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末妖僧 > 第667章 叫驢精下凡
    劉慧明真的有點兒懷疑他們的智商了,慨然嘆道,“咳,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在軍隊裏面,你們剛接手了軍隊,要籠絡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們升官啊!在州府,你們看誰不順眼,就把他拿下,換上自己的人,我有空白告身,直接填上名字就能上任。這兩板斧下去,你們既控制了軍隊,又控制了州府,軍權、財權、人事權都控制在手裏了,他姜襄就算再牛逼,又能怎樣?”

    二人終於明白了,拱手謝道,“謝閣部提醒。”

    “咳,做官不能太老實啊!你們在官場也混了這麼多年了都白混了嗎?出了這個門去別說認識我,我丟不起這人啊!”

    二人被數落得灰頭土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劉慧明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繼續挖苦道,“你們別拿看奸臣的眼神看我,我不是嚴嵩,我學的是徐閣老。”

    徐閣老就是徐階,嘉靖朝的大牛人,明朝最牛逼的權謀大家,比溫體仁還要牛逼。他用二十年的時間鬥垮了嚴嵩,不僅爲老師夏言報了仇,還培養出了張居正這個震古爍今的學生。

    二人見他擡出了徐階,都不說話了。

    劉慧明又講了捐官的細則,主要是如何防止腐敗,他拿出一份馬祥麟在湖廣實施的捐官條例遞給二人,道,“你們不妨瞧瞧這個。”

    二人看完之後,又思索良久,纔不再言語了。

    劉慧明收起《捐官條例》,語重心長地道,“本督何嘗不知捐官乃是在飲鴆止渴,是在慢性自殺。然而現在朝廷用度艱難,不如此則會立馬暴斃而亡,我要做的就是在朝廷喝了毒酒還沒死之前找到解藥。而且此策已經上達天聽,陛下是同意了的。”

    劉慧明搬出了崇禎皇帝背熟,衛景瑗雖然認不認可,但也不好反對了。他現在手裏握着兩萬多兵馬,每天人喫馬嚼的,耗費巨大,他的壓力也很大。

    劉慧明趁熱打鐵道,“這事你們儘快去落實吧,一個縣裏面最多授十個虛職和五個實職,不得濫發濫用。”

    王繼謨不解地道,“大人何意?”

    劉慧明笑了笑,“君不聞物以稀爲貴嗎?再說朝廷大義豈能賤賣?”

    王繼謨恍然,“下官知矣。”

    劉慧明又補充了一句,“可以採取拍賣的形式,也就是價高者得。我先在大同城裏組織一次吧,讓你們見識見識。”

    二人連忙稱是。

    劉慧明看了看天色,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喝酒去。”

    當晚的聚餐,劉慧明帶着衛景瑗和王繼謨挨桌敬酒,可把那些丘八們感動壞了。

    王繼謨和衛景瑗大開眼界,對劉慧明籠絡軍官的手腕又多了一層認識。

    敬完轉桌酒,衛景瑗又領了兩個年輕書生來到劉慧明面前,介紹道,“這是犬子德敏、德邸,他們對閣部傾慕已久,今日下官冒昧叨擾一二,爲此兒子引薦一二。”

    衛德邸、衛德敏二人忙上前行禮,口裏道,“學生拜見閣部。”

    劉慧明起身還了一禮,舉起酒杯道,“既然認識了,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二人猶豫了一下,衛景瑗厲聲道,“閣部賜酒,爲何猶豫?”

    二人忙舉起酒杯,齊聲道,“閣部所賜,學生不敢辭也。”

    說罷,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衛景瑗又在一邊厲聲呵斥,說他們飲酒的姿勢不雅,在上官面前飲酒要以袖遮面,緩飲慢嚥,“似你這等飲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飲驢呢。”

    劉慧明斜了衛景瑗一眼,佯嗔道,“你這老兒忒無趣了,軍營裏面哪那麼多講究,喝開心了,喝高興了就行。”

    衛景瑗這才閉口不言,訕訕地退到一邊去了。

    劉慧明又叫住他,教訓道,“哎哎,我提醒你一下哈,你現在也是手握重兵之人了,要想籠絡住手下將校,儘量放下你文官的架子,多和他們走動走動,交交心。”

    衛景瑗忙點頭稱是。

    劉慧明看着衛德邸和衛德敏二人,也叮囑道,“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們要多多輔助你們的父親,幫他分擔軍務。”

    二人忙點頭稱是,劉慧明又交待了幾句,便去找姜瓖喝酒了。

    飲宴過後,劉慧明帶着些許酒意回到了內宅,剛到臥房,就見一個漂亮的女子安靜地坐在牀前的繡墩上等着,眼珠子淚珠嘩嘩的,讓人好生憐惜。

    劉慧明又掃視了一眼,果見伍翠兒坐在一邊氣鼓鼓地盯着她,很明顯,她在給新學員上課。

    “咦,好面熟!”劉慧明問道,“咱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那女子並沒答話,伍翠兒哼了一聲,道,“老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才幾天時間就忘了。”

    劉慧明仔細想了想,拍着額頭道,“你是代王府的綠蕊?”

    綠蕊起身福了一福,小聲道,“正是婢子,殿下說老爺在外無人照料起居,特遣奴婢來服侍大人。”

    伍翠兒插話道,“你這小蹄子是眼瞎嗎?我們不是女人嗎?”

    綠蕊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滑落,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劉慧明伸手扶起她,又幫她擦了擦淚痕,才轉頭喝道,“你更年期提前了嗎?不欺負人不舒服嗎?”

    伍翠重重地哼了一聲,“哼,我哪敢,只不過是給她講講我們劉府的規矩罷了!”

    說完便徑自走了。

    劉慧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惱怒起來,這女人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前兩天給趙小丫狠狠地上了一課,說劉慧明天賦異稟,那話兒跟其他男人不同,讓她少跟自己來往,免得丟了性命,嚇得小姑娘差點兒當場殞命。

    劉慧明事後才得知,自己不過就是割了苞皮嘛,在這個時代的女人眼裏就成了叫驢精下凡了。

    劉慧明趕走了伍翠兒,想起綠蕊那一手比伍翠兒還強的按摩手法,便把身子往牀上一趟,吩咐道,“來吧,先服侍我洗腳,再給我來個大保健。”

    做了一陣大保健,綠蕊才漸漸放鬆下來,又跟他說了一件事,原來是代王請他明天去赴宴聽戲。

    劉慧明正想去他那兒打秋風呢,一聽此言便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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