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譁然,直播間也頓時炸開了鍋。

    “臥槽臥槽臥槽,你安姐這麼剛的嗎?直播打主持人,還想不想混了。”

    “薄安安真的牛逼,我的天,媽媽我好像愛上這個女人了。”

    “安姐牛逼,要是有人這麼說我媽媽我也得上手。”

    “對啊,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主持人奇怪吧?說的好好的,話題忽然就變成了那個。”

    “最最最奇怪的應該是那個霍編劇吧!那個眼神我真的喫,直播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有情況。”

    “薄安安的戀愛對象不會是霍琛吧(驚恐)”

    “這對我喫,主持人該打,安姐牛逼。”

    直播間的彈幕密密麻麻,卻沒有人想到,即使是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導演也沒有掐斷直播。

    應該說,導演似乎看到了爆點,根本沒有掐斷直播的意思。

    主持人已經懵了,也不顧攝像頭是不是還開着,當場就吼了回去:“薄安安你神經病啊!說你是小三你有意見麼?你媽媽是人家的小三,你一個私生女,有什麼好狂的!”

    “我和紀時謙睡過啊,我憑什麼不能狂,”薄安安抱着手臂,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你問我那些問題前難道就沒有想過,我這個神經病會打你麼?”

    “你!”主持人氣的發抖,精緻的妝容都遮不住她臉上清晰的紅色巴掌印,“賤人!”

    “人賤還要叫,誰賤誰知道,”薄安安看着旁邊一個大着膽子來挽住了自己的手臂,怕自己再動手的小花,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一旁,導演和場控都在觀望,薄安安見此,就知道導演的態度了。

    鬧成這個樣子,主持人以後肯定不可能再主持這個節目,臨時掐斷直播也只不過是徒增笑料,還不如索性敞開了讓人看,把這個話題引爆,就算主持人走了,這個節目也不會涼。

    既然這樣——薄安安看着主持人的臉,再次微笑:“麗姐,既然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再和你多說幾句。我薄安安做事,從來沒有虧對過自己的良心,我喜歡誰,誰喜歡我,都是我自己的私事,當然,作爲藝人,觀衆想要看到我的私生活無可厚非,但是你越線了。”

    “你們想知道我和紀時謙什麼關係,和霍琛什麼關係,我就告訴你們,我喜歡過紀時謙,我認識紀時謙的時候,他還沒什麼狗屁未婚妻,男未婚女未嫁我爲什麼不能喜歡他?他現在要結婚了,我當然也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但是這不是你用盡說辭詆譭我的理由。”

    “人的出生是選不了的,你們想給外人主持正義,給和你們不相關的人打不平我理解,但是你問沒問過我,想不想生在這個世上?我媽媽是一個好女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讓她被已婚的男人騙,因爲一個男人的花言巧語就生下我,可是我有的選麼?你們想當然的給外人主持正義,譴責我的母親,譴責我,誰來譴責那些不負責任精蟲上腦的男人?”

    “話不多說,麗姐你這一巴掌我打的很舒服,也不想道歉,你要是還想報復我,就去問問指使你說這些話的人,她究竟是不是想毀了你。”

    薄安安說完,就看到了林素焦急卻又不敢上前來的樣子。

    導演那邊給她比了個手勢,薄安安頓時瞭然。不過,她也沒有說走就走,而是再次看向了攝像頭:“觀衆朋友們,瓜有點大,你們慢慢喫,我先走一步。”

    話畢,薄安安沒有回後臺去,而是直接從舞臺上跳了下去:“林姐,怎麼了?”

    林素一看到薄安安下來,就趕緊抓住了她的手:“快走,霍先生打來電話說,護工閒着沒事給阿姨看了這次的直播,阿姨現在的狀態又不好了。”

    說着,林素幾乎要急出眼淚來,薄安安聽了她的話,心跳頓時錯了一拍。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聽到了林素的話,見此情形,連忙讓出了一條路來。

    還沒有把身上爲了今天的直播換上去的禮服短裙換下來,薄安安就踩着高跟鞋衝了出去,直播間導演嘆了口氣,吩咐助理道:“擬道歉信,這次咋們理虧。”

    又往舞臺上被兩個工作人員環繞着,用冰袋捂着臉一片惶恐地主持人,導演又嘆了口氣:“她這次犯了大錯,恐怕要脫一層皮了。”

