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過了幾年纔有的平平。你娘那會兒滿心眼子都是三郎和大孫子,瞧咱們不中,還敲打我幾下,讓我生孩子。那是我想生就能生啊?送子娘娘不來也不賴我啊。”蘭娘攤手。

    二郎尷尬的笑笑。

    “那會兒不止說你,還說我不行。外面都說我們家莫家做了缺德事。這輩子怕是沒有兒子。我都當耳邊風過。你也彆氣!我也沒有說什麼,沒催孩子們生孩子。”二郎煩躁的抓抓頭。

    年紀大了,蘭孃的脾氣漸長。

    二郎賠笑給蘭娘按摩,蘭娘笑了笑,這件事情算是過了。再也不敢說生孩子的事情。

    兩口子待到全部修整完,又請了村裏比較親近的親朋好友吃了飯,這才離開。身後莫家人聚在一起,商量起來。

    板子叔面色有些重,先開口:“你們最好管束好家人。二郎退下來,莫令安接手家產,莫令言對待莫家沒有什麼感情,撒手不幹,咱們鬧也鬧不出來。只會傷了最後的情分。”

    麻子不當一回事,有些無奈道:“我們都是長輩,不是更好說好?”

    “砰”一聲,板子猛拍桌子,憤怒不已又恨鐵不成鋼喝罵:“豬腦子腦子裏面裝豆渣!人家親大伯還住在牛圈,你是個什麼叔叔什麼伯伯,什麼長輩!人家跟你有什麼感情?”

    衆人突然反應過來,震驚不已,張口結舌,慌慌張張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板子叔太陽穴直突突,又是重重拍板,“都給我回去好好約束家人。歪瓜裂棗別拉出來丟人現眼。年輕時候的二郎給誰臉面了?莫令言是二郎的親兒子,那就是第二個莫二郎。你們別有僥倖心理。真要丟臉也別找我,我早就警告過。一個個都記住了!”

    衆人悻悻然離開。

    莫家堡家家戶戶都燈火通明,有的人家警告下面的孩子們要聽話,別渾。以後沒人兜着。有的人家直接打下面的小輩,真正的管束起來。

    板子叔有些疲累道:“變了都變了。”

    辛氏在折衣服。衣服是大兒媳洗的,白天曬了太陽,一股子陽光味道。聽見板子叔長吁短嘆,不疾不徐的道:“人家莫二郎夠意思啦。村裏人順着杆子爬,都快要爬出界,二郎快要兜不住了。我看讓平平接手挺好。免得以後惹出大禍。”

    村裏人有錢開始不老實。有錢了花花腸子冒出來了。出去喝花酒賭錢都不是特別招人恨得。更可恨的是帶回家來禍害的。

    還有打架惹是生非,打人打得傷殘的。必須賠錢了事的事情。

    沾親帶故的人求到板子叔面前,板子叔處理這些事情,每次回來板着臉,十天半個月沒有笑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清淨。這兩天要祭祖,拜會莫二郎一家。

    外面那些人忍氣吞聲的最大原因是因爲莫二郎的人脈關係廣,莫令言還是一個秀才。

    靠着莫二郎家,村裏人爲非作歹。不是莫二郎的鍋,都變成了莫二郎的鍋。

    這口鍋太重了,莫二郎撒手了。

    板子叔長長嘆氣:“外面那些人恐怕已經曉得莫家換當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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