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賞後面還有一道旨意,啓用秦翼明爲四川總兵官,專辦蜀賊,劉慧明大喜,想想自己作爲一個四川人,看着四川百姓受苦卻無能爲力,現在終於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出兵四川了。
最讓劉慧明震驚的是荊國光竟然被提升爲荊州知府了,張達中成了知州,荊國光接到升遷的文書有喜有憂,又喜又驚,他太知道自己的能力了,要沒有白桿兵幫忙,別說升官,不丟官去職就不錯了。
劉慧明打賞了信使,又給馬祥麟寫了一封信說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準備儘快趕到襄陽商量下一步行動。
可是,案情一直沒有進展,劉慧明着急也沒有用,只得在夷陵老實呆着,順便整頓一下新軍。
原先的新軍跟着秦永成去了一趟施州,現在也磨練得差不多了,加上留守夷陵的兩個營和兩營新兵,年後又招募了一團新兵,文安之又帶來六千土兵,夷陵現在有近一萬五千兵馬駐守,實在有點兒太多了。
劉慧明和荊國光、文安之商量之後,決定在荊國光上任之時先把老兵移駐到荊州去,文安之的新兵就留在夷陵由秦纘福負責整訓。
荊國光有了兵馬支撐,總算鬆了一口氣。
劉慧明抽掉了五個營,組成新編十七團,讓張勇任團長,毛端爲訓導官,準備到時一起出兵襄陽。張勇已經幾次表露心跡想親率一軍上陣殺敵,劉慧明看他遇事沉着果斷,應該是個不錯的將才,就答應他了,喜得他連自己一貫的高冷都保持不下去了。
秦永成率領剩下的部隊繼續駐守夷陵,劉慧明將其擴編成第五團和第十八團,合編爲第八旅,由秦永成任旅長,秦衍祚爲第五團團長,秦纘福爲第十八團團長。
劉慧明估算了一下,現在已經有近七萬戰兵了,加上輜重團和工兵團,總兵力不下十萬,兵力已經足夠了,因此,他讓秦永成把第七旅滿編之後就不再招兵了,好好地訓練手裏的士卒就行了。
“大人,曾營正有急事求見!”
忙了一天,劉慧明終於閒下來了,難得享受一下溫柔鄉,林浩然卻急衝衝地跑進來稟報。
劉慧明急忙來到書房,曾孟楠道,“大人,襄陽派使者到夷陵退了方家的婚事,方府已經亂了,方小姐幾次想尋死,都被弟兄們救了。”
“啊?”劉慧明大驚,不過想想這個時代對女人的貞潔看得比命還重要,方小姐有此遭遇也不奇怪。
劉慧明問道,“那她死了沒有?”
曾孟楠道,“沒死成,方小姐要上吊,弟兄們就把繩子割了,方小姐想投井,卻發現井口已經被封了,方小姐又讓丫鬟去買砒霜要服毒自盡,卻被弟兄們掉了包,她現在正躺在牀上等死呢。”
曾孟楠還沒說完,劉慧明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方小姐會不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連閻王爺都不收?”
曾孟楠也笑道,“屬下不知,倘若我要是遇到這種事的話,我一定會這麼想,哈哈!”
二人哈哈大笑。
劉慧明笑了一陣,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夷陵騷亂一事上來了,曾孟楠道,“大人,雲逸和姓馮的果然已經有了隔閡,特別是昨晚雲逸聽說姓馮的又在託媒續絃的事以後就和姓馮的大鬧了一場。”
劉慧明點點頭,“好,她現在聽我們的話吧?”
曾孟楠點頭道,“嗯,很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唉,也是個可憐人啊!”劉慧明感嘆了一聲,“這麼小就要自己的一輩子打算了,真是難爲她了,待事了之後,你給她安排個好去處吧。”
曾孟楠點頭答應了。
這一段時間,劉慧明白天忙公事,晚上忙私事,覺得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美好,不過在外人眼裏他比西門慶還要淫*蕩。
好在作爲一個回到古代的現代人,他有着別人沒有的知識和經驗,雖然女人很多,但並沒有迷失自我。
劉慧明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劉府來去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但是走了就不能再來了”,他滿以爲會有女子會離開劉府,但至今爲止,還沒有一個女子要離開的。
爲此他專門問了何芳草,爲了加強何芳草在劉府的領導地位,劉慧明這一段時間特別寵愛她,沒事就在一起喝茶聊天說話,何芳草這人姿色只能算一般,但勝在性格好,情商高,和她在一起不做別的,就說說話都很輕鬆。
何芳草見劉慧明問了一個如此沒有水平的問題,不禁笑道,“老爺,現在兵荒馬亂的,難得有老爺這麼好的主人,姐妹們哪裏捨得離開啊。”
劉慧明看着何芳草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道是不是應該讓她做個產檢?
唉,這落後的社會啊,咱上哪兒去做產假?
劉慧明笑着道,“我很好嗎,我怎麼沒感覺到?”
何芳草嫣然一笑,道,“老爺,您要是敢說不好,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劉慧明故意道,“我一個人就霸佔了幾十個女人,而你們這麼多人圍着我一個人轉,兩個月才輪到一回,你們不覺得不公平嗎?”
何芳草道,“很公平啊,每人一天,總比一個姐妹霸佔半個月,其他姐妹幾年都輪不到一夜公平多了啊。”
這是典型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啊。
劉慧明繼續故意問道,“難道你們不羨慕戲裏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嗎?什麼遠走高飛,飛到那遙遠的地方,看一看世界多麼美好?”
何芳草嘻嘻一笑,不以爲然地道,“那都是精人演給傻人看的,我們纔不會上當呢。”
劉慧明徹底無語,他想起自己以前看的那些穿越劇,裏面的女子一個個性格各異,飯都可以不喫,但必須要戀愛,而男主都既專情又多情,瑪麗蘇得不得不了。
可是自己在這個社會遇到的這些女子卻大都很務實,好像並不怎麼在乎愛情。自己滿以爲會有女子和下人偷晴,然後悄悄地逃出去,然後自己再大手一揮“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們去吧”,想想都覺得爽。
然而通過自己的觀察,這些女子根本不把下人放在眼裏,而下人也從不敢正眼看她們。後來他才明白,這些女子更看重身份,她們雖然幾十人共侍一夫,但好歹也是如夫人,她們纔不願意放下身份去和下人奴才攪和到一起呢。
劉慧明道,“你看報紙了嗎,何大才子的文章可都是爲你們女子量身打造的,你們覺得如何?”
何芳草搖搖頭,“奴家不識字,看不懂。”
劉慧明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何歡費盡心思寫出來的文章,不知捱了多少罵,而作爲受益者的女子卻沒幾個人知道,唉,這和那些去屠宰場救狗卻被狗咬了的愛狗人士有什麼區別?
劉慧明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有哪些做的不好地方,你有什麼意見要跟我提嗎?”
何芳草搖搖頭,隨即又低下頭去,“聽說老爺又要走了,奴家請老爺在外注意身體,奴家一定幫老爺照料好家裏。”
劉慧明感嘆一聲,這個時代的女人啊,就算沒讀書,不識字,但一樣是好女人,除了雲逸,個個都是賢妻良母。
劉慧明說了要在這幾天把府裏多餘的女人都打發走,讓她負責落實。
何芳草愣了一愣,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