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開學十里八鄉都會曉得。

    莫令言不同於莫二郎。

    莫二郎給的錢財,修繕祠堂。不是每年都修祠堂。這部分的錢有水分。修橋鋪路也不是年年都有。頂天補補路上的坑。橋又不會斷,贈家的橋,材料用得一般,也能有對於的錢。

    學堂先生的佣金固定的,這部分沒有什麼水分。學堂的紙張筆墨花費,這部分有多。

    每年多出來的錢,村裏手頭錢財緊湊的人家就來籤條子。想要做生意,可以讓長輩來做擔保,同樣拿錢。好些年輕人一輩都來用過。相當於這部分錢財大家分了。村裏都沒有閒言散語,瞞着二郎。

    二郎知道里面有貓膩,不太在意。

    沒成想這些人貪心不足,把二郎當做冤大頭,二郎直接讓莫令言管家。這些人以後的日子不收起來,沒法子了。

    板子叔頭皮都要抓緊了。

    “我這個族長當得怕是要憋屈了。”板子叔愁眉苦臉。

    辛氏反而興奮起來,高興的說道:“那些人傷天害理,早該收拾。我都怕你去幹涉多了,咱們沒有好報。咱們老老實實不幹那些喪德的事情。還要被人吐口水,我都不敢出門!”

    “這事沒完。等着吧!”板子叔喪氣道。

    果不其然。

    二郎前腳走,村裏鬧起來了。

    麻子的兒子別看小,已經在鎮上混出了一個名頭。這回下手沒輕重,打死了人。這可是以前沒有的事情。以前頂天打傷打殘,這還是第一回打死人。

    麻子溺愛兒子有求必應,回家只不鹹不淡說了兩句,讓兒子乖巧別鬧事。以後沒人兜着。他兒子聽了當成耳邊風。今年莫二郎和蘭娘待在村裏幾個月,小麻子憋壞了。等着二郎和蘭娘前腳走,後腳去鎮上瀟灑。

    小麻子的錢可不少,麻子每個月給二兩銀子,比王家王遙的月例錢。另外小麻子還在板子叔這裏讓麻子寫了一份擔保書,說要去做生意。板子叔也希望小麻子懂事,希望能真的做生意。拿出五十兩銀子給小麻子。

    有錢還沒花,又憋了這麼久,這下出門像瘋狗一樣,直奔青樓找小紅逍遙快活。正巧遇見小紅有客人,爭鬧起來。

    小麻子下手沒輕重,這人身體弱,又驚又氣又被打,一口氣沒上來,死了。

    鬧出人命,青樓報了官。

    板子叔搞得焦頭爛額,數落麻子好一陣,但是沒有什麼用。只能自己生氣。

    板子叔咬牙切齒道:“滾滾滾!都說出了事情別找我。”

    “叔叔啊!你出面說和一下吧。我兒子在牢裏三天了,我去看了,可憐得很啊。喫不飽穿不暖,還要被牢裏的人打得鼻青臉腫。我以後肯定管教好他,絕不讓他出門禍害人。叔叔啊!”麻子抱着板子叔的大腿哭。

    板子叔跺腳:“我能有什麼鬼辦法。人家不缺錢,就要小麻子的命。你多去看兩眼送送小麻子吧。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的。”

    “二郎有辦法,二郎認識那麼多人。肯定有辦法的。二郎的媳婦還是縣令夫人的侄女,能說得上話。我可以給錢的,給多少錢,讓我傾家蕩產都可以的。”麻子哭得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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