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刀削般冷峭的俊臉,隱沒在光影裏,渾身散發着一股,凌厲又駭人的氣息。

    他的神情變得淡漠,就連手上的動作,也在不經意間逐漸放鬆。

    寧初看着他慢慢僵硬的身體,秀眉不自覺的皺了皺,小手推開他堅硬的胸膛,這才從他的禁錮中逃離出來。

    她幾步衝過去,拿起牀頭櫃上的面紗戴在臉上,轉身就去開門。

    手腕卻突然被男人的大手攥住。

    她回過頭,就看到他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寫滿陰沉,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動作,就那麼緊緊拽着她。

    “知道我位高權重還敢惹?”

    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按着她纖細的腕子,眉間隱着洶涌的陰霾。

    寧初輕哼一聲,揚揚下巴,“世間總有那麼幾個不畏你錢權的女人,何況這些東西我都有。”

    話音剛落,她甩開他的手,毫不猶豫的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裏,看着那抹倔強的身影,薄脣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這個該死的夜擎,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爲什麼用了那麼多方法,都還是沒有辦法讓她恢復記憶。

    他轉身,準備穿了衣服下樓,卻突然看到,剛纔在寧初睡過的地方,好像粘有幾顆掉落的頭髮。

    他立即停下手裏的動作,拿出電話打給黎越,“讓景深過來一趟,還有,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一併帶上來。”

    掛了電話,他這才慢悠悠換好衣服下樓。

    夜色漸濃,療養別墅門鈴突然響起。

    大班椅上坐着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這時,書房的門就被人敲響,下一秒,黎越就推開門進來。

    “先生,陸少來了。”

    戰西沉秀眉輕挑,大手輕輕一勾,順勢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見他一身寒氣,還有眉間隱着的不悅,陸景深眼珠一轉,嬉笑着走過去。

    “七哥,這麼晚找我過來,什麼事?”

    戰西沉不語,轉身從身後的書櫃裏,拿出兩個檔案袋,直接扔在兩人面前的茶几上。

    陸景深扯了扯嘴角,更是一頭霧水,“這是啥?”

    說着,他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男人,奇怪的打開其中一個檔案袋。

    然而,就在他看到裏面的東西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七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再做一次鑑定。”

    “什麼?”

    陸景深一愣,趕緊放下手裏的檔案,又去打開另外一個。

    “怎麼會有兩份?這是誰和誰的啊?”

    “你只管做就是了。”他沉着聲音說。

    打火機開啓,火光燃了又滅。

    陸景深看着煙霧繚繞下的那張俊臉,突然有點摸不着頭腦。

    “這一次我要你全程監看,過程不能出任何意外。”

    陸景深看着他那一臉的陰沉,來到嘴邊的問題,又硬生生的被他嚥了回去。

    ……

    俱樂部,vip休息室裏。

    房間裏,安靜得只有拳頭擊打在沙袋上的聲音。

    季梟寒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站在窗前的男人,手上戴着全集手套,一雙凌厲的眼眸緊緊盯着眼前的沙袋,一拳一拳招式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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