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的喊叫聲越來越遠,衆人這才從喫驚之中回過神來。
柳雄剛纔還陰沉着的臉,忽然就笑了,衆人齊齊看了過去。
“本來我想着簡簡單單把事情解決了,大家也開開心心的早些回家去,可是蘇飛宇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非要把事情複雜化。”
蘇飛宇冷笑,這柳雄什麼功夫都不行,甩鍋的功夫倒是一流,一個不留神,就把大家不能回家的鍋甩給了自己,真是臨城第一甩鍋專家。
衆人不知柳雄又有什麼主意,都摸不着頭腦,疑惑地看着柳雄。
柳雄又沉臉道,“今天在這裏,柳家的話就是證據,就是聖旨!你們誰還有意見?”
臺下嗡的一聲立刻小聲議論起來,大家紛紛交頭接耳。
“這柳家是瘋了吧!怎麼能這樣?”
“虧他們還是四大家族之首,竟然這麼蠻橫不講道理,這是要來硬的啊。”
“這也太......尼瑪,早知道就不來這個什麼道歉會了。”
“後悔有什麼用,現在你出去一個試試,門口的壯漢難道都是喫素的嗎?”
“我看這柳家分明就是逼迫蘇飛宇直接認罪拉到,搞了這麼一圈,又是這個指認,又是那個指認,全都搞砸了......”
“所以現在就是來霸王硬上弓了。”
衆人怨聲載道,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但也都是小聲的牢騷,不敢大聲。
林山、林川站在這會場之上,左右不是人,不僅遭到林家老太太怒斥,還有林家宗族嫌棄,更別提蘇飛宇夫婦,更是不用多說,林家的人全都站在了對立面。
林山父子二人已經成了孤家寡人。瑪德,這一場道歉會,倆人什麼都沒有撈到,反倒落個如此下場,因此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怨氣。
“柳雄!你身爲柳家家主,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是何道理?”林山忍無可忍,終於爆發,冷哼一聲,
“以前你們柳家是四大家族之首,現在你們已經破產,少在這裏裝老大,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一句魚死網破着實讓林老太太吃了一驚,沒想到林山在如此大是大非面前,還能起來反抗,是個有血性的林家男人。
林家人本來已經對這對父子不抱希望,畢竟揹着他們出賣了林家那麼多。
現在林山這一嗓子竟然又給自己挽回了一些面子,有幾個小輩開始佩服起林山來。
“雖然他確實做得不對,但是好歹迷途知返,替我們出頭啊!”
“瑪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但也有人依然不喜歡他。
“柳家已經讓我們林家全部拿去抵債,他要是再慫,我上去就要打爆他的狗頭!”
“怎麼說話呢,他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長輩個屁,白瞎了多喫那幾年飯......”
蘇飛宇看着林山就覺得他很搞笑,心道,不過是分贓不均,跳起來叫罵的小人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孤膽英雄。
賈元基、趙泰清、陶智淵三人忽然心中一驚,全都看向了主講臺的位置。
賈元基猛地睜眼,心道,終於有個人抓住了重點,不覺嘴角上揚。
趙泰清乜斜着眼睛,是啊,柳家破產了,破產了還是什麼臨城四大家族之首?
柳雄卻是不帶正眼瞧他的,“呵呵,難得你這種小人能硬氣一回。”
林山破口大罵,“我林山若不是落魄,也不會委曲求全得跟條狗一樣圍着你們柳家轉,誰知道你們連個當狗的活路都不給我們爺倆留,我......我林山只好跟你拼了!”
林川見父親一口一個狗字,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不敢駁斥父親,只能怒視着柳雄,跟着罵道,
“你們柳家一個破落戶,憑什麼要求我們林家給你賠償,哼,父親說對的,大不了跟你們拼了!”
正在此時,會場大廳的正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冷笑,那聲音讓會場上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彷彿是惡魔降臨人間。
吱呀呀地一響,會場正門緩緩打開,刺眼的強光瞬間射來,整個大廳立刻亮的晃眼。
門外光線太強,只能看到門口站着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看不清他的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輪廓。
衆人紛紛猜測。
“什麼情況,這人會是誰?怎麼突然就站在了門口?”
“好恐怖的笑聲。”
三大家族的家主紛紛扭頭看向外面,然而距離太遠,外面光線又太強,誰也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賈元基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一聲冷笑,好像似曾相識。
他看了一眼趙泰清和陶智淵,二人都搖頭表示不知。
蘇飛宇也聽到了這人的冷笑,看到了他的輪廓,但他也是不認識。
其他人更是一臉懵逼,最大的感受只剩下一個,那就是被他強大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
只有臺上的柳雄,嘴角露出了一絲絲得意的微笑。
林山察覺到了柳雄的怪異表情,立刻拍了拍林川。父子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柳雄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再看柳劍,這傢伙竟然已經屁顛屁顛的迎了出去,馬上就要走到那人的跟前。
成個大廳被這人的一聲冷笑搞得立刻凝固。所有人都轉向身後面。
忽然,那人黑着臉,又開口了,“想跟柳家拼命?你林家也配?!”
這聲音?!
賈元基忽然怔住,怪不得感覺異樣有感覺似曾相識,難道是他?
這怎麼可能?不應該,不應該,他忽然面無血色,趙泰清和陶智淵依然沒有察覺,疑惑地看着賈元基,想聽他說些什麼。
誰知他卻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有說輸出口,因爲他還沒有完全確定,這人是不是他。
臺上的林山遠遠聽到門口那男人的聲音,就鮮血上涌,心臟狂跳,臉色帥的一下就白了。
“難......難道是......他?”林山有些站立不穩,額頭上立刻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父親,你不要嚇我,你快說怎麼了,他到底是誰?”林山握住了父親的手,感覺他手心裏全是溼溼的汗水,父親還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說話間,忽然闖進來一羣黑甲衛士,個個手持黑色精鋼畫戟,衆人直接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