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因士在恰羅帝面前巧妙的脫身後,恰羅帝並沒有結束今天的機械城之旅,他轉眼間從能力者會場來到了自然人會場。
其實大家應該猜到了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今天恰羅帝身上的罪孽前所未有深重。
他前腳手刃雷科爾,後腳就出現在用精神與阿歪糾纏不清的阿樂芙身後。
今天恰羅帝就是揹着幾條關鍵人物人命的劊子手。
看着阿樂芙倒地,在金色的聖火燃燒下她身體抽搐着,漸漸的她露出自己丑陋的模樣,看着她身上的佈滿鱗片的蛇皮被燒焦捲起。
阿樂芙在被聖火燒得渾身脂肪融化那一刻都無法掙脫阿歪的夢境囚籠,這可能就是某種報應。
阿歪在夢境裏面看見阿樂芙突然慘叫,她用力撕扯自己的皮膚滿地打滾就像是自己被火焰燃上無法掙脫般,阿歪冷冷的看着他。
那時候老師被銀色的尖叉戳進喉嚨,不把叉子拔下來看起又嚇人,把叉子拔出來血又噴得到處都是,即便是能者也逃不過死相極慘的命運。
看着阿樂芙在自己面前慘烈呼救,阿歪就靜靜的看着她被真實世界裏的火燒得面容融化渾身焦黑。
如果那位大人來晚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看着阿樂芙死相不再美好,阿歪迫不及待解除了鐵華秀幻境。
回到現實,阿歪聞到了一股葷香味,他看着眼前不蛇不人的焦黑產物,再美的人被燒焦後她的屍首和乾屍其實沒有半分區別。
他擡頭目光接觸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後不免得愣了愣,恰羅帝此時鼻青臉腫的模樣讓他大爲喫驚。
阿歪不禁好奇在此期間這個大人究竟遇到什麼樣的強勁對手
就是被西因士猝不及防的打了,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西因士因此還成功脫身了。
“你就是潘先生的手下。”
阿歪從來沒見過這個大人,潘先生總是用隻言片語帶過這個神祕的角色。
總之,阿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大人不是朝聖者恰羅帝,而他偏偏就用了某種方式佔據了恰羅帝的精神。
“是的,我叫阿歪,我聽潘先生提起過您。”
阿歪想行禮,但是他無法用雪鴞化的身子完成一個人類的常規行禮。
那個大人看着他跪又跪不下,站又站不直的模樣也沒有和他計較。
相反,這個冒牌的恰羅帝走到被面目全非的焦黑屍首前,冷冷的看着久久不發表意見。
“阿歪我問你,神侍會被聖火焚燒嗎”
那個大人問自己,作爲前聖童的阿歪很快回答到。
“不會。”
聖火只會燃盡世間的罪惡,因此被聖火選出的神侍不會被這些火焰吞噬。
“哼...”
冒牌恰羅帝冷笑一聲,他不是教廷的成員,他是從西因士的口中確認了聖火攻擊的對象。
所以眼下這個女人爲什麼會被聖火焚燒,甚至乎活活燒死
“看來這個女人...真是罪孽深重,連聖火都不願意寬恕她。”
冒牌恰羅帝轉過身,留下一句話,阿歪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不大明白哪裏不對。
阿樂芙被朝聖者的聖火焚燒的同時又被困在自己的夢境裏面,在肉身遭受攻擊的同時阿樂芙在精神世界裏面表現出來的痛苦。
“請問大人那她怎麼處理”
阿歪看着假冒的恰羅帝打算離開了,他趕緊追問。
“按潘的意思來吧。”
“但是潘先生說我聽候你差遣。”
阿歪緊接着一句,阿樂芙的死亡太突然,阿歪想不通但是又不知道哪一環節值得疑惑。
“你跟我來,就把她扔在這,給彩蛋現有者近衛們一個驚喜。”
那位大人揮揮手,示意阿歪不要再在上面浪費心思。
聽到指令,阿歪再看了一眼阿樂芙,這個女人好像沒有死。
“大人請等一”文婷閣 entingge.
“潘先生的計劃每一個環節要緊湊。”
阿歪本來想把那個大人喊過來,但是他被打斷了,那位大人這是讓他少管閒事。
......
