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尚斜眤老樹一眼,嫌棄道:“那得多髒啊”
玲瓏打趣道:“有得坐就不錯了,還嫌這嫌那的”
桑尚道:“我再怎麼落魄,也還是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的美男子一個,將就可以,太髒不行,這是原則”
“嘁”玲瓏沒好氣‘嘁’了聲,飛身坐上老樹,優哉遊哉躺好,再對桑尚說:“確定不上來?”
“不來”桑尚沒好氣拂袖;
玲瓏道:“真不上來?”
“不來”
不管玲瓏怎麼遊說,桑尚就是不爲所動,玲瓏見狀,便沒再勸說,仰望天空出神;
玲瓏撂挑子不管,桑尚這心反倒不痛快了,只見他一個縱身來到玲瓏身邊,靠着另一根樹幹就躺了下去;
玲瓏雖沒睜眼,卻知口是心非的桑尚幹了什麼好事,於是笑道:“舒服吧”
桑尚調整了一下姿勢,發表感言:“還行吧,比站着強”
“呵呵”玲瓏微笑了笑,道:“死鴨子嘴硬”
桑尚見玲瓏自躺下便沒再把眼睛睜開,一副輕鬆愜意模樣,不解道:“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
“緊張什麼?”
“上面都打起來了,你還有心情休息?”桑尚問;
玲瓏苦笑了笑,答說:“不管過程如何,結局就只有那麼一個,主上不捨得讓她輸,所以她永遠都會是贏的那個”
桑尚皺眉:“我始終覺得這次這事跟之前都不太一樣,綠蘿要沒事還好,她這一死.......”
玲瓏不滿打斷道:“死一次是死,死兩次也是死,她這又不是第一次死了,有什麼新鮮”
“可我總覺得......”
“好啦,別胡思亂想”玲瓏不想再談有關綠蘿的事情,桑尚也很是無奈;
玲瓏不喜歡綠蘿,所以桑尚沒有再提,但上面不斷打鬥的聲音一直在提醒他要時刻注意,所以即便玲瓏說了沒什麼好擔心,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雖說犧牲在所難免,上面的同類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但這都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從始至終,桑尚和玲瓏就只有一個任務,護古一兮周全;
他們對人無感,對妖同樣冷血,有得選的時候,玲瓏確實會不遺餘力將他們保護,但沒得挑的時候,他們確實是最早送死的那批;
古一兮和古女茉兒大婚那日,爲了讓場面更盛大,狀況更真實,犧牲妖魔不佔少數,現如今也是一樣;
他們和人類不一樣,他們生來就是爲古一兮服務的,身居高位的人類或許會爲子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妖魔卻沒這個規矩;
主上主,僕是僕,他們尊卑向來分明,階級分類也十分嚴苛,他們對生命沒有敬畏,所以看待死亡也非常坦然;
不管人或是妖,都逃不過一死,但人有輕於鴻毛和重於泰山之分,妖卻只有奉獻和衷心一說;
玲瓏不在乎綠蘿,甚至可以說是討厭,聽聞她死訊的那刻,她還小高興了一把;
女子會因妒忌而判斷出錯,女妖也不例外,凡是喜歡感情用事的人都逃不過的魔咒,玲瓏又豈能看得破;
桑尚知玲瓏爲什麼厭惡綠蘿,便沒再開口問詢,但他不說話,不代表認同玲瓏觀點,與她持相同態度;
玲瓏閉目不願交談,桑尚便把注意集中到周圍環境中,馬蹄聲越來越近,就代表供玲瓏休息的時間已經不多.......
紅袖一將妖兵接管過,眼神就便冷冽了,她矗立半空揮舞狐尾,令人望而生畏;
茉兒抽不出閒暇關顧薛寒等人,他們就只能憑本事自救,薛寒不畏妖,帝師府的人不怕魔,可他們不懼,總有人不是對手;
紅袖纔將擡起的手往下,羣妖就朝薛寒等人發起了攻擊,他們來得太快,以至薛寒應對不及,差點出了事故;
那雄鷹一出手,就朝古幕絕發起了攻擊,它不選別人偏挑古幕絕下手,不是因爲知曉其身份,而是這人太顯眼了,顯眼到令他看着難受;
人類中,有這種氣勢的人,雄鷹是見過,但那宮千邪畢竟跟銀姬聯過手,所以當時看他不順眼,卻始終沒找到機會下手;
古幕絕給雄鷹的感覺跟宮千邪很像,他們渾身都散發着一種不服輸的氣息,這種人類不多,但只要出現,必定是在戰場之上;
殺人類將軍這種事,妖是最樂於做的,所以當雄鷹一看到古幕絕,血性就被激發,勢拿下他不可......
好勝心一被激發起,雄鷹就不管不顧朝古幕絕攻了過去,人類將軍?面對妖還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雄鷹在勝負欲趨勢下,徑直朝古幕絕方向飛了去,只要把他人頭拿下,還攪不亂下面那羣人的軍心?
古幕絕雖厲害,但應對妖魔攻擊還是很喫力,雖不懼雄鷹,但手臂還是被它腳趾抓破了皮;
一回合後,雄鷹不死心再折返,雙腳直擊古幕絕心口而去,古幕絕以劍抵擋,卻因力量懸殊過大,險些被雄鷹拖拽而起;
就在薛寒被羣妖纏着分身不暇,茉兒也無法兼顧的時候,小九忽然出現,解了古幕絕危機;
他一來,就放狐尾而出,牢牢將雄鷹四肢鎖住,再重重將他推離,等雄鷹反應過來遭了暗算,已經躺倒在地;
倒地後,雄鷹立馬化成了人形,他淺擦了擦嘴角血跡,不可思議看向小九,道:“九殿下又想對同伴下手了嗎?”
小九痛苦道:“我身不由己,別無選擇,可你卻.......”
雄鷹輕蔑道:“既是敵人,那便動手吧”
說完,雄鷹便奮身而起,用最強烈的攻勢朝古幕絕襲擊而去,小九痛苦閉了閉眼,再雄鷹就要接觸到古幕絕前,親手了結了他;
小九能這麼快將雄鷹制服,不是因爲比雄鷹實力強勁,他之所以出招便能終結悲劇,是因爲血液裏帶有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