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司冥寒隨時都會張開獠牙,狠狠地咬上去。
危險至極。
“別動。”司冥寒的聲音不重,卻帶着不可違抗的命令口氣。
陶寶的身體就算是緊繃着,也無法壓制住顫抖。
她仰着脖子,線條優美地拉伸着,閉上眼睛,細細喘息着,垂放在一邊的手下意識地抓緊司冥寒的手臂,承受着司冥寒如凌遲一般的安撫。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動作才停止。
陶寶垂下臉,顫抖着,感覺脖子上被掐處是滾燙的。
司冥寒棱角分明的臉近在咫尺,幾乎貼着她的臉,沉重的呼吸噴在她嫩滑的肌膚上,感覺渾身都在發燙。
她又去了醫院,接待的還是夏潔。
陶寶半躺在那裏被夏潔檢查着喉嚨,司冥寒依然跟帶着小朋友看醫生的家長似的,坐在旁邊監督着。
陶寶在看到夏潔的時候,感到非常尷尬,奈何夏潔也不敢怠慢司冥寒的命令式吩咐。
忙給她做檢查。
“叫‘啊’。”夏潔拿着小電筒對着她的喉嚨照射着。
“啊……”陶寶便聽話地叫了。
夏潔關了電筒,說,“除了脖子上有淤青,喉嚨裏面沒有創傷,過兩天疼痛感就會消失,不必用藥。”
陶寶坐起身說,“謝謝。”
“不客氣。”
陶寶問,“如果我有什麼問題,還可以找你麼?”
夏潔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有些遲疑地看向司冥寒。畢竟陶寶的身份有些敏感。
“問我就可以了。”司冥寒略帶強勢道。
陶寶抿脣不語。
問你?你是醫生麼?爲什麼非要經過你?我身體不舒服你也要知道?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院長呢!
陶寶轉身就走了。
夏潔驚了下,在司冥寒面前這種態度?她再去看司冥寒的表情,居然沒有一絲生氣的兆頭。
這可真是稀奇了……
陶寶坐着司冥寒的車子到了小區門外。
她沒說什麼話,就想下車。
手腕一緊,被司冥寒拽住了,大手緊箍着她,如鐵鏈般牢不可破。
陶寶壓下內心的慌亂,看向他,“怎麼了?”
司冥寒銳利而深沉的視線在她的脖子上掃過,“沒什麼。”說完就放開了陶寶。
陶寶垂下視線,跳下車便往小區裏去了,對司冥寒的行爲很是莫名其妙。
他剛纔想幹什麼?
還以爲他要在她身上索取什麼,沒想到放開了她。
算了,反正猜不透這陰晴不定的男人的心思!
就算是沒有回頭,陶寶也知道勞斯萊斯還蟄伏在黑暗中。
司冥寒坐在座椅裏,銳利暗沉的視線看着遠處越走越遠的纖細身影,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陶寶回了屋子,先回了房間,六小隻不在。
她輕輕地打開秋姨的房門,秋姨和六小隻正沉睡着。
她悄無聲息地將門關上,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上牀,而是直接拿着睡衣毛巾去了浴室。
站在鏡子面前,陶寶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淤青的手指印。
看起來很是嚇人。
說了沒事司冥寒還帶她去醫院,對於這樣的小事,還有上次她被打腫的臉,他都能如此謹慎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