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叔不爲所動,一點不想管。這都出人命了。能管個屁!他要是能管這麼寬,哪裏還是一個小小的族長。

    板子叔一盆冷水澆在麻子身上,“你是二郎的誰?你是莫令言的誰?人家憑什麼管你?你長得醜,想得倒是挺美。平時讓你管教不管教,現在想管教,晚了。人家是獨子,你拿什麼賠?指明要小麻子的命。一點轉圜沒有的。”

    麻子嗚嗚的哭。

    板子叔把腿抽出來,開門攆人。

    麻子眼淚包在眼眶扒着門框死活不走,最後狠狠道:“莫令言要考科舉,要是有個坐過牢看過頭的族兄,算得上是污點了吧。板子叔爲了莫令言,小麻子也不能死,這件事只能私了的。”

    板子叔:“.....”

    這還真的是!

    板子叔拉出馬車,板子叔已經有馬車,還是二郎家退下來的老馬。還能用一用,跑得不快。好在比牛車跑得快。現在派上用場,駕着馬車帶着麻子去城裏找二郎。

    這時,莫令言在家讀書。

    板子叔直接找二郎說事情,可惜莫令言只說,“我爹出門不在家,去京城啦。現在我家就我和我媳婦。你們這個事情太大,我搞不定呀。”

    板子叔臉都青了。

    麻子趕緊把自己的說辭拿出來。

    莫令言笑嘻嘻道:“族長這邊請,我有些話要說。”

    兩人移步書房談論,留着麻子在客廳轉來轉去,心情七上八下。

    書房裏,莫令言請族長坐下喝茶,茶盞喝了半杯,這纔開始說這件事情。

    “這樣的事情不會是第一件,也不會是最後一件。爲什麼現在找上門來?”莫令言言語之間並沒有喜怒,看不出態度。

    板子叔唉聲嘆氣道:“族人不爭氣。”

    莫令言笑了笑,不置一詞。

    板子叔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當然還是美化一番,只說小麻子意氣之爭,打死了人。人家不用錢了事,只要求斬首小麻子。莫家的口碑不能因爲小麻子壞了。這件事情還是要解決。

    莫令言淡淡一笑道:“只要小麻子不是莫家人,自然影響不了莫家的口碑。我看還是除族好了。”

    板子叔悚然一驚。

    這是要下死手。

    莫令言道:“大前年小麻子耍爆竹爆瞎了一個女孩子的眼睛,賠了二十兩銀子。前年有人上門說懷上了小麻子的孩子,用了十兩銀子打發了人,讓人家打了胎。去年老實了,不過去賭場賭輸三十五兩銀子。我說的可對?”

    板子叔擦擦額頭上的汗。溫度不高,額頭卻滿是冷汗。

    莫令言譏諷道:“這些事情請了族長做中人擺平。你要說是爲了莫家的名聲,我沒辦法反駁你。小麻子這樣的人渣受不起莫家的錢。那麼請族長告訴我,爲什麼答應小麻子的擔保撥款給他?”

    板子叔面紅耳漲。

    莫令言擺擺手又說道:“族長比不得九叔爺啊!”

    板子叔頭都要低到褲襠,實在是沒有臉面見人。

    莫令言正色說道:“如果是九叔爺,遇見小麻子這樣的人,這件事該怎麼解決?你就怎麼解決!”

    板子叔咬着後牙槽道:“知道了。除族!麻子一家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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