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的話也真有意思,紀時謙的牀您也爬不上去,怎麼就知道他沒空搭理我了呢?”

    “昨晚我參加應酬不小心喝多,今早我是在他牀上醒來的,”姜夏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暗地裏掩藏着的惡意太過明顯,連霍琛都忍不住皺了眉。

    “安安,走了,”霍琛說着,便發動了車子,倒是薄安安隔着一個霍琛,仍然衝着姜夏媚笑。

    “姜小姐可真自信,難怪我昨晚會在紀時謙的身上聞到您的香水味,”薄安安嘖嘖兩聲,便轉過臉不再看姜夏。

    銀色的閃電再一次發動,很快就消失在了姜夏眼前。

    姜夏臉上陰晴不定,卻還是先揮了揮手,示意司機可以走了。

    她拿着手機,半晌,忽然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來。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太嫩。

    微微亮着的屏幕上,英俊高大的男人關切地看着身邊撐着手在樹上的女人,眼睛裏滿是化不開的柔情。

    這樣的一張照片,且不說女主角究竟在做什麼,在想什麼,但只要是那個人看到,就不可能會毫無芥蒂。

    姜夏嗤笑出聲,畢竟,她纔是最瞭解他的人啊。

    這邊,即使再痛苦,工作也還是要繼續,更不用提,林素已經約好了的試鏡和那檔綜藝。

    紀時謙又走的莫名其妙,幾天時間再沒見過他的影子。

    看不到他,薄安安也輕鬆得很,順利通過試鏡以後,就離開了蒼城。

    蘇媚那邊有霍琛照應着,薄安安還算放心,所以薄安安也就專心在劇組跟着導演杜迎學習。

    杜迎不愧是和陸明夜一樣的大導演,兩個人風格不同,要求也不同,有些細節部分的拿捏,即使是薄安安已經對自己的演技頗有信心的情況下,杜迎也還是會提出新的看法和指導,這讓薄安安驚喜不已。

    整個人沉浸在劇組這樣的氛圍之中一週以後,薄安安這才因爲早就談好的一檔綜藝回到了蒼城。

    仍然是直播的形式,不過是一檔訪談節目,倒是少了之前末路狂花的提心吊膽。

    節目提前就和薄安安確認過了可以談論的問題有哪些,沒怎麼準備,這一期節目的嘉賓們就被拉上了場。

    除了薄安安以外,其他來到這裏的嘉賓基本上都是些剛剛露頭或是曝光率很低的年輕小鮮肉小鮮花,細論起來,竟然是薄安安的咖位最大。

    薄安安坐在後臺看提問表,一旁的林素看着手機上的備忘錄,跟個保姆一樣操心。

    “這次回去得給你帶秋衣了,最近天氣看着還行,溫度卻降得厲害,尤其劇組那邊,杜導恨不得你穿的越薄越好,我看他到時候肯定又得挑理。”

    “打住,什麼叫穿的越薄越好啊,”薄安安有些頭疼,卻害怕臉上的粉蹭掉,不敢拿手捂着腦門,“你好好說話可以麼?”

    “那你那個角色,不就是越飄逸越白淨越好麼,我就怕他連秋衣秋褲也不讓你穿,”林素皺着眉看天氣預報,忽然靈機一動打開了手淘,“我怎麼忘了這茬,秋衣秋褲肯定有白色的,給你穿一身白的不就好了。”

    薄安安眼睜睜看着林素在一旁下單了一套袖口甚至帶着蕾絲花邊的少女秋衣,忍不住打量自己身上的短裙。

    “安安,可以上場了!”

    喊聲一響起來,薄安安頓時如釋重負,給了尹冉一個好好陪着你林姐的眼神,便跟着助理走進了演播廳。

    “安安姐,”薄安安一上場,就有好幾個年輕的藝人過來打招呼。

    薄安安大致迴應了一下,便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主持人在一旁念開場詞。

    當她耳麥中提示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薄安安立刻衝着面前的攝像機露出了一個微笑:“直播間的各位觀衆朋友你們好,我是薄安安。”

    幾個小花小草立刻鼓起掌來,又隨着提示的消息一個一個自我介紹。

    主持人經驗豐富,等所有人都自我介紹完,就很快把話題轉到了其中一個小花身上。

    幾個不輕不重的問題加上小花一句最近參演電視劇的宣傳,話題就過渡到了下一個人。

    薄安安是重頭戲,所以只是和主持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幾句,直到所有人的提問都結束,才轉到了薄安安身上。

    “其實,安安我想問一下,你這麼多年都一直很低調,所以當時您和陸導的合作實在是讓很多人都非常驚訝,那麼你第一次和陸導合作,又是什麼感覺呢?”

