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負責?

    周小昆腦瓜子嗡嗡地,不過他也算是老司機了,如今在桃花福地又有個謫仙人的名頭是很能唬人的,他便說道:"這個好說,我只需要用術法神通抹去那段記憶就可以了,你應該知道這對我來說並不難。"

    然後周小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做劍指,並且一頓瞎比劃,口中還唸唸有詞。最後在自己眉心點了一下。

    李漁都懵了,眨了眨眼道:"這就行了?"

    "嗯?"

    周小昆故作詫異,前後左右的看,然後作揖道:"姑娘,此處可是你的宅邸?"

    "嗯,你是誰?"

    李漁將信將疑,但還是打算試探一下,如果對方的記憶真的沒了,倒是也可以接受。

    "此時幽靜別緻,便忍不住留下來研習符籙之術,是我唐突了。"

    周小昆說過之後又很疑惑的看着李漁手中的妝容靈問道:"如果沒看錯的話,這隻妝容靈應該是我的。怎麼……"

    "是你送給我的!"

    李漁連忙將那精靈一般的妝容靈抱在懷裏說道:"我們,嗯,我們之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你把這個送給我做補償了,而我們發生的不愉快,是與女孩子家的名節有些關係的,所以你抹去了自己的記憶,這也是爲了避免我會尷尬。"

    "原來是這樣。"

    周小昆點點頭說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可以下去說,這樣站在屋頂上似乎是有點失禮了。"

    "嗯嗯,是該這樣的。"

    李漁連連點頭,暗中鬆了一口氣,生怕這傢伙抹去記憶後不承認妝容靈的事情了。

    周小昆便率先飄身而下,然後稍稍站在一旁去了。

    李漁隨後也飄身下落,只是那妝容靈很是調皮,竟然是鑽進了李漁的衣衫內,弄的李漁一癢身體便失去平衡了,便以一個狗喫屎的表情趴在了地上。

    "沒完,我跟你沒完!"

    李漁咬牙切齒的,像是小魚乾被搶走的小野貓一般,不過心裏頭卻是無比竊喜。

    對於劍仙幾乎是每一個女子都會嚮往的,風流倜儻,狂浪不羈,什麼樣的劍仙都是女子所愛慕的。

    作爲武夫的李漁對於劍仙更是有着癡迷。而且因爲郡主的身份,她是能夠知道更多事情的,至少從李純儒那裏她就知道許多關於劍仙的傳說了,曾經更是在皇帝陛下接見謫仙人的時候見過一次。

    只不過那一次見的劍仙太老了,不僅老而且色胚,一連睡了很多皇帝陛下的女人呢。

    回到了屋子內李漁便立刻找來勁裝換好,至於鼻血洗一洗便是。

    而那妝容靈就如同小精靈一般在李漁身旁飛繞,只不過小傢伙雖然開了靈智,但目前還沒有學會與人類一般說話。

    一盞茶的功夫,身穿黑色緊身勁裝,髮髻也換成了馬尾辮的少女李漁走了出來,少了一些天真爛漫,多了一些英氣。

    周小昆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武道根基打的很夯實,而且脛骨也是極佳的,按照我的方式磨礪,我保證你甲子之前必將進入大宗師境界!"

    "那時候我不就是老太婆了?"

    李漁興致一落千丈,她走入武道一途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要駐顏。

    "不會不會。"

    周小昆連忙說道:"你們這裏應該不是很懂利用純粹真氣駐顏,但是我懂,而且願意傾囊相授。"

    "那我用拜師嗎?"李漁問道。

    周小昆擺手道:"不用。"

    "還是拜師吧。"

    李漁覺得近水樓臺先得月,便說道:"或者你可以代師收徒呀。畢竟我如何說都是一名郡主對不對?"

    "倒是也可以。"周小昆撓了撓頭,心想見到長明後,便將這少女丟給長明去教好了。

    李漁恭恭敬敬抱拳行禮道:"弟子李漁,見過師兄!哦對了。師兄你叫什麼?"

    "我叫周好人。"

    "師兄,這一聽就是假的!"

    "難道我不像好人?"

    "一點都不像,反倒是像色胚,不然師兄叫周色胚好了。"

    "胡說。我純淨的像雪!"

    "師兄你到底叫什麼?"

    "姓周名白字太白,但行走江湖我從來都是隻叫周好人的。"周小昆開始胡謅了。

    "師兄的字有何典故嗎?"

    "當然有!"

