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就邁開步子,目不斜視的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人吩咐。
“打電話給霍清,讓他派人把老佛爺送來,南山太大,他們又換了裝,只有老佛爺能認出她的氣味。”
“是。”
黎越應着,趕緊拿出電話撥通。
黑色賓利飛快的在馬路上疾馳。
池少勳坐在後座,側頭看了看旁邊,目光一直盯着,手機屏幕看的男人。
那張冷峭的俊臉看似沒有表情,但只有池少勳知道,他握着手機的手,幾乎都要把機身捏變形了。
這時,前座的黎越,突然掛斷在撥的電話,小心翼翼轉過頭,看着他說。
“先生,還是聯繫不到夜擎,守在彼岸宮附近的手下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戰西沉不說話,扭頭看着窗外,深不可測的眼底寫滿無盡的譏諷,與深邃的危險。
池少勳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這個節骨眼上還在玩失蹤,要麼就是這件事和他無關,他也被人控制住了,要麼就是他在背後全盤操控。”
“夜擎雖然名義上只是少主,但夜蒼身體不好的事在澳城已經不是祕密,彼岸宮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是夜擎做主了,不是他還能有誰!”黎越憤憤道。
他緩緩轉過頭來,面色沉如海水,深不可測。
小小的空間裏安靜無比,都折煞在男人清冷晦暗的氣場裏,沒一個敢做聲。
良久,他終於沉着聲音開口:“繼續聯繫夜擎。”
說完,就不再出聲,只是看着椅背閉目養神。
如果真是夜擎,那她該有多傷心。
……
寧初有氣無力的倒在哪裏,混亂中,她感覺自己一直被人扛着跑。
她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只記得好幾次輾轉顛簸,折騰了很久,才終於被扔在一個陰冷又潮溼的地方。
她睜開眼,就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四周都是牆壁,只有頭頂一扇很小的天窗。
她被人綁在椅子上,絲毫不能動彈,椅子就放在天窗的正下方,擡起頭看出去,好像天已經黑了。
而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他們給換了。
一陣屈辱頓時就從腳底竄上來,她用力一掙,想掙開身上的束縛。
她身上的麻醉藥還沒有完全散去,渾身沒勁兒,只能扯着嗓子大叫。
“來人!這是哪裏,快放我出去!”
奈何,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叫喊,都沒有人回答。
折騰了一天,又沒有喫過任何食物,加上中了藥的緣故,她已經精疲力盡。
沒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啪”一聲脆響。
她睜開眼,就看到頭頂有一盞燈,已經被點亮。
一抹黑色的影子,倒映在潮溼的地面,正從她身後的地方,緩緩走向前來。
寧初回過頭,就看到站在那裏的人。
她娟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清澈的水眸帶着長久折磨後的疲憊,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着眼前的人。
“竟然是你?”她皺着眉看着那人問,眼底的詫異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