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裏覺得無聊,就讓青寺去外面尋個些話本來解悶,此刻,正在珠玉樓的院子裏喫着青寺切好的果子,一邊看話本呢。
“你再攔着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忽然,外面一陣吵鬧,曲初放下書,對青寺說:“你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青寺放下手裏的針線活,拍了拍衣袖,揣着手,往院門口去了。
沒多久,青寺就回來了,“殿下,是衛呈衛公子,他找你有事。”
珠玉樓前面的護衛可不是南予館的墨瑾,那可是真刀真槍,一槍一式練出來的,絕不是酒釀飯袋。
衛呈縱然武藝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一時之間,也闖不進來。
曲初很詫異,這衛呈沒事找她幹嘛?還一副見不到人不罷休的樣子?
“讓他進來。”
“是。”說完,青寺就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兒,青寺就將人帶了過來。
曲初打量着衛呈,衛呈面容精緻,馬尾高束,束袖緊緊扣住手腕,腳踏黑靴,腰間扣着一把長劍。
少年明豔而熱烈,像是那初生的驕陽一樣。
曲初將手裏的書放在一邊,坐的端端正正的,“尋本宮何事?”
衛呈很不高興,“你爲何將那藥膏給傅雲壁?”
曲初莫名其妙,先不說衛呈什麼身份敢來質問自己。就算他能夠質問她,那藥膏是自己的東西,給誰不是看她的意思嗎,管旁人什麼事?
曲初想了想,還是不打算火上澆油,只是皺了皺眉頭,“他崴了腳,本宮就送給他了,有何不妥?”
“以前我被人打斷了腿,你都沒有用那藥,他只是崴了腳,你就送過去了。”
曲初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爲啥,她總在這句話裏聽出了一股醋味。
而且,也不是她不讓人送藥的啊,那個時候,她還沒過來呢!
“那你能和他相比嗎?”
衛呈一聽,神色突然就冷了起來,他像是第一次認識曲初,用一種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曲初。
少年本來面容精緻,可是當他面無表情的時候,有一種冷戾的邪氣。
“你再說一遍?”
曲初敏感的察覺不對,可是看着衛呈的表情,曲初還是說了一遍,又怕他真的生氣,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你和他,與我的意義不同。”
意義不同?
爲何不同?
傅雲壁是心上人,而他是託付和累贅嗎?
衛呈看着曲初,一字一頓,“殿下之意,衛呈受教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也不行禮,甚至怒氣衝衝。
周圍的護衛看着衛呈如此不知尊卑,衝上來,想要拿住衛呈。
“唰!”衛呈腰間的長劍出鞘,貼着一個護衛的脖子,那速度,快的讓人難以分辨。
衛呈回過頭,冷冷的看着曲初。
曲初擡了擡手,示意護衛退下。
衛呈反手就將劍收回了劍鞘,轉過頭,不在理會曲初,大踏步的離開了珠玉樓。
曲初揉了揉眉頭,她沒看懂衛呈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