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晚等及了,問道:“什麼時候攻入水鹿城?我做內應,水鹿城的環山結界對們來說形同虛設。”

    “別急,心急喫了熱豆腐嘛!”解光從懷裏取出一枚紅彤彤的果子,“來,把它吃了。”

    “這是什麼?”白林晚色悅。

    “就和們昭華聖殿的神隱符差多,到時我們君上在圍設陣,此物可避免受到陣法攻擊。”解光說着,自己先拿了一顆喫下。

    白林晚心裏七上八下,將果子接到手裏,擡看向解光,發現解光並未搭理他,而是望着別處出神。

    白林晚疑有他,將果子放進嘴裏,整顆吞嚥。

    “我們選好日子另行通知的。”解光走遠步,又回頭朝白林晚曖昧一笑,“合作愉快。”

    白林晚心口發悶,堵慌,他已經好久沒回昭華聖殿了。前日白子默傳出靈符,詢問他何時回家,他根本連信都懶回。

    想白子默對郝媄人的利用和無情,致使郝媄人猶豫結,抱憾而死,白林晚就恨牙根癢癢。

    水鹿城的滅亡只是第一步,第步他和南宮濤婚,第三步就是送白子默去見郝媄人贖罪,而他白林晚將坐上仙道第一人的寶座。

    想到這些,白林晚的心情好了少,他轉身要走,冷防背後襲來一悶棍。那棍子是凡品,白林晚結結實實捱了一下,神魂差點沒砸碎了,只覺前一黑,當場失去了意識。

    *

    蕭燼是李寶裝進乾坤囊帶進十方神宮的,在進入層層把守的回春閣前,李寶將乾坤囊丟棄,蕭燼這才和燕山從裏出來,他們按照計劃需要潛入十方殿,解除十方神宮圍的神龍結界。

    蕭燼一路上心在焉,頻頻朝回春閣的方向瞭望,燕山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蕭燼的心:“公子儘管放心,李寶都說了花先生沒事嗎,這都是苦肉計,別擔心了。”

    蕭燼白燕山一,敢情演苦肉計的是了,當然難受了!

    蕭燼忍住嘆氣,真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年的他是多痛恨花凌的賣慘裝可憐苦肉計,今花凌真的苦肉計了,他卻心急焚怕行。

    爲掩護身份,蕭燼隨便逮了個魔修奪舍,然後將自己的身體藏來,和燕山匯合之後,倆人順利進入十方殿。

    燕山出師利,好死活的抓了個胖子魔修,體重少說也有三百斤,走路來渾身贅肉都跟着震,他簡直想罵娘。

    “公子,怎麼知道這條捷徑的啊?”燕山忍了一路沒敢問,他覺蕭燼對十方神宮的熟悉程度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要說爲了營救花凌提前做了功課,那是絕對可能的。因爲蕭燼給他的感覺,這裏熟悉的就好像自家臥室一樣,路途,擺設,哪裏有機關,哪裏有法陣陷阱,他都一清楚!

    蕭燼沒有回答他,帶領着身寬體胖的燕山穿過三道殿門,又拐入道小門,走過長廊之後,直接往一堵牆上撞。

    燕山嚇了一跳,見着蕭燼穿牆而過,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堵牆是假的。

    蕭燼站在長廊裏對燕山說道:“往前直走第一個路口左拐,進第一個房間,內室牀頭上掛着一幅畫,畫上繪的是個襁褓裏的嬰兒,把那副畫用魂火燒了,記住是魂火,普通的火燒壞。”

    “啊?”燕山一個頭個大。

    蕭燼言簡意賅:“那副畫就是龍神結界。”

    “臥槽!”燕山話說,趕緊去燒畫。

    蕭燼突然道:“回來。”

    “怎麼了公子?”

    蕭燼目光凝結了一下:“原路返回,等着,我去燒畫。”

    燕山懂了:“那怎麼行啊,公子一個人行動太危險了,連個打掩護的都沒有。”

    “讓走就走,別廢話!”蕭燼懶跟燕山掰扯,臨走前遲疑道,“果,我贏秋霓發現了,定要和李寶救走花凌。”

    等燕山回話,蕭燼已經閃身進了房間。

    魔界少君的房間。

    若說十方神宮是龍潭虎穴,那麼這裏就是老虎的心臟了。

    贏秋霓爲了練無情道,惜殺死自己的兒子來斷絕情愛,她以爲這樣做就能促使無情道功,後來發現是這樣,她就後悔了,要千方百計的復活兒子了。

    這個房間就是禁地,誰也許進。

    雖然有容熙拖着贏秋霓,贏秋霓大概率來這裏,但蕭燼爲以防萬一,還是讓燕山離開了。出了事情他有能力自保,若燒壞兒子畫像的是燕山,贏秋霓的手段蕭燼還是知道的。

    他沒有過多動作,在找到畫像之後立即用魂火去焚燒。

    突然,身下牀鋪驟然坍塌,一道突其來的引力將蕭燼牢牢吸住,直接拖着墜入地底。

    蕭燼猝及防,整個人墜入萬丈深淵,他回頭去看,深淵地底是一片刺目的血紅。

    居然是十方神宮的紅蓮烈獄!

    從四八方飛出滾燙火的鎖鏈,分別拴住蕭燼的四肢和脖子,將他大敞四開的吊在空中,而正對着下方是一個張着血盆大口,對活人垂涎欲滴的妖獸饕鬄。

    贏秋霓站在遠處,手裏緊緊攥着那燒了一半的畫像:“若是看在身懷真龍血脈,早在進入我兒的房間,就該把碎屍萬段了!”

    蕭燼敏銳的察覺到:“那是假的神龍結界?”

    贏秋霓直接將畫卷丟入紅蓮業火:“對,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畫,若非本座多留個心,還真爾等鼠輩手了。”

    贏秋霓中泛着嗜血的光澤:“十方神宮有水鹿城的人,對嗎?”

    蕭燼沒說話。

    贏秋霓冷冷道:“是誰?容熙嗎?”

    蕭燼擡英俊的雙:“對,就是他。”

    贏秋霓眉頭緊皺,驀地笑道:“故意跟本座說是容熙,想讓本座代勞除掉自己的左護法是嗎?小朋友,當本座堂堂魔尊是那麼好糊弄的?”

    蕭燼中閃過陰鬱的光。

    贏秋霓:“蕭公子,明明是第一次來十方神宮,爲何準確的找到這裏,甚至知道神龍結界藏畫中,這些都是那個奸細告訴的?”

    蕭燼勾揶揄的笑容:“慢慢猜,着急。”

    “就一個人?”贏秋霓感到可議,雖說她一個近千年修爲的魔尊,根本無需懼怕前這個剛滿弱冠的小屁孩,但贏秋霓本能的感覺到對勁。一個ru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居然敢孤身闖入魔界,就算他蕭燼一身是膽,但若真的此,那也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蠢貨。

    必然還有後手,有陰招!

    “們水鹿城在謀劃什麼?”贏秋霓問道,用目光指了指下方流哈喇子的饕鬄,“乖乖說了,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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