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彪一臉疑惑,
按道理,現在大明上下,那麼缺少官吏。
凡是識點字,上面有人,就可以某個差事。
至於能得到多大的官,這就看黃金白銀的鋪路,以及背後之人的勢力大小。
這種事情,大明上下,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些。
甚至,就連朱標,也聽過一些。
只是,面對着大明官吏極其缺少狀況下,對於這種事情,朱元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孟大人,小兒不懂事,在大人面前胡言亂語,還請大人勿要放在心上!”
杭琪連忙拱手行禮,滿臉歉意的解釋道。
同時,還狠狠的瞪了一眼杭彪。
此事只能暗地裏說,誰敢將其放在明面上,這不是找死嗎?
“但願如此!”
有着朱標在這,孟端也不好過於談論此事,只能端着臉,滿臉肅然。
“還請杭家主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杭少爺!”
“是,是!孟大人教訓的是!”
見到孟端這種表情,杭琪不由心中一沉,身旁一直坐着的那個貴公子,身份不簡單吶!
只是,杭琪怎麼都不會想到,一旁坐的會是太子朱標!
“既然此事已了,那小人就不耽誤大人處理公務了!”
說完,杭琪連忙恭恭敬敬的朝着孟端,行了一禮之後,便是帶着杭彪往出走去。
“混賬東西,還不快給我回去!”
“父親……”
路上,杭彪還是有些不解。
不過,很少看都自家父親有這麼生氣的時刻。對此,杭彪還是有些懼怕,不敢頂嘴。
……
“殿下!”
等到杭琪帶着杭彪徹底走出府衙之後,孟端再次站在朱標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孟大人,那杭琪走是哪裏的官吏?”
朱標淡聲問道。
“這?”
孟端一愣,此事大家一直都是心照不宣,他萬萬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會如此之莽!
不過,既然朱標已經問了出來,孟端也不能不回道,稍微沉吟片刻之後,便緩緩回道,“回稟殿下,那杭琪好像走的是中書省,至於是何官職,此事下官完全不知!”
“嗯!”
聽罷,朱標微微點了點頭,面露沉思狀。
至於心裏怎麼想,孟端則是看不出來任何端倪。
“孟大人,那匹棕紅色大馬,便是請孟大人找人檢查一下,要是沒有任何問題,便放進軍中。要是那馬匹有恙的話,還請孟大人直接處理掉!”
杭家已經賠償了醫療費,朱標此行之事,便是已經徹底瞭解。
因此,朱標說完之後,便站起來,往出走去。
“是,臣一定處理好那匹棕紅色大馬!”
孟端連忙拱手,應了一聲之後,便滿臉恭敬的將朱標送出門外。
隨後,等到看不到朱標的身影之後,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滿臉心累模式!
“吩咐下去,凡是與杭家有聯繫的,都趕緊斷掉聯繫!”
“是!”
隨後不知道自己府尹大人爲何會如此嚴肅,但是南京府上的一衆官吏們,都還是匆匆忙忙的開始行動了起來。
對於這一切,回到家中的杭琪與杭彪幾人,並不知道。
“父親,這下您可以告訴孩兒了吧,那李相國給了你一個什麼官職?”
杭彪緩慢的半跪在一個軟榻上,滿臉好奇的對着杭琪問道。
只是,剛剛說完,一時激動下,稍微用了些力氣,頓時感動一陣火辣辣的疼!
“嘶!那些王八蛋們,還真下重手!”
杭彪一陣齜牙咧嘴。
“哼,此事還不是你性子執拗的緣故!”
見此,杭琪眼中閃過一聲心疼,隨即便是滿臉惱火。
雖然杭彪有過錯,但也是自家的孩子。
而且,還僅僅只是撞了一個貧賤的農漢,還沒撞死!
“不就是要幾兩銀子,賠償一下而已,咱家又不是缺少那幾兩銀子?而且,南京府衙是什麼地方,你竟敢在那裏撒野?”
“父親,說到底,那些衙役們敢動手打孩兒,還不是因爲父親現在只是一介商賈,沒有任何官職權勢!要是等到父親求得官職之後,看他們還有誰敢如此蠻橫的闖進咱府上!”
杭彪恨恨說道。
“行了,在此事還微穩定下來之前,你不準在到處亂說,更加不準在外人面前,說起此事!”
杭琪連忙告誡道。
“是,父親!”
聽罷,杭彪緩緩點了應道。
“嘶~”
說着,不知怎麼的,杭彪又是感到一陣鑽心的疼。
“來人,快去請一個郎中,給少爺看看外傷!”
見狀,杭琪眼角抽搐了下,便轉身,對着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是,老爺!”
杭成應了一聲,便是快步往出走去。
……
“二哥!”
出了南京府衙門之後,朱標便是滿臉沉重的來到朱府。
“見過殿下!”
朱子安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到朱標如此神色,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不知殿下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心思沉重?”
“二哥,有一紈絝子弟,當街策馬,將一農漢差點撞死,現在那農漢還躺在醫學院,被蔡郎中等一衆郎中們,在醫救呢!”
朱標慢慢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紈絝子弟,竟然與宮內一太監,有着親戚關係。而且,那紈絝子弟的父親,還準備用銀錢買一個官職!”
“殿下想要懲辦那紈絝子弟一家?”
朱標問道。
“二哥,我不知道!”朱標回道。
“不過,我已經帶着南京府衙役,將那紈絝子弟,帶回南京府,懲戒了一番,並且還給那被撞的農漢,賠償了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
朱子安詫異的看了朱標一眼。
一百兩銀子,就算是對於一些稍微富裕一點的家戶來說,也相等於一家富裕之家的全部家當。
“二哥,那農戶傷勢較重!”
說着,朱標便將此事,詳細的解說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麼一百兩銀子,也不算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