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來前,你無法控制它?”
“對。”
“它出來後,我就能控制它了。”
“而且非常快。”
夜繆被帝聿這個問題問出了關鍵,她心中一緊,說:“難道我是故意讓它出來,然後在它出來後,控制它?”
她說的‘我’,自然是她的意識。
她現下的身子,是她,但也不是她。
她其實也說不清。
所以,她會有此問題。
帝聿握着夜繆的手,看着那蟲子,未再說話,但他眼眸深了。
夜繆未聽見帝聿的話,她看帝聿神色,說:“王爺,莫擔憂,我現下不似曾經了。”
“我很健康,我亦厲害。”
帝聿終於轉眸,凝着她,“再厲害也莫要在本王之前出手。”
有他在,一切危險都該他擋着。
夜繆心裏一瞬甜甜的,她湊近帝聿,極快的在他脣上親了下,說:“那現下這蟲子該如何?”
帝聿看向蟲子,他眼眸的情意消失無蹤,“養着。”
皇帝的這一變故讓太后放心了,而這一變故,除了太后,辛嬤嬤,帝聿,夜繆,白白。
再無人知曉。
這樣的變故,也就如海底的一點點小波浪,任何人都不曾察覺。
就這般,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二月十一,年三十。
帝臨的大年夜。
這一日,濃濃的年味從皇城的街道,房屋,人羣傳至整個皇宮。
剪的精緻的福字窗花,畫着福娃的紅燈籠,一串串象徵着紅火的紅辣椒,紅柿子,可謂是年味十足。
從皇城最高處看,這皇宮裏就如黑夜中盛開着一個個火紅小太陽。
多喜慶啊!
朝雲殿。
帝華儒,太后,皇后,坐在最上首。
帝聿,藍臨,夜繆坐在一邊,帝久覃,帝久晉,皇帝后宮的妃子坐在一邊。
朝臣分別在兩邊,隨着官位的高低坐在下首。
每人的面前皆放着一個小桌,小桌上皆是美味佳餚。
一會兒便上一道,一會便撤一道。
“因着臨王和永安公主來我帝臨時,恰巧未有幾日便是年三十,孤也就未曾盛請臨王和永安公主,想着在今日讓臨王和永安公主過過我帝臨的年。”
“臨王,永安公主,望見諒。”
帝華儒坐在上面,手中舉起酒樽,非常客氣有禮的對藍臨說話。
藍臨笑着說:“太子殿下這便客氣了,之前我雖是剛到帝臨,殿下未大宴羣臣宴請我,卻也和我好生吃了頓酒。”
“我這人吧,不看重宴席有多大,就看中這和我喫酒的人。”
帝華儒笑道,“那孤可是臨王殿下想要與之喫酒的人。”
藍臨舉起酒樽,“那是自然。”
兩人會心一笑,喝了酒樽裏的酒。
帝華儒旁邊的小太監立時給他把酒倒滿,帝華儒視線落在坐在藍臨下面一個位置的夜繆身上。
今日夜繆來參加這場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