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一個根本不懂得攀龍附鳳的傢伙,可以左手化成風右手化成雨,背上長出翼雙腳化作根,瞳中跳時空腦內生宇宙。
讓阿樂芙說,這就是阿歪的天賦吧。
“解除了你的大幻術吧,來堂堂正正的較量。”
“你不配說堂堂正正這個詞”
阿歪艱難的睜開眼,有時候幻境就像人自己的夢,有的人獵奇有的人平淡無奇,有的人墮入黑暗而有的人總能化險爲夷。
阿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雪鴞化的侵蝕加劇,一旦他的面容被鳥羽覆蓋那就是雪鴞化無可逆轉之時。
意識恍惚的時候阿歪總會聽見自己身下那片狂歡的熱土音樂聲,青春永駐童心長存最爲珍貴。
想到這裏,阿歪的鳥羽全部豎起抖動,看見對方的異樣,阿樂芙內心一緊。
阿歪比她想象中難應付,即便在身體透支的情況下,阿歪還是保持着異樣的淡定。
“你還記得鐵華秀嗎,那時候你還在我面前裝可憐,我竟然也信了,最後你和大家一起嘲笑我,回想起來竟然有些溫馨。”
有些事情記得清楚,明明對於常人來說嘲笑的圍毆纔是讓人無法忘懷的傷疤,可是對於阿歪來說那就像早上被樹葉上的晨露滴到般,只是不經意的驚嚇。
那天阿歪記得最深刻的還是鐵華秀,燒得火紅的鐵水甩向天空,就像宇宙間的行星爆炸,那剎那間的四散光華。
“那些事情早就忘記了。”
隨着阿歪的羽毛豎起,他身邊的景色開始轉變,這現實和夢境的過渡簡單得讓人髮指,阿樂芙看自己上空的景色漸漸被煙火夜空染黑。
鐵華衝向天空,自己好像突然回到那個被放在記憶遺忘角落的一天。
“我記得那天鐵華很漂亮。”
阿歪駝着背向造出來的天空望去,鐵華就像自己記憶般美麗絢爛,阿歪記不住痛苦但是他可以記住生命裏面的美好。
“那又如何,歪歪你弄出這東西想讓誰振聾發聵。”
噩夢將夢中人把玩於股掌之間原因是超現實的體驗,沉浸式的感觀還有隱隱命中註定的的夢境發展。
“我不想讓誰捶胸頓足也不想讓誰痛苦,只要把你困在夢境裏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阿歪身上的羽毛脫落,他身子骨縮小變回小時候的樣子,他看着同樣縮小的阿樂芙。
只有小孩子纔要分一時對錯,大人需要顧全大局。
阿歪看着自己的回憶,他並不需要用夢境找到對方的弱點噁心別人,他只需要做好任務內自己那一部分就足夠了。
阿歪說到這裏自己也覺得好笑,自己在今天的計劃裏就是一個環節,無論事成與否都無關緊要。
“阿歪歪你究竟在說什麼呢”
聽到這裏阿樂芙突然有點不明白,阿歪廢了這麼多力氣身體嚴重透支的情況下,他竟然不打算求勝只求穩定住自己。
“我不殺你只是想拖住你。”
“阿歪歪你是不是有些小看我了呢”
阿樂芙笑嘻嘻,原來阿歪是來拖住自己的腳步的絆腳石,看來自己誤打誤撞來到了自然人會場的天花板威脅到了不知名的計劃推進。
“沒有,你要是覺得自己可以出去,你就試一試,說不定你就真的出去了。”
阿歪輕鬆的說到,用這種語氣來回答別人問題有時候會激起好勝者的憤怒。
阿樂芙看着昇天的煙火和四散的鐵華,天花板下面的自然人會場被阿歪的幻境控制了,想要解救自然人會場其實只要擊敗阿歪就行了。
“我說,你不會一直以爲我們決一死戰今天的鬧劇就會收場吧。”
阿歪兀自的說到,就是因爲只要自己被狙擊自然人會場的幻境無法維持,所以潘先生還有那個大人不會允許自己被狙擊。
殺阿樂芙的另有其人,至少阿歪只是負責困住阿樂芙,阿歪話裏的真實含義。悅電子書 .yue.
