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了飯,曲初有些犯困,就回到了珠玉樓休息。

    今天的天氣不錯,上午還陰沉沉的,下午竟然露出了一絲天光。曲初站在廊下,升了個懶腰,冬日的暖陽就是舒服。

    遮了遮眼睛,曲初的目光往旁邊移過去,只見安華帶着一隊人,急匆匆的就往她這裏來。

    “參見殿下。”安華行禮,後面的人也跟着沉默行禮,動作整齊劃一,卻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曲初指了指身後那些人,“他們是誰?”

    “是陛下送給殿下的,以保護殿下安危的。”

    曲初恍然大悟,想起來曲珂的確說要送給她暗衛,那這些人就是送來的?動作這麼快啊!

    “你…嗯,叫什麼名字?”

    後面一個男人抱拳,“在下奉屈,乃是暗衛隊長。”

    “擡起頭來。”

    奉屈手抖了抖,突然想起關於這個公主的一些傳聞,難道連個暗衛都不放過?

    奉屈擡起頭,目光直視着曲初。

    只見奉屈年紀輕輕,估摸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朗眉星目,鼻子直挺,嘴脣薄薄的,抿起來像是一道利落的刀鋒,平白給人刀劍鋒芒的錯覺。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奉屈特,別,白!

    曲初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奉屈的臉,不得不承認一個悲慘的事實,奉屈比她白了好幾個度!

    曲初這具身子,自認還是頂級的美人,皮膚也是偏白,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她白了好幾個度,曲初有些懷疑,奉屈在夜間的時候,臉上會不會反光!

    奉屈臉擡了半天,也沒見曲初有什麼動作,心下了然,大概是自己這副娘們唧唧的模樣沒有入公主的法眼,不禁鬆了口氣。

    曲初大受打擊,揮了揮手:“既然看過了,那就先這樣吧,安華你看着安排,我乏了,想去休息。”

    說完,曲初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安華摸了摸腦袋,怎麼殿下有些奇怪?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安華回過頭,對着後面的暗衛說:“跟我來!”

    一羣人安靜的離開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彷彿沒有這些人。

    曲初沒騙人,她是真的困,在山上睡了一夜,腰痠背痛的,又受了傷,現在躺在牀上,枕着鬆軟的枕頭和暖和的杯子,睏意很快襲來,曲初歪着腦袋,陷入夢鄉。

    曲初又做了夢,夢裏是大雪紛飛的地方,又荒涼又寂靜,曲初走了很久,看到前面有一處礦洞。

    周圍有人推着礦車來來回回,一位老人摔倒了,半天也沒能起來,監工看到了,不過來幫忙,反倒罵罵咧咧,行爲粗暴的把人提起來,又一把摔在地上,嘴裏念着什麼。

    看着這一幕,曲初有些過意不去,想去阻止,四肢卻穿過了監工和老人,她幫不了忙,無能爲力。

    辱罵還在繼續,那老人好像是真的被摔壞了,依舊在地上爬不起來,那監工越罵越起勁,見老人還是在地上,手從背後一摸,竟然抽出一支鞭子。

    鞭子高高揚起,眼看着就要落到老人身上,曲初驚恐的張大嘴,想撲過去救人,可是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鞭子要落到老人身上。

    曲初睜開眼,大汗淋漓,翻身坐起來,原來是青寺怕她睡覺冷,在屋子裏點了兩個炭爐。

    炭爐熱氣不停的發散出來,曲初有些熱,翻開被子,對剛剛的夢境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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