    "可以說嗎?"

    "雪很白,而白代表純潔,太白,就是太純潔了!"

    "嘔……"

    "師妹你腫麼了?"

    "沒事兒師兄,我吐一會兒就好了。"

    很是投緣。

    少女很皮,而且是個非常跳脫的性子,藏不住她的煩惱與喜悅。

    周小昆說道:"好了師妹,我們可以開始練拳了。"

    "好,請師兄賜教……師兄,你別打我啊,疼呀。疼疼疼,別打臉呀師兄……"

    所謂練拳,自然就是長明老兒對付周小昆那一套了。

    一個字:打!

    兩個字:狠打!

    三個字:往死打!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李漁已經渾身浴血了。身體軟的像麪條一般癱軟在地。

    周小昆早便發現屋內是有浴桶的,便去裝了水,又從納空中將一些藥物放入其中加熱。

    這些藥都是長明用在他身上的,不過他是男人,而且體魄又異常強悍,所以給李漁用的話,是要降低劑量的。

    準備好了藥浴後,周小昆便將李漁抱了起來。然後丟進了浴桶內。

    嘩啦……

    昏迷過去的李漁被熱水驚醒,可卻沒力氣起身,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看到周小昆背對着她站着。

    然後周小昆手做劍指。只是輕輕一挑,劍氣便將李漁身上衣物化作齏粉了。

    "師兄這是要做什麼?"

    "不會是想?"

    "這可不行,這也太無禮了……"

    就在李漁胡思亂想時,周小昆卻是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坐下,拿出一本書認真研讀,還時不時喝一口葫蘆中的酒水。

    李漁鬆了一口氣,不經意間看到挪不開目光是男人本性,可有機會佔便宜卻選擇非禮勿視。這便很君子了。

    "師兄。"李漁輕輕喊了一聲。

    周小昆沒有回頭,一邊看着書,一邊說道:"我並不是白白打你,一來是捶打你的體魄神魂。這對你的修爲是有很大裨益的,再來是打通你體內竅穴,讓你的竅穴更加堅固,這樣纔可以容納更多的真氣。"

    其實周小昆也是可以用竅穴儲存真氣的,事實上他也這樣用過,只不過他的真氣要比尋常人霸道多了,便是他的體魄神魂經絡竅穴都無比強悍,可在使用儲存真氣時還是會造成損傷。

    人體的周身竅穴就如這個世界的洞天福地,有着無比奇妙的作用,損毀一個都是無法彌補的損傷。

    這也是爲什麼妖族精魅都會修煉成人形的原因。

    "可是很疼吶。"李漁感覺自己骨頭都快碎成渣滓了。

    周小昆卻說道:"現在疼一疼不會死,等你面臨生死搏殺時,你就會知道現在的疼其實是可以保命的。"

    "好吧。"

    李漁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可是我最遲明天中午就要回京城,不然會出問題的。"

    "與我說說,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個月內都要在此處。"周小昆說道。

    李漁猶豫了片刻說道:"師兄。我可以說,但是你聽了我的話,就要做好爲我解決麻煩的準備。"

    其實李漁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私心的,那便是有朝一日藉着師兄的實力從李純儒那救回自己父母的魂魄。

    周小昆一笑道:"我來京城便是解決麻煩的。所以不在乎再多一件。"

    "好吧。"

    李漁說道:"我有一個救命恩人,他的名字叫做李純儒,是當朝陛下嫡傳長子,可卻因爲要成爲文廟學生與學生斷絕的關係……"

    接着李漁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從她父母當年是如何死的,後來自己又受了多少委屈,再到李純儒是如何幫她又要如何利用她,以及關於桃園縣六孃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周小昆聽着卻沒有插言,可心裏頭卻是暗歎一切自有天註定,緣分這東西太有趣了。

    他來京城便是要救六孃的,卻麼想到隨便巧遇一個少女便是拘禁六孃的人。

    不過聽李漁的意思,這一切都是李純儒的主意,而她雖然很煩很會罵人的六娘,可卻是沒有虧待過。

    李漁說完之後,便對周小昆說道:"師兄,你能幫我殺了李純儒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李漁眼中是有殺意的。

    周小昆點了點頭說道:"殺得殺不得我說的不算,但是我會盡力救你父母魂魄回來。順便再說一句,那個李純儒要找我的人,就是我。"

    然後一柄雪白長劍便漂浮在了李漁面前,他笑着說道:"這便是仙劍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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