阿樂芙伸手猛然摳向自己的心房,精神型能力者都知道在夢裏把自己殺死就能出夢,所以在現實裏活得好好的阿樂芙其實已經體驗了無數次超真實的死亡。
“你這樣子我會苦惱的。”
阿歪幼化的身子閃爍着金屬冷光,看着他皮膚長出銀白的花蕊,金屬花開,阿樂芙出夢的時候睜眼就看着阿歪鐵色銀花在他身上相繼綻放。
這不可能
阿樂芙猛然看向自己的心口,她明明已經捏爆了自己的心臟,現在身前卻沒有任何血漬,她爲什麼沒能成功出夢
她再試,還是同樣的結果,阿樂芙一睜開眼阿歪身上的花還在悄然生長,看着銀白色的藤蔓漸漸把阿歪纏住,阿歪已經變成了一個被金屬花朵覆蓋的培養基。
遠處的煙火還有鐵華秀不停,聽着煙花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再試,無論多少次永遠只有一個一個結果,就是阿樂芙無論怎麼殺死自己她一睜開眼,看見的就不是現實而是連綿不斷的夢幻。
“不要掙扎了,你出不去的,你擅長殺人誅心,而我擅長讓別人在夢裏流浪。”
老師其實非常明白阿歪和阿樂芙的專長,至於老師爲什麼特別其中阿樂芙,那當然是因爲教廷需要殺人的武器而非困住人容器。
聽着阿歪在鐵花環繞下發出的聲音,阿樂芙知道自己單單自刎是無法離開這個烏比斯環的。
想要離開幻境,那就必須親手手刃自己的同門,阿樂芙看向阿歪。
“阿歪歪,你是我在教廷裏面認識的唯一不對我圖謀不軌的異性。”
阿樂芙其實知道,自己對於異性有一種類似性召喚的魔力,她好像可以很自然的將天真爛漫和肉慾橫流同時表達。
最爲可怕的是她深知自己對異性的魅力,所以她就像燈籠魚,等着獵物上鉤再一舉榨乾別人的價值順勢吞併。
所以妲斯琪的預感是正確的,所謂只有同性才能分辨得出好壞。
“你也是我認識,唯幾說話不爲抒發情緒而是帶有強烈目的性的女人。”
阿歪記得,祖瑪就是一個典型的張嘴只是爲了強調自己存在感的女人,而阿樂芙則是一個說話非常具有欺騙性的角色。
阿樂芙最喜歡仙人跳,偏偏鮮少有男性能逃出她的童貞性感還有原始召喚。
“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收到乾花,那一刻以爲是別的姑娘爲了詛咒我而送的死花,後來我才知道是你送給我的。”
有的人非常善於打感情牌,聽到這裏阿歪心裏一痛,久久不能說話。
阿樂芙自知,她需要找到阿歪的心理漏洞,才能擊垮他,可是阿歪的漏洞在哪裏呢
看着阿歪身上開滿了銀白色的金屬花,這些花竟然有些眼熟。
“...阿樂芙,其實我...”
其實我還真的暗戀過你,我被你可笑的魅力征服了,但是我不敢光明正大的追求你,我只敢默默喜歡着你。
看見阿歪欲言又止,阿樂芙似乎聽到了心痛的聲音,這真是美妙的聲音。
“其實我暗戀過你,和你對立是我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殺你肉體的人快來了,你好歹做一下精神準備吧。”
阿歪心靈難受的悸動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平轉眼靜的聲音,那一瞬間的感情沉浸讓阿歪身臨其境彷彿自己就是那些不長眼睛的男人般。
可以動之以情可不止阿樂芙,他阿歪也可以。
聽着阿歪突然降溫的語氣,這個還不是最糟糕的消息,阿樂芙剛纔確實聽到了。
原來阿歪真的只是負責拖住她,伏擊她的另有其人。
精神型能力者在對攻的時候完全是精神上的撕扯,現在她和阿歪已經浸入式過招,他們的肉體是經不起一絲考驗的。
殺手已經入場,阿樂芙只要無法出夢她將被永遠困在鐵華秀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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