    臺上還有未離開的藝人,場面一陣混亂,不過,這些就不是需要薄安安操心的事了。

    一路衝了出去,尹冉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坐在車上等她們,門口滿是長槍短炮的狗仔,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前腳看到直播後腳就跑來的,薄安安和林素剛一出門,就被他們圍了起來。

    “你們如果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我母親現在在搶救室,我什麼都不可能和你們說,能不能勞駕你們先讓開一些,”薄安安無力地怒喊,順手打開了一根險些戳到自己臉上的麥克風。

    周圍的記者和狗仔恍若未聞,薄安安氣的手發抖,卻沒有辦法。

    當人流忽然被熟悉的黑衣保安分開的時候,薄安安眼睛頓時一酸,卻還是強撐着先順着他們劈開的道路上了車。

    林素被攔了下來,因爲紀時謙在車上。

    薄安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紀時謙看着她的側臉,眼神複雜的像是藏滿了暗礁的深海。

    薄安安以爲,紀時謙就算是因爲霍琛的事要和她說什麼,也不會不分場合,但是,當她發現外面的路和去醫院的完全不一樣時,薄安安瞪大了眼睛,看向紀時謙。

    “我要去醫院,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薄安安,我給過你機會,”紀時謙捏住了薄安安的下巴,忽然湊上去狠狠咬了一口,“你挑戰了我的底線,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想着再出現在外面任何一個人的眼中了。”

    “你瘋了!”薄安安用力推開了紀時謙,不敢相信紀時謙竟然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

    “是你自作自受,”紀時謙看着自己被薄安安撓出了一道血痕的手臂,臉色雖然平靜,卻也讓人莫名地感到惶恐,“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很好的地方,你會喜歡的。”

    “你想做什麼?”薄安安看着周圍陌生的道路,原本因爲紀時謙出現而紅了的眼睛,早已蓄滿了憤怒,“我媽媽在急救室裏,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這麼做。”

    “我會安排人過去,而你,就乖乖留在我身邊,”紀時謙撫摸着薄安安的側臉,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抹微笑,“那是個很好看的鳥籠子,你就在裏面終日歌唱,直到生下我的孩子,怎麼樣?”

    薄安安用力拍開了紀時謙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這個瘋子,紀時謙,你瘋了。”

    “是你逼瘋我的,”紀時謙看着薄安安的眼睛,絲毫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前面有薄一恆,後面有霍琛,你勾引人的手段總是層出不窮,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那薄一心算什麼,姜夏又算什麼,”薄安安怒極反笑,“帶着別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來爬我的牀,紀總您不嫌自己髒,我還嫌你噁心!”

    紀時謙被激怒了,毫無疑問的。

    他想要直接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按在這裏狠狠地撕咬乾淨,吞喫入腹,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躁動煩悶的內心得到一些紓解。

    薄安安對此毫無所覺,她甚至笑得越發開心了:“紀時謙,我覺得噁心,我永遠,永遠,這輩子,都不會給你生孩子的,你最好永遠都能看住我,否則,我拼上這條命,也不會懷上你的孩子。”

    “那你就試試看。”

    司機和他們之間的隔音板早就升了起來,紀時謙毫不費力地,就將這具他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體攥入懷中,用力地再次佔有了她。

    薄安安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無力反抗,也只能狠狠地咬在了紀時謙肩頭。

    口中傳來了熟悉的鐵鏽味道,薄安安沒有鬆口,反而更加用力了。

    紀時謙悶哼了一聲,卻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這一刻,人性好像因爲身體的交融而徹底消失了,兩個人不停的撕咬,啃噬,就像是兩隻野獸,拼了命的想要對方的臣服,或是對方的性命。

    不知過了多久,紀時謙終於狠狠地按住了她的腰肢。

    薄安安知道,這一切結束了。

    正待開口,紀時謙卻忽然愣住了。

    薄安安把他的領針摘了下來,此刻,那枚尖細的領針就抵在薄安安佈滿了吻痕的一片狼藉的脖頸上。

    “紀時謙,放我走,”薄安安面無表情,就好像抵在動脈上的那根尖銳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具。

    “你知道威脅我沒有用的,”紀時謙看着薄安安勉強還能遮掩住身體的露肩短裙,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來,“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鬼。而且,你還想去哪裏?”

    薄安安用力壓了一下,那枚領針的尖端已經刺破了表面的皮膚。

    一滴血珠滲了出來,薄瑾寒仍然不爲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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