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才回來了。”掩上門,墨丹快步走到傅雲壁旁邊,將手裏的腰牌放到桌子上。

    原本該生病的傅雲壁此刻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軟榻上面看書呢。

    面色紅潤,眼神清凌,哪有一點生病之人該有的模樣?

    “嗯,你下去吧。”

    等到墨丹退下之後,傅雲壁撿起桌子上的腰牌,盯了半晌,冷冷的笑了一聲。

    這次出來,爲了方便,他帶了些輕便不礙事的衣服,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換好衣服之後,傅雲壁拿着腰牌,出了門。

    到了北廂房這邊,遠遠的,傅雲壁就聽見吆喝聲,好像是幾個人聚在一起,大聲的吵着什麼。

    走近一看,竟然是楚門陽和幾個陌生的小混混在聚衆打牌,爲了一點小錢,爭的面紅耳赤。

    傅雲壁掩藏在背後,無人瞧見,可是楚門陽他們在院子裏玩,他也進不去房間。

    若是沒喫這幾年醉生,自己哪裏需要顧及這幾個廢物東西?

    早已不是文武雙全的傅雲壁只能摁住性子,慢慢等着,靜待時機。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沒過多久,就有人來叫楚門陽,像是輪值的時候到了,他要去看守大門了。

    楚門陽淬了一口唾沫,不緊不慢的把手裏的牌打完,這才懶洋洋的起身應了一聲。

    “在呢!在呢!叫什麼叫?老子還沒死呢。”

    一邊回覆,還一邊收着其餘小混混的錢,絲毫不在意外面的人。

    外面的下人敢怒不敢言,這楚門陽是個混的,惹到了他,陽的不敢來,陰的倒是一大堆。

    楚門陽收起了地上的銀子和銅板,懶洋洋的整了整衣袖,和其他人說,“我去上值,下午繼續來,一會兒你們該怎麼離開就怎麼離開,別給我添亂啊。”

    該怎麼離開?自然是從後門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是公主府的別苑,不是他們說來就來的,想走就走的。要是讓人知道了,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警告完了之後,楚門陽才提起步子,向門外走去。

    周圍的人也陸陸續續收起銀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衣服上面的灰塵,往外面看了一眼,偷偷摸摸的離開。

    傅雲壁動了身子,還等了一會兒,確認院子裏沒有人了,這纔出來。

    走到房門前面,才發現門上上着鎖。

    挑了挑眉頭,伸出頭,從頭上拔下自己帶來的金絲,伸進鎖釦裏,掏了掏,鎖就自動打開了。

    在觀雲樓的這幾年裏,旁的沒學會,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他可見得太多了。

    進了房間,轉身關上了門。

    傅雲壁一轉頭,就看到擺在桌子正中央的一籃子果子。

    掏出小匕首,小心的把上面的果子拿開,又在下面的果子上面橫七豎八的劃刀子,將一籃子好好的果子弄的渾身刀痕,簡直慘不忍睹。

    最後再將先前拿開的果子小心的放在上面,乍一看,和原生沒有分別。

    最後,傅雲壁將那把匕首放進了楚門陽的衣櫃裏,層層的衣服堆疊着,讓人絲毫看不出裏面藏了一把匕首。

    突然,外面傳來了聲音,仔細一聽,竟然是去外面上值的楚門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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