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水小廝見這倆人不但不順着自己來說,反而隱隱站在那個小倌一邊,有些急了。

    “如今他碰着富貴又怎麼樣,你知不知道,那個人啊,浪的很!殿下是什麼身份的人,這種浪貨也就是圖一時新鮮,不會長久的。再說了,你看我們公主後院的那三位面首,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依我看吶,他怕是一個月都不到,就要從這公主府,卷被子走人。”

    妙娘被話裏的豔色自吸引,詫異的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可是聽說,那位雖然是小倌,可是價錢不低,一個月就接幾次客呢,而且非達官顯貴不接呢,不像是你口中的人啊。”

    切菜大娘點了點頭,妙景公子的價錢,整個京都都知道,除非顯貴,尋常人,別說接客,那可是見都見不到妙景公子的。

    說到這裏,挑水的小廝神色得意了起來,“我給你們說,你們可別和別人講啊。”

    看着那倆人臉上的熱切神色,挑水小廝賣了好一會兒關子,這纔開口。

    “我有個伯父,家裏有個二兒子,是個不成器的,天天就往着青樓跑,簡直是把青樓當成了第二個家。”

    “他有一日,去青樓,聽見別人說,觀雲樓的妙景公子,容色天下第一,無人能出其右。”

    “我這個表兄,沒什麼本事,卻偏偏喜歡各式的美人,妙景公子有這樣的名頭,他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好不容易等到妙景接客的那一天,我這表兄,早早的就去了,你們猜怎麼着?”

    妙娘和切菜大娘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怎麼着?”

    “我這表兄就對一個男人一見鍾情了,可是這妙景公子價錢極高,非一般人不陪,我表兄雖然日思夜想,卻連個妙景公子的手都沒摸着。”

    “這心裏的念頭一日接一日的,怎麼也歇不下去,一來二去的,表兄就失了章法。”

    “一天夜裏,他等觀雲樓歇了燈,換了身衣服,就翻牆進了觀雲樓,那時客人都回了家,正廳裏卻都是觀雲樓的龜奴,一排排的,全部跪着。”

    “我那表兄,落地輕巧,無人發現,他順着角落,一點點的摸去了正廳,想看看他們在幹嘛。”

    “你們猜他看到了什麼?”

    倆個人齊齊搖了搖頭。

    “那名滿京都的妙景公子,正在那露臺上,被扒光了衣服,當着所有人的面,被男人壓着,幹那種事呢。”

    妙娘和切菜大娘齊齊吸了一口氣,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副景象。

    “聽我表兄說,那妙景公子不但被男人壓着幹那種事,還叫的歡,叫的浪呢。你說,這樣的人,當着所有人的面,不是下賤放浪是什麼?”

    妙娘拍了拍胸口,像是驚魂未定,唏噓到,“這樣的下賤不堪人,殿下竟也會將他收進府裏?”

    那小廝曖昧的笑了起來,“自然是在牀上把殿下伺候舒服了,哄着殿下就把人給贖了唄。”

    切菜大娘拍了拍小廝,將手指放在嘴脣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慎言!”

    他們說那觀雲樓的小倌可以,因爲那是奴。

    可是說公主便不行,那是議論皇親,嚴重的話,可是要殺頭誅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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