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情節,不是一般電視劇和小說裏才存在的麼她不就是和凌惜月逛逛街買點衣服嗎,經過個牆角就被人一麻袋綁了,藏到這個滿是黴味灰塵的小閣樓裏,也不知道是在哪兒。她尋思着平日裏也沒得罪誰啊,怎麼就遭綁架了呢
還好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和凌惜月,瓶兒和青兒現在應該已經平安回府,或者去找南宮恆救人了。
“老實點在那狗崽子沒拿贖金來之前,你們別想跑老老實實呆在這吧”一瘦黑老哥朝着她們舞了舞手中五尺長的大刀,神色倨傲蠻橫,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力值。
凌惜月顯然被嚇壞了,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如同春日裏帶雨的梨花。
“你個小娘們哭什麼”瘦黑老哥一下子惱了,“老子最煩女人哭了,能不能收斂點兒”
凌惜月被吼這一嗓子,瞬間不哭了,咬着下脣不敢吭聲。
葉秋靈機一動,說:“我姐姐最怕疼了,興許是你這麻繩綁得她太緊了,弄疼她了,不如你吧我姐姐的繩子解了。”
“別說那些,老子也懂什麼叫憐香惜玉,把她繩子解了,到時候要是跑了怎麼辦”
“那哪能呢,我姐姐一介弱女子,還能在你們這六七個高手中的高手的眼皮子在底下跑了不成”葉秋挑眉道。
瘦黑老哥被葉秋一句“高手中的高手”誇得心花怒放,覺得她說得在理,便上前將凌惜月的繩子解了。可沒想到凌惜月倒是哭得更兇了。
“你又哭甚老子已經很溫柔了你別欺人太甚啊”瘦黑老哥惱得急跺腳,聽見女子的哭聲時,心裏就像有隻爪子在撓一樣,搞得他很是崩潰。
凌惜月:“你身上太臭了......”
這句話逗得葉秋哈哈大笑,這時一個小夥子上前對着瘦黑老哥耳語幾句,高興得他大刀一甩,大喊:“正好天黑,那狗崽子真的到了果真守信用”
話還沒說完,一把短劍從窗外飛進來,乾淨利落地將瘦黑老哥抹了脖子。
儘管看電視的時候看過無數殺人的場面,但當葉秋看見那血從人的喉嚨裏噴涌而出的時候,還是被嚇得臉色發白。
葉秋哆哆嗦嗦地說:“我算是知道了,電視劇裏那些人爲什麼熱衷於中午綁架。”
同樣嚇得不輕的凌惜月,也哆哆嗦嗦地問她:“爲什麼”
“因爲,”葉秋吞了吞口水,“幹這違法的買賣早晚得出事”
這不,報應就來了
見帶頭大哥死了,剩下的人早就亂作一團,叫嚷着四處逃竄。凌惜月連忙給葉秋的繩子也解了,拉着葉秋說:“別怕,姐姐帶你出去”
葉秋聽着她抖得老高的聲線,默默地說:“別緊張,我們會沒事的。”
話一說完,凌惜月就感覺自己心裏沒那麼害怕了,安定了不少。
“哪裏跑”突然,閣樓上衝進一身勁裝的小小少年,手中長劍泛着清冷的劍光。
葉秋知道他是少將軍,卻從未見過他殺人,今兒個算是第一次。她也聽說他武功甚好,此時真正見了他真正的出手,反而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只見那少年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像砍蘿蔔一樣砍殺歹人,等除掉最後一個蒙面人,少年單膝跪地,清潤的嗓音溫柔地說着:“對不起,我來晚了。”
葉秋瞪着眼睛看了他好幾秒,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場屠殺中,腦海中飛速運轉了好久,終於想起南宮恆之前曾說過的話。
後面她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大哭着說:“好你個南宮恆,開業典禮你不來就算了,你的仇家綁不到你就來綁我們,你要是再來晚一點我們兩姐妹可就真沒了人沒了你懂麼我不能保證我每一次都能穿越重生的啊”
南宮恆被葉秋突然發的脾氣給搞蒙了,一時間也不知知道怎麼安慰她。
凌惜月是個細心的,她抓住葉秋的話茬,皺眉問:“什麼穿越什麼重生”
葉秋自知失言,隨口胡謅了個話把她繞過去了,這時聽到南宮恆沉吟道:“奇怪,我從沒見過他們,應該不是我的仇家纔對。”
“不好意思,是在下的仇家。”一道沉穩男聲自樓下傳來,人未到聲先到。
南宮恆小聲說:“這人內力傳音,可見內功深厚。”
葉秋忍不住火冒三丈,怎麼了這語氣聽着怎麼還感覺這人挺光榮的
忽然,一身藍色的錦袍男子走至他們面前,葉秋的目光瞬間落在他的臉上,高挺的鼻樑,一雙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進而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異域風情,薄薄的脣,色淡如水。
他地手裏拿着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繫着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俊俏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
“你是誰”南宮恆滿臉戒備地盯着他,右手悄悄按在劍鞘之上。
“在下慕容衝,見過南宮少將軍。”慕容衝微微低頭。
南宮恆鬆開劍鞘,慕容乃是燕國皇姓,他進宮雖然不多,但太子慕容齊、三皇子慕容繁都經常往來,從未聽說過有一個叫做慕容衝的皇子。
但看他面貌,似乎是西域人。皇宮中倒真是有一位西域來的娘娘,位份不高,只是個貴人。
似乎是看穿南宮恆心中所想,慕容衝大方笑道:“在下正是十二皇子,早些年因爲母親觸怒父皇,所以被貶至冷宮思過,在下也一直在冷宮生活,最近才得以釋放。
這麼一說,幾人倒是反應過來了,連忙想要行跪拜禮,卻被慕容衝攔住。
“本就是個不受寵的皇buyu子,父皇早已忘記還有我這麼個兒子,你們也無需拘禮,把我當常人看待就是了。”
葉秋和凌惜月面面相覷,一時間沉默不語,面對這位不受寵的皇子,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慕容衝主動扶起葉秋和凌惜月,微笑說:“今日天色已晚,不知兩位姑娘明日是否有空,在下在天下第一樓設宴給兩位賠罪。”
葉秋看了看他,只覺得他的笑容冰冷至極,拒絕道:“我們明日要上學了,怕是不方便赴皇子的約。”
話還沒說完,葉秋連忙拉着凌惜月和南宮恆往樓下走。
不是她能力不行,是她看見慕容衝第一眼就覺得內心不適,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隱藏的東西太多了,她最怕與這類心思深沉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