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南鳶裴子清 >第835章 月黑風高,孤男寡男
    小糖一臉問號。

    啊,就因爲這毛筆字寫得好,鳶鳶就說這字是氣運子男主寫的?

    那三千世界裏還有好多世界的男主別說寫字好看了,人家壓根連字都不會寫,就只是養豬挑糞的草根。

    所以,看這個根本不準。

    “鳶鳶,氣運子鬱江離這會兒還在西涼軍的軍營裏呢。”

    小糖提醒道。

    這段時間是小糖的高光時刻,它不光盯着鬱江離那邊,還盯着宣平侯這邊,兩方勢力皆在它掌控之下,如果論功行賞,鳶鳶那一堆小弟沒一個能比得過它糖小爺!哇哈哈~南鳶沒有跟它解釋,改口道:“這信是隱匿在暗處的暗衛送來的。”

    小糖:“暗衛?

    所以鳶鳶是說,氣運子男主讓暗衛給你通風報信?

    但這爲啥啊?

    那貨還不知道鳶鳶就是救命恩人,他現在和鳶鳶是敵人,不應該盼着鳶鳶你死嘛?”

    南鳶嘴角忽地輕勾一下,“怎麼會,他很欣賞我,還想跟我把酒言歡秉燭夜談,呵呵。”

    這一聲呵呵,不是南鳶往常那種大佬鄙視小菜鳥的譏諷,也不是小糖做錯事後的嫌棄,而是正常的低笑,帶着明顯的笑意,還含着一絲絲小糖這個年紀聽不懂的情緒?

    小糖瞬間呆滯了,成了一座沙雕糖。

    啊啊啊,這次不是鳶鳶借用別人的軀殼別人的嘴巴笑了,這是鳶鳶本尊聲音笑了啊啊啊!這尊是太驚悚了哇!但是小糖此刻已經顧不上驚悚,它只想啊啊啊。

    鳶鳶那高冷的沒啥波瀾的聲音笑起來竟然是如此地動聽!嚶嚶嚶,不知爲何,它好激動哦~南鳶出了營帳,單手負背,步履閒適地在營地裏溜達。

    暗衛一般各司其職,給他傳信的人大概還不知道他已經讓人去解毒了。

    “鳶鳶,你這是幹什麼呀?”

    小糖不解。

    魏軍剛剛紮營,還沒喫上晚飯,但此時的鳶鳶特像那剛剛喫完飯出去遛彎的老大爺,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南鳶回了句:“釣魚。”

    小糖:?

    我怎麼聽不懂?

    在小糖眼裏,南鳶是在遛彎,但在剛剛那送信人眼裏,南鳶很可能是還沒有看到他送來的密信。

    南鳶一路悠哉,就這麼晃盪着去了軍營的某個旮旯角。

    忽然之間,一支箭矢破空而來,直衝南鳶!與之同時,遠處草叢攢動,一道黑影閃過。

    乍看這箭矢是衝着南鳶門面而來,但他避都未避。

    在黑影出現的那一刻南鳶便提氣跟了上去,箭矢堪堪擦着南鳶的鬢角飛了過去,而當事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小糖嚇了一大跳。

    就算鳶鳶能判斷這箭矢的運行軌跡,算到不會射中自己,但萬一突然刮來一陣大風,這算出來的運行軌跡不就偏了嗎?

    鳶鳶的心也太大了叭。

    夜色中,兩人你追我趕。

    送信的黑影雖然輕功很高,但在南鳶的窮追不捨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變得越來越短。

    最後,到底還是南鳶技高一籌,追上了黑影。

    兩人簡單過了幾招之後,默契地退到兩側,沒有再打,而是直視着彼此。

    黑影是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男人身姿格外挺拔,露在外面的那一雙眼深邃幽黑。

    小糖立馬道:“鳶鳶,是暗衛!”

    不過,這暗衛長得怪好看的。

    至於爲何對方蒙着臉小糖也能看出他好看,是因爲小糖覺得,身材好的人長得都不會太差。

    唯一一個身材過分好長相卻一般的白離,最後也被證明根本不是路人甲,而是氣運子男主!瞧瞧暗衛這肩這腰,這高大英挺的身姿絲毫不遜色於白離,哦不對,是鬱江離,所以他也絕對是個帥鍋!南鳶心道:此人何止是暗衛。

    根本不用小糖提醒,南鳶很清楚此時此刻站在面前的暗衛是誰。

    他也沒想着非要掀開對方的面巾。

    因爲就算掀開,這布巾之下的那張臉十之八九也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南鳶盯着這人看了片刻,率先開口,“你是何人?

    方纔是想刺殺我?”

    黑衣暗衛應是刻意壓低了嗓音,聲音在夜色中聽起來格外低沉,“何必明知故問,那一箭若是衝着你性命去的,你又爲何不避不躲?”

    南鳶哦了一聲,“那你是來作甚的?

    這月黑風高夜,你將我引到這荒郊野嶺,你我二人又孤男寡男的,我這心裏頭擔心得緊。”

    黑衣暗衛目光微凝,隨即神情古怪地看他,“誰引你過來了,分明是你自己偏要追上來的,方纔那箭上綁了第二封信,你去看信便是,非要出來追我。”

    小糖聽着暗衛這口氣,居然覺得鳶鳶下一句應該是寵溺又縱容的:好,都怪我。

    不過,它覺得今晚的鳶鳶很不對勁兒,說話奇奇怪怪的。

    黑衣暗衛大概也覺得眼前這人有些奇怪,於是直入主題,“約莫兩刻鐘前,我給你送的第一封密信,你到底看了沒?”

    南鳶盯着他,哦了一聲,“原來那密信是你送來的。

    我看了。”

    黑衣暗衛眉頭頓時擰起,“看了爲何不採取行動?

    我看到你軍中伙頭兵已經去河邊取水了,你難道想你麾下幾十萬士兵被活活毒死?”

    南鳶鎮定地道:“我爲何要信一個來路不明之人說的話?

    我麾下幾十萬大軍,從白日奔波至此,早已飢腸轆轆。

    若不取這河水做飯,我魏軍喫什麼喝什麼?

    你是想我幾十萬大軍餓着肚子去跟宣平侯對戰?”

    “可我說的若是真的呢?

    你難道要拿這幾十萬魏軍的性命冒險?

    對你而言,勝利難道比將士們的性命更重要?”

    即便戴着面巾,南鳶也能從他緊擰的眉頭和他急切接近質問的語氣裏聽出他的怒火。

    但南鳶依舊是那副冷淡無波的樣子,“既然如此關心旁人的死活,何不趕緊去控制轉移這附近村鎮的百姓?”

    黑衣暗衛低聲道:“此事我家主上已經去做了。”

    南鳶聞言,有些詫異。

    鬱江離的消息未免也過於靈通了。

    想必他是將眼線安插到了宣平侯的身邊。

    不愧是氣運子男主,眼線輕易遍佈天下,這三觀也正得很。

    得知這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想到百姓,甚至來通知魏斂這個最大的敵人。

    再次確定鬱江離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兒後,南鳶這心裏頭是愈發舒坦了。

    有情有義好啊,心懷天下百姓更好啊。

    好極,好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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