感受到阿歪還有那股力量的消失,自然人會場天花板的吊燈又出現在它們原來固定的地點。
被聖火焚燒自己只會被燒傷卻不會死,所以...
阿樂芙看着眼下那片紅煙瀰漫的會場,果然今天這個亂象不是一般魑魅魍魎可以弄出來。
就在自己裝死的時候,阿樂芙無意間撞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同謀,教廷的新歡舊愛修羅場隨着那個阿歪口中的大人登場而拉開帷幕。
她身上開裂燒焦的蛇皮開始癒合,燒得焦黑毀容的面部開始扭動,不出一會兒阿樂芙已經脫離那個乾癟焦黑的慘樣。
“恰羅帝...呵,真是奇聞異事。”
恰羅帝這個幕後黑手,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存在,幾乎沒有人會把不苟言笑行爲穩重的朝聖者和今天的禍患之手聯繫在一起。
如果她沒有預想錯的話,自那條萬象走廊機關千百轉開始,前往自然人會場的近衛們都會逐個落單。
接着近衛們都會被用同樣的方法逐個擊斃,就像自己剛纔失策般,大家可能都沒料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要不是以往自己一路上地位爬升經歷了無數生死存亡的事件,阿樂芙早就死了。
阿樂芙的雙腿迴歸人類的狀態,由於被聖火灼傷她恢復得有些緩慢。
要把消息傳出去,阿樂芙想到這裏便用精神連接教廷的頭號人物。
由於阿歪那片妖媚的粉紅幻境沒有被破除,阿樂芙的精神傳遞受到幻境的影響。
就在她安靜的等待着財富彩蛋現有者的接通時,她身前出現一個金色的光環,光環裏面的空隙被符文瞬息填滿,那張熟悉的護心鏡石像出現在阿樂芙身前。
這個是
阿樂芙的雙眼睜大,這個就是教廷前神侍的鑰匙能力載體四元素天使四像德,
看着那個那個流淚的悲傷女嘴裏聚攏的蒼藍色光球,阿樂芙抽抽嘴角嗓子裏擠出一聲乾笑。
“在等我活過來嗎...”
阿樂芙看着流着淚的悲傷女,原來恰羅帝臨走前那段話是這個意思,其實他早就看出了破綻但是他沒有離開置她於死地。
阿樂芙一直以爲自己不會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死去,至少都會像她的前輩一般,等到自己一個任務失敗之後才被教廷流放。
瞬間蒼藍色光球變成光束直直衝向自己,阿樂芙滿眼都是悲傷女掌握的風元素彈。
她不會死
蒼藍色的元素彈轉眼間就把天花板轟出一個下凹的隕石坑,看着蒼藍色的光球轉眼間便化作追着自己的光束。
阿樂芙剛纔裝死裝得過分敬業,就像蛇在春天融雪還不能爆發出最好的活力般,她在努力逃竄等待自己狀態回升。
四像德的表情切換,看着悲傷女變成狂笑女,隨着四像德的石像面具發出尖笑,阿樂芙迅速躍起霎時間她腳底下的牆壁一片灘塗沼澤。
她變回自己蛇型的狀態,在反重力天花板中,她必須快速的纏住吊燈此類的裝飾品。
除了躲開眼前的四像德石像面具,阿樂芙還要顧及身下自然人會場的衆多失了智的自然人。
就在自己被追殺的緊急關頭,阿樂芙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一個思維誤區。
那就是,她一直默認自己只有一個對手,剛纔如此現在也這般。
就在阿樂芙躍向另外一個吊燈的時候,有一杆銀棒從自然人會場裏自下而上衝着她身形一釘。
阿樂芙被銀棒打穿胸口,整個人被釘在天花板上,那一瞬間她沒能忍住,喉嚨裏竄上來的血衝上她鼻腔從她鼻裏溢出。
怎麼還有一個人...
因爲核心器官受到襲擊,阿樂芙感覺自己只能到此爲止了,明明這裏只有恰羅帝的氣息爲什麼...
她真的要死了,阿樂芙嘗試收緊自己的肌肉緊急止血讓自己生命儘可能延長,可是她的意識開始進入回憶隧道。
如果開始走馬觀花,人就差不多要死了,這是真的嗎...
阿樂芙的血順着銀棒匯聚在棒頭,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自然人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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