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手掌停在空中。

    司冥寒看着陶寶,“你想替他求情?”

    “如果不是你,我會變成這樣麼?”陶寶看向司冥寒,眼中充滿憤怒。“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

    司冥寒身體微僵,臉部緊繃,帶着凌厲感。

    陶寶撐着茶几,站起身,含着淚,倔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你收購徐家的公司,我怎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說完,看也沒看司冥寒,拖着虛弱的身體從司冥寒身邊經過。

    司冥寒臉色深沉冷冽,沒有動作。

    那邊的保鏢僵在那裏,不知道是該下手,還是不下手了。

    陶寶拖着一步一步走,還未到電梯,身後的人跟上來,將她一把抱起,進了電梯。

    陶寶虛弱地靠在司冥寒的頸窩處,連掙扎都沒有。

    似乎現在司冥寒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

    不知道徐鍇現在如何了,是被司冥寒給處決了,還是放了……

    沒從酒吧進入,而是直達地下停車層,上了車。

    車子便離開了。

    車子穩穩地在路上行駛,陶寶想從司冥寒身上下來。

    然而下顎被司冥寒捏住,他的手指微微施力,“我聽說是你先找去了徐鍇的包廂?”

    “是,我看到他一個人借酒消愁,想必是爲了徐家公司被收購的事情而傷心,我心有愧疚纔去的……沒有想到他喝了酒,就這麼對我。不過,這是情有可原的事,畢竟如果是其他人,內心也會有仇恨的……”陶寶心有餘悸地說。“他們對付不了你,自然是找你身邊的人出氣。”

    “難道不是你故意去惹怒他,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地。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鑑,我便會放了司家?嗯?”

    這種事一猜就能猜到,彷彿任何人的心思在他面前都跟透明似的,太過可怕!

    司冥寒看着她,卻沒有說話。

    陶寶咬着脣,眼淚往下掉,難以自抑地小聲抽噎着,“我又怎麼能知道這些……我爲什麼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還沒有問你,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酒吧裏?你找人時時刻刻監視着我麼?”

    被淚水浸溼的雙瞳帶着懷疑,看着司冥寒,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奈何,哪怕是知道司冥寒在她身上做了手腳,依然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疑點,就算是一個微表情,都沒有的……

    “我不需要找人跟着你,也知道你在酒吧。問工作人員,便可知道你的位置。”司冥寒面不改色的說道。

    他的理由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陶寶也不需要繼續去懷疑。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認栽。”她說,看向車窗外,一副不準備再說話的樣子。

    司冥寒問道,“喉嚨還痛嗎?”

    陶寶摸了摸脖子的位置,輕輕地嗯了下,可憐兮兮道,“有點……”

    司冥寒拉開她的手,擡起她的下顎,就着光線,看到了白皙的脖子上被掐出來的指痕。

    “咽口口水。”

    陶寶嚥了口口水,“痛……”

    掐得那麼重,只要司冥寒再晚一步,她就要反擊了。

    她裸露着脖子,就像是將脆弱之地暴露在野獸的獠牙之下,整個人都沒有安全感。

    “司先生,可以……啊!”陶寶的話還未說完,就輕叫了聲,身體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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