    薄安安早在後臺看到過這個問題,但還是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我覺得我的能力能夠搭得上陸導的船,但是,有時候會有一種不真實感。我怎麼這麼厲害呀,陸導怎麼誇我誇得這麼好聽這樣。”

    話音落地,主持人就笑了起來,甚至連一旁的其他工作人員都有幾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安安你覺得,導演和編劇對比,哪一個更容易讓你心生好感呢?是辛苦創作故事的編劇,還是往死了罵人的導演?”

    “這個問題,你這個提問就很有問題啊,”這個問題稍有些不對,薄安安思索了片刻,又不好不答,就回道,“我覺得,兩相對比的話,還是導演更好吧。畢竟編劇想要表達的情緒,你單靠自己有時候是想不到的,拍戲的時候細節的處理就會有問題,這時候導演的作用就很明顯了,對吧。”

    “但是我們接到的匿名消息可不是這麼說啊,”主持人笑着,臉上的表情還是和剛纔一樣端莊,薄安安卻下意識地覺得不對。

    往大屏幕上看去,薄安安頓時白了臉。

    照片上,正是那一天在昆城,霍琛把手上的玫瑰往薄安安的發上簪的場景。

    白色的玫瑰和男人的手都顯得無比突兀,薄安安半垂着眸子坐在那裏,看上去倒是溫情脈脈,但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那時候的氣氛究竟有多僵硬。

    “照片上的人呢,正是之前和安安有過合作的霍琛霍編劇,想必看過末路狂花的朋友對他的臉也都記憶猶新,沒想到私底下,萬千少女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安安還真是男神收割機啊。”

    主持人這話看似公正,實則卻提及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讓大衆對於薄安安的好感度回暖實在不是什麼短時間能做到的事,這一點薄安安早就瞭解了。

    “只是朋友一起逛街,他開玩笑說讓我簪朵花變成真小花而已,”薄安安笑着,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自然地地方。

    主持人見薄安安沒有多說,當即拋下了第二個問題:“我們還接到了一些關於安安家境的爆料,不確定是真是假,所以想跟你覈實一下。請問,安安你母親是做了第三者,然後生下了你和你弟弟,母子三人相依爲命長大是麼?”

    薄安安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臉色,卻還是沒了笑容:“看來這位爆料者應該是個狗仔吧。”

    主持人含混不語,避重就輕,下一刻就拋出了新的問題:“前有您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和紀時謙紀總,後有這位業界內實在很有名氣的霍編劇,三個男人有一臺戲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好像都很喜歡安安你啊。男神收割機之名,真是讓人沒有辦法反駁。”

    “所以,主持人你想提問什麼呢?”薄安安微笑着,拳頭卻已經緊緊地握住了。

    “就是想問一下,安安你身上的這些緋聞都是不是真的,畢竟這些可都是優質的好男人,我們種母胎單身狗也想結束革命啊。”

    薄安安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臺下,林素急得團團轉,抓着一名場控就問:“你們什麼意思,事先我們根本沒在本子裏看到有堅持的毅力。”

    後臺也忙得團團轉,看到林素所有人都繞道走,不敢多說一句話。

    到了這個時候,直接切斷直播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讓主持人就這麼說下去,肯定也不行,所有人都在想辦法。

    導演看着主持人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讓她說吧,看來是已經做好要辭職的準備了,咋們攔也攔不住,待會抽着空子趕緊插廣告。”

    那邊,主持人已經徹底丟下了表面上的和諧,毫不留情地問道:“聽說和安安你牽扯的男人之一,就是這位紀時謙紀先生是有未婚妻的,而且是曾經和您有過競爭記錄的薄一心小姐,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您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薄安安已經恢復了冷靜,此刻聽到這些話,也只是挑眉看主持人:“我把紀時謙睡了,而且不止一次,這麼說可以麼?”

    這話說的似真非假,主持人卻直接按真的處理了:“那看來,安安你其實也算是第三者插足了,這件事,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家學淵源啊。”

    薄安安微笑着,看着主持人的神情格外溫柔:“這和家學沒有關係,主要看誰捕風捉影意淫的更開心。”

    語罷,薄安安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啪”的一聲,那主持人綰好的頭髮都散了一半,這才反應過來,薄安安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攝像頭前扇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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