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南鳶裴子清 >第836章 怕什麼,我會吃了你?
    南鳶忽地上前兩步。

    黑衣暗衛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然而他退一步的時候,對方卻兩大步瞬間逼近,“兩次給我送信,你應該膽大包天才是,怎的這會兒卻怕了?”

    “我、我沒怕。”

    黑衣暗衛在這一瞬間,身體僵硬,渾身都不自在。

    “沒怕你躲什麼?

    難不成我是猛獸,會吃了你?”

    南鳶輕嗤一聲。

    小糖:鳶鳶不對,很不對!氣氛也非常奇怪!黑衣暗衛身體僵直地看着這人倏然靠近,盯着他眼尾看了一眼後又退回去,繼而語氣慵懶地道:“就衝你兩次給我送信的份上,我也不會將你如何。

    你這般防備警惕的模樣,怪無趣的。”

    黑衣暗衛:……只是下意識地防備警惕,如何就無趣了?

    時隔近一年,魏斂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魏斂,總是喜歡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

    不過,魏斂方纔在看什麼?

    難道他的僞裝被魏斂識破了?

    這次他出來得匆忙,的確沒有仔細易容。

    可是,就算被魏斂發現他戴了人皮面具,也定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

    何況此時,他還用面巾蒙着臉。

    一瞬間,他的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差點兒忘了此行的目的。

    好在下一刻,魏斂主動回到了正題,“回去替我謝過你家主子的好意,不過他這份情我並不想領,也不需要領。

    宣平侯投毒一事,我一早便知曉了。

    他可以投毒,我自然也可以解毒。”

    黑衣暗衛眼裏閃過驚異之色,“你有解藥?

    可我……可我們主上這邊查到的線索,那毒無藥可解。”

    “這世上沒有我解不了的毒藥。”

    南鳶道。

    若換了任何一個人說這話,旁人都要覺得此人夜郎自大桀驁自負,可換成眼前這人說,竟格外讓人信服。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黑衣暗衛朝南鳶一抱拳,就要離去。

    南鳶沒有阻攔,只是在他還未飛遠之際,突然衝他背影道了一句,“聽說你家主子想與我秉燭夜談把酒言歡?

    待我平定江左,便邀他一敘。”

    那飛出去的黑衣暗衛,也即鬱江離,身形在空中猛地一頓,差點兒從半空中栽倒下去。

    他唰一下調頭看去。

    然而此時,原地已空無一人。

    鬱江離的心跳聲在停頓了一瞬之後,突然發出咚咚咚的如同擊鼓般的聲響。

    魏斂此話何意?

    他知道暗衛的主人是誰?

    可他何時同外人說過,他想與魏斂秉燭夜談把酒言歡了?

    片刻後,兩張人臉從他腦海中飄過。

    雲兄?

    北宮兄?

    但他跟雲兄和北宮兄相處時是白離的身份,想跟魏斂把酒言歡秉燭夜談的不是鬱江離,而是白離。

    除非——雲兄和北宮兄知道他的身份了?

    不,也或者魏斂只是隨口一說,他並不知道暗衛的主人是誰……若是魏斂真的是邀他一敘,他可要去?

    鬱江離眼裏有各種情緒閃過,神色來回轉變,最後凝成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在原地逗留了片刻後,鬱江離也消失在了夜色裏。

    ……是夜,魏軍取河水做飯,魏軍上至赤帝魏斂,下至小兵小將,幾十萬魏軍用完飯,紛紛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一個時辰之後,宣平侯率軍夜襲魏軍。

    看到倒地不起的魏軍,宣平軍都懵逼了,唯有宣平侯癲狂大笑,“哈哈哈哈,去,在這些魏軍身上都補上一刀,讓他們再死透一些!再把魏斂那畜生的屍體給孤找出來!”

    “主上,這……屬下覺得此事有蹊蹺,我們還是速速離開此地。”

    瘋癲的宣平侯怒目圓瞪,在夜色中宛若一個猙獰惡鬼,“蹊蹺?

    什麼蹊蹺,這是魏軍殺我江左太多士兵,惹得上蒼震怒,老天爺這才助我一臂之力!”

    “可是主上,這些魏軍死得蹊蹺,屬下懷疑他們是染了瘟疫!不如我們先撤離此地,待到明日天一亮,屬下再派人過來一探虛實。”

    “廢物!蠢貨!這不是什麼瘟疫,他們是中毒,是中了孤的毒!”

    形容有些瘋癲的宣平侯迫不及待想要將魏斂找出來,一個沒忍住,竟將自己的惡毒陰謀脫口說出,“河裏的水被孤投了毒,喝了那水都會被毒死!哈哈哈,魏斂活該,這些人都活該,他們逼得孤無路可退,孤要扒了魏斂的皮,孤要鞭他的屍,孤要將他碎屍萬段——”剩下的這些將士是跟着宣平侯最久也最忠心的一批人。

    在連喫敗仗的時候他們沒有走,在前狼後虎的糟糕局勢下他們亦沒有走。

    宣平侯不是個明主,但他生在江左,想要保護江左。

    可此時聽到這些話,他們全都震驚無比,心直接涼透。

    整條河裏都投了毒?

    只要喝了這河裏的水就會被毒死?

    可是,這河水周圍的百姓都在飲用這河裏的水啊,主上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爲了殺魏軍,他這是要拉上江左百姓去死?

    宣平軍中有不少將士的家人就住在這附近村鎮,這些人當場怒紅了眼,他們看着這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魏軍,腦中浮現的竟是自己親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模樣。

    瘋了,宣平侯他瘋了!而他們居然還在效忠這樣一個瘋子!宣平侯也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他紅着臉怒道:“只要能打敗魏斂,擊退魏軍,讓區區幾萬百姓陪葬怎麼了?

    若他們的死能換來江左太平,那他們死得其所!孤會銘記他們爲江左做下的貢獻,日後給他們立一座功德碑!”

    “我呸!誰稀罕你的功德碑!”

    離宣平侯不遠的一個小將朝宣平侯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這河往下十里路就是我長大的村子,若他們死了,我殺了你!我做鬼都不放過你——”此人一出聲,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士兵們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紛紛開始破口大罵,開始質問宣平侯。

    一時之間,宣平軍大亂。

    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暗中突然響起一道哨聲,同一時刻那些倒在地上彷彿已經中毒死掉的魏軍齊齊睜眼,全部爬了起來。

    這羣蠢貨也不看看他們雖然暈倒了,兵器卻在手邊。

    魏軍甦醒後,直接操起兵器,將這些內亂的宣平軍團團包圍。

    宣平侯看到這些“死而復生”的魏軍,神情大驚,失態的模樣比看到自己人內亂還可怕,“這怎麼可能?

    你們不是被孤的毒藥給毒死了嗎?

    你們怎麼又活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嗓音從層層包圍的魏軍後面傳了過來,“宣平侯,一別數月,別來無恙。”

    魏軍從中自動讓出一條道路。

    一位頭戴玉冠、身着華服的俊美公子,沐浴着月光,邁着優雅從容的步子,從裏面踱了出來。

    ——正是宣平侯心心念念想要碎屍萬段的魏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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