻麻陪阿庭玩。”

    她現在要是還有心情陪他玩,心就真的很大了。

    鳶也想回到牀上躺着,撥開他的手,但因沒控制住力氣,阿庭被她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阿庭不知道是摔疼了,還是沒想到鳶也會推他,傻乎乎地擡起頭,眨巴着眼睛看她。

    鳶也被他看得心頭一悸,嘴脣動了一下,還沒說什麼,尉遲便走進來,將他抱起,柔聲說:“媽媽累了,改天再陪阿庭玩,爸爸給你買了禮物,去看看喜不喜歡。”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聽到有禮物,也忘了被媽媽推倒的委屈,高高興興地被保姆帶下樓。

    尉遲站起來,目光溫淡地看着鳶也:“他只是太久沒有見你,想你了,你何必把氣發在一個孩子身上”

    “所以你最好不要讓他接近我,免得那天我被你關瘋了,抓了他威脅你,到時候下手沒個輕重傷了他哪裏,你該有多心疼”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鳶也就意難平。

    他那麼疼惜他和白清卿的兒子,而對他們的孩子呢

    連騙她一下,說一句“我會停下”都不肯。

    呵,別問,問就是“愛你”。

    鳶也譏嘲地一扯嘴角,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情上牀睡覺。

    尉遲因爲她那句話,眉目頓沉:“我勸你身體和腦袋都安分點,在青城你逃不掉,何況是在晉城,不要再做無用功,增加暴露自己的風險。”

    鳶也蓋好被子,躺下,閉眼。

    “我已經說過,不會藏你一輩子,過段時間我就讓你恢復身份,現在你就好好在公館坐月子。”

    鳶也沒有回他一句話,尉遲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小半邊臉一會兒,抿住嘴角,轉身下樓。

    走到門口時,悶在被子裏的女人,突然出聲:“給我一個期限。”

    尉遲腳步一頓。

    “一個月,可以嗎”鳶也讓步了,只要一個月後他放她自由,她可以老老實實留在尉公館裏。

    可是尉遲迴的是:“拿不準。”

    “什麼叫拿不準”鳶也坐起來,緊身說,“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自己會軟禁我多久半年一年三年都有可能”

    “我會盡快。”

    模棱兩可的回話,側面印證鳶也的猜測,確實有可能要這麼久。

    鳶也如鯁在喉:“尉遲,你”

    一時半會兒,她竟然想不出能對他說什麼話。

    算了,白費口舌,鳶也重新倒回牀上,然後門傳來合上的聲音,尉遲出去了。

    鳶也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許久不動。

    翌日早晨,鳶也下樓,她目光往四下一掃,才發現公館的傭人都被換了一批,除了管家意外,都是生面孔。

    她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尉遲是怕原來那些傭人,跟她相處久了對她有感情,會被她利用去做什麼吧

    真是滴水不漏。

    她已經可以對尉遲做的這些事毫無情緒起伏,淡淡地在餐桌前坐下。

    阿庭笨拙地用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遞給她:“麻麻,喫。”

    鳶也只專注自己那碗粥。

    阿庭夾不穩,小籠包從筷子裏脫離掉下,被尉遲的碗接住,他拍拍小傢伙的腦袋:“自己喫吧。”

    阿庭咬着筷子,歪着頭看鳶也,總覺得麻麻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用過早餐,尉遲起身,管家拿來西裝外套幫他穿上,他邊說:“爸爸去公司了,中午回來陪你們喫飯。”

    “好”阿庭應下。

    尉遲微微一笑,再看一眼鳶也,轉身出門。

    在玄關處,遇到了阿庭的早教老師,她禮貌問候:“尉先生,早上好。”

    尉遲知道,他和鳶也都不在家這段時間,多虧了這個早教老師,阿庭纔沒那麼鬧騰,他本就待人溫和,有這個內因在,也就特意停下來,和她多說兩句:“莊老師這麼早過來”

    莊老師微笑:“昨天答應阿庭陪他玩一會兒翻花繩,爲了不佔用上課的時間,就提前一小時過來。”

    尉遲頷首:“阿庭任性,辛苦莊老師教導。”

    阿庭聽到了他們說話,衝門口喊:“阿庭乖乖。”

    莊老師笑得眉眼彎彎:“對,阿庭很乖。”

    鳶也喫飽了,抽了一張紙巾擦嘴,起身上樓。

    尉遲的目光跟隨她的背影,一直到她進了書房。

    莊老師也在看樓上,先一步收回目光,輕聲說:“尉先生放心,管家叮囑過我那些事情不能做,那些話不能說,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指的自然是鳶也沒死的事情。

    尉遲只道:“多謝。”

    青城,爾東集團。

    齊高收到消息,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對辦公桌後的男人說:“尉總裁今天露面了。”

    陳景銜鋼筆一頓,紙張上暈開深深的痕跡,擡頭問:“怎麼樣”

    “一切如常。”

    如常。陳景銜擡起一隻手,抵在脣下,對外宣稱“因爲髮妻驟然離世悲傷過度所以閉門不出”的尉遲,露面了,而且一切如常。

    齊高見他神情疑慮,不禁問:“少爺覺得哪裏不對嗎”

    對不對的,現在說還太早,陳景銜看了眼手錶,上午十點鐘,他做好下決定:“去晉城。”

    青城和晉城,只是兩個多小時的飛機距離,恰好可以約尉遲一起喫頓下午茶。

    他來得毫無徵兆,尉遲眸光一閃,定了晉城最有名的餐廳的包廂,又派黎屹去機場接他們,算着時間差不多,便獨自赴約。

    恰恰好,他們的車同時在餐廳門口停下,尉遲先一步開口:“表哥。”

    “阿遲。”

    兩個男人握上手,都是微笑的模樣。

    雖然是親戚,也都在一個商場,但因爲陳家主營在海上,沒有太多的交際,也就沒怎麼見過。

    尉遲溫溫地看着這位被鳶也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大表哥,他已過而立之年,但他十五歲就參與了家族爭鬥,從如狼似虎的叔伯手裏撕咬下一塊肉,再借着這塊肉,不斷擴張自己的勢力,最後一舉登上陳家家主的寶座的光榮事蹟來看,不可謂不厲害。

    現在他來了晉城,是爲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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