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前的頭髮已經全部被汗水浸溼,空氣中到處充斥着壓抑的氣息,但是他絲毫感覺不到。

    “聽黎越說見了景深一面,就守在這兒不肯走了,這是怎麼個意思?追老婆從澳城追到港城,結果還是被甩了?”

    “少廢話,來。”

    季梟寒的話音還沒落下,懷裏就扔來一對拳擊手套。

    他擡起頭,就看到窗邊的男人已經走過來,一邊重新調整着手套,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臥槽!別啊,大哥,我是臨危受命來開解你的,不想被揍!”

    這傢伙一直是圈裏的不死戰神,是個人都知道,跟他動手只有死路一條啊。

    況且,看他現在的狀態,怎麼都感覺這傢伙就是求愛不成,準備找個出氣沙包。

    這個時候跟他打,不死也殘廢了!

    可是根本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那邊戰西沉已經準備完畢,主動出擊。

    季梟寒一看他的拳頭,不帶一絲留情的飛奔過來,趕緊戴好手套,出拳擋了他一招。

    就是這一下,差點沒把他半隻手都廢了。

    休息室裏,只有拳擊手套重擊在皮肉上的聲音,偶爾夾雜着季梟寒的悶哼。

    半個小時後,戰況終於接近尾聲。

    “叫你哥,我認輸還不行嗎?”季梟寒癱倒在地上,一手揮舞着手套,有氣無力的嘶喊道。

    戰西沉面無表情,摘了手套,倒進旁邊的沙發裏。

    季梟寒也跟着坐過來,隨手給他遞了一支菸,拿出打火機點燃。

    “說真的,你今晚見景深幹嘛?神神祕祕的,我問他都不說。”

    旁邊沒有一點聲音,一臉陰鷙的男人只是皺着眉抽菸,良久,才緩緩開口:“有個大膽的猜想,想讓景深幫忙驗證。”

    “什麼猜想?”季梟寒掃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意,“小寧初記憶一直恢復不了,江顏又登堂入室,你已經連連戰敗了,還有閒心做什麼實驗?”

    戰西沉不管他的調侃,幽暗的眼眸沒有任何波動,冷聲問:“讓你們查的三年前的事,有進展了嗎?”

    季梟寒搖頭,“那場大火幾乎把所有都燒光了,唯一活下來能套出話的,就江顏一個,但是她說的話你敢相信嗎?”

    確實不可信,他有一種預感,現在在他身邊的江顏,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江顏了。

    她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更加小心翼翼。

    他要抓她的把柄,也沒有之前那麼簡單了。

    而且,他總感覺,江顏的背後有一股神祕的力量支撐着,連他都探不到的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幫她。

    季梟寒看了他緊皺的眉頭一眼,嘆了聲,“彆着急,二哥做事向來都把穩,他只要有了消息了,一定是驚天大新聞。”

    “……”戰西沉不說話。

    安靜的房間裏,只聽得到抽菸的聲音。

    就在這時,只聽到“砰——”一聲,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踢開。

    沙發上的兩人擡起頭,就看到門口的地方,站着一抹纖細的身影。

    來人一身紅色短裙,齊肩的長髮烏黑亮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挑釁的看着坐在那